小襖看着慕雁歌離開,有點捨不得,他怔怔地站在原地。
“小襖,跟我一起吃飯去。”歐陽玉軒牽着小襖的手,把依依不捨的小襖拉去吃飯。
慕雁舞見到王府裡突然出現一個小孩,有點詫異,怎麼會多出一個孩子?“玉軒,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慕雁舞不禁出聲詢問,看這小男孩長得很瘦弱,但是一雙眼睛倒是很有神。
歐陽玉軒本來不準備回答慕雁舞,但是想到若是以後他不在的時候,慕雁舞欺負小襖就麻煩了,便溫和地回答慕雁舞,“一個孤兒,我領來在府裡養着。”
見歐陽玉軒和自己這麼溫和地說話,慕雁舞簡直受寵若驚,這麼久來,歐陽玉軒還是第一次對她和顏悅色,她不禁對這個小男孩有好感,衝小男孩招招手,“來,到我這裡來,你叫什麼名字?”小襖睜着眼睛看着慕雁舞,有點膽怯,他不太習慣見生人,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小襖。”他只是簡單地說了名字,並沒有解釋是哪個字,慕雁舞也沒有多問。她只是讓他在旁邊坐好,然後給他夾了不少的菜。
小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菜,這些菜看起來都好好吃,平常他只有在酒樓外面的時候才能看到很多好吃的菜,但是他從來沒有吃過,因爲酒樓的老闆都很兇,都會把他們趕走。
“小襖,快點吃,多吃點,才能長高長大。”歐陽玉軒笑着對小襖說,這個小男孩可以算是他和慕雁歌的聯繫,想到這,他不
禁心中涌上一陣喜悅。
小襖聽了歐陽玉軒的話開始吃飯,每一口都吃得很用心,努力地想要品嚐出味道來,他心中很清楚,這一切都是那個姐姐和這個哥哥給他的,否則他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做個小乞丐,每天乞討一些剩菜剩飯。
看到小襖這麼乖巧,慕雁舞心中也是很喜歡,不自覺想要和他親近,只是小襖看起來有點怕生,對她有點拘束,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因爲這個孩子,歐陽玉軒才和她說話,這讓她更加想要和這個孩子親近。
見慕雁舞是真心想要和孩子親近,歐陽玉軒放心下來,他不能辜負慕雁歌的期望,要把這個孩子好好養大成人。
“小襖,你幾歲了?”慕雁舞親切地問。
小襖歪着頭想了想,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可愛,他伸出五個手指頭,“五歲。”
“五歲了啊,那要多吃點,長高一點。”慕雁舞又給小襖夾了很多菜,小襖看着那些菜,開心得不得了,默默地吃起來。
歐陽玉軒恍惚間覺得若是自己和慕雁歌有這麼一個兒子,那該多好,他們的孩子一定長得很好看,也一定會很乖巧。
“玉軒,在笑什麼?”慕雁舞見歐陽玉軒笑容和煦,好似三月裡的陽光,透着暖意。
歐陽玉軒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在心中自嘲,他怎麼會有這般想法,慕雁歌是歐陽離鏡的妻子,她怎麼會和自己有孩子,而且她若是知道他就是銀面,更是不可能
。
慕雁舞見歐陽玉軒不說也不勉強,只是見他心情難得這麼好,不禁想着是不是不會疏遠她了?
所以在晚間的時候,慕雁舞剛沐浴完,穿着寬鬆的衣裳走進歐陽玉軒的寢室,他正在案桌旁低頭看什麼,等擡頭看到慕雁舞婀娜的身姿時,眉頭不經間地蹙了一下,頗爲冷淡地開口:“我今晚有事。”
一句話將慕雁舞所有的熱情都澆滅了,但是她不死心,緩步走向前,行動見帶起陣陣香味,撥人心絃。
“玉軒,這麼晚了,該休息了,身體重要。”她軟軟綿綿的聲音聽在耳中好似有一隻小貓不斷地在撓着心窩,酥癢難耐。然而,歐陽玉軒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走出去,他走得很快,慕雁舞根本追不上,單薄的身影站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悽楚。她不懂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爲什麼要疏遠她?爲什麼要冷待她?
黑暗中有一個人看着慕雁舞單薄的身影,全身僵硬,目光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只是他不可能走出去,也不可能將她擁抱住,只能站在遠處看着,憐惜着。
只是慕雁舞不知道,她看着歐陽玉軒消失的背影,眼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她不明白爲什麼只是出去一些時日,回來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她不會覺得是誰掉包了玉軒,因爲這樣的玉軒,她並不陌生,和以前的那個人一樣,會看着她痛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她絕望地癱坐在地上,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