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事實就是,你只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傢伙!”象謝文東這樣的年輕人,哪會讓征戰無數的於笑華放在心上。不顧旁邊的董娜,他擡腿就是一腳,直踢謝文東的面門。

謝文東臉上笑容不減,從容的閃下身,避開對方的攻擊,接着,猛然一個箭步,瞬間到了於笑華的近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他本身的爆發力也已強的嚇人,加上望月閣長老曲青庭傳他的身法,使他的速度異常之快,於笑華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謝文東已和他近在咫尺。

呀!他倒吸了口氣,這時候再意識不好,已然來不及。

謝文東出手如電,猛地打出一圈,正中於笑華的小腹。此時他不再隱藏實力,用上全力,這一拳的力道何止百斤,只聽彭的一聲,於笑華的身體都被大的彈了起來,臉色煞白,嘴角流出血水。

不等他恢復,謝文東又是一拳,還是打在他小腹上,兩拳在同一個地方。

於笑華再承受不住,雙腿一軟,人也隨之跪倒在第,胸血一陣上涌,他咬牙沒把血吐出來,但鼻孔已流出血絲。

嚴格來說,以於笑華的身手,不至於被謝文東打得這麼慘,甚至連一回合都沒走過去,只是他錯在輕敵,小看了謝文東,同時也高估了他自己。

這兩記勢大力陳的重拳給於笑華造成難以估計的上海,內臟受到重創,意識也開始模糊。他神智不清的擡起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隨着他的呼吸,血水由口鼻不斷流出,將胸前的衣服染紅好大一片。

他兩眼直勾勾盯着謝文東,虛弱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他總算看出謝文東不是平常人。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如此託大,把身邊的保鏢都支走。

謝文東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於笑華,笑眯眯的說道:“正如你剛纔所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蠢死的,而你,是其中一個。”

他的話,讓於笑華臉色越發難看。這突然的轉變,也讓董娜驚若木雞。

謝文東手臂一震,金刀落入手掌,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記清楚,我的名字叫,謝文東!”

啊?董娜對謝文東這個名字沒什麼反應,但於笑華卻驚的張大嘴巴,揚起頭,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又驚又駭的說道:“你。。。你是謝文東?那。。。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應該在。。。”

“我應該在T市對嗎?”謝文東將金刀伸到於笑華的咽喉處,笑眯眯道:“兵者,詭道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有人可以規定誰應該在哪裡,不應該在哪裡,不是嗎?!”

“呼。。。呼。。。”於笑華喘着粗氣,流出冷汗,他苦笑道:“你來南京,就是爲了殺我?”

“殺你,是次要的。”謝文東幽幽道:“剷除這裡的青幫勢力倒是真的,不過,殺掉你,可以讓這變得容易一些。”

“可不可以給我條活路?”於笑華還在做最後的努力,雖然他早聽說謝文東爲人陰狠毒辣,手下不留餘地,但爲了活命,他不會放棄任何求生的希望。

“不可以!”謝文東說的斬釘截鐵,冷酷無情的將他希望的泡沫踩個粉碎。

“小。。。小娜,幫我求求情,讓他不要殺我。。。”於笑華近乎絕望的看向董娜,衷求他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他以爲謝文東既然能和董娜一起到這僻靜的後院來,其關係一定非比尋常,可惜,他的猜測並不準確。當他帶人走出別墅大樓的時候,就已經進入謝文東預先設定好的圈套中。

董娜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剛纔於笑華還傲氣十足,可轉瞬之間,就變成任人宰割,剛纔柔弱的青年,現在好像一下子變成另外一個人,她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發生了問題,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不在給於笑華任何機會,謝文東手腕向上一挑,金刀在於笑華的咽喉劃過。

他的求助聲消失,兩眼閃出恐懼的死灰,他劇烈的掙扎着,想要爬起,忽然,一股血箭在他脖子上噴出。

夜色下,鮮紅的血污如同時間最妖豔的花朵,如此的美麗,也如此的鬼魅。

於笑華翻滾在地,雙手捂着脖頸,可那擋不住撕裂開的傷口,血依然由他指縫源源不斷的涌出,他想要大叫,結果,他先自己大張的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死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可怕的。

董娜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看着於笑華瞪大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她嚇得倒退兩步,失身坐在地上。

謝文東身軀筆直的站在屍體旁,隨手甩了甩金刀上的血珠,然後將之收起,仰面望了望天空,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微笑。

世事就是這樣有意思,昨天他還是被人暗殺的對象,今天他就成了暗殺別人的人。

驚恐的看着這個剛纔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青年,董娜又怕又好奇,兩人之間不足五米,但董娜覺得他離自己十分遙遠,遠的似乎遙不可及。“你。。。你叫謝文東?”她顫巍巍的小聲問道。

“嗯!”謝文東淡然的應了一聲。

“那,你也會殺我嗎?”董娜目光一垂,看向謝文東的手,正是這隻白皙的手掌剛剛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想到這裡,她嬌軀一陣顫抖。

“我不會去做多於的事情。”謝文東眯眼輕笑。對於他來說,董娜沒有任何威脅。

於笑華的死,還是引起遠處保鏢的注意。謝文東和董娜說話間,數名保鏢已趕了過來。

到了近前,他們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於笑華,有兩人衝忙蹲下身,將他身子翻過來一看,皆忍不住吸口涼氣。

於笑華的喉嚨處有條只有三寸廠的傷口,但卻深可及骨,動脈和氣管都被割斷。愣了好一會,其中有一個人顫聲說道:“華哥。。。華哥他死了!”

“啊!!”數名保鏢驚叫出聲,紛紛拔出手槍,齊齊指向謝文東。

“是你殺了華哥?”一名保鏢對着謝文東尖叫着。他還有些不確定,畢竟謝文東看起來實在太柔弱,太不堪一擊。

謝文東轉過頭,瞥了衆人一眼,笑道:“沒錯,人是我殺的。”

“我他嗎先崩了你!”那保鏢兩眼都紅了,作勢就亞歐開槍,被身邊的人攔住,那人說道:“不能殺他,只有抓了活口,我們回去纔能有個交代!”

那保鏢還沒說話,謝文東笑眯眯的道:“你們用不着做什麼交代了,因爲,你們誰也走不了!”

“CNMD,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保鏢走道謝文東近前,槍筒狠狠的頂在他的腦袋上。

董娜嚇得尖叫一聲,馬上又捂住小嘴。

謝文東面色不變,說道:“你們可以回頭看看。”

“我看你M!”那保鏢變用槍口擠謝文東的腦袋邊大聲罵道:“你別和我玩花樣,你他嗎也別想跑。。。”

“誒!”謝文東嘆口氣,悠然道:“實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說話中,空中傳來撲撲兩聲悶響,與此同時,兩名保鏢軟綿綿倒了下去,直到死,兩人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被人殺的。

“啊?還有敵人!”其他保鏢猛然反應過來,反射性的先對着謝文東扣動扳機。

他們反應夠快,可是哪裡快過早有準備的謝文東。

在他們開槍前一秒鐘,謝文東腦袋一甩,將頂在他太陽穴的槍口擠偏,同時,膝蓋提起,狠狠的撞在旁邊那保鏢的下體。

下體這個脆弱的部位哪裡架得住他的重創,那保鏢慘叫一聲,痛的彎下腰。謝文東順勢抓住他的頭髮,向上一提,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

輸來慢,實則極快,只是一秒種的事情。

砰砰砰---槍聲大震,幾名保鏢同時開槍,十數顆子丹向謝文東怒射過來。不過,它們沒打到謝文東的身上,皆被他拉到身前的那個保鏢身軀擋住。

“啊---”那保鏢發出一聲哀號,身子顫抖幾下,便軟了下去。

撲撲撲!又是一陣連續的悶響聲,剩下的幾名保鏢還沒來得及對謝文東開展第二輪槍擊,已全部到底。

他們死了,致命傷出奇的一致,都是後心中彈,就練到底的姿勢都差不多。

在他們身後,站有一人,二十出頭,一身黑衣,手中那把安裝消音器的手槍槍口還冒着縷縷青煙。

他真實隨保鏢身後悄悄潛行過來的褚博。

謝文東向他滿意的笑了笑,雙手一伸,將胸前滿是槍眼的屍體推開。

“東哥,屍體怎麼辦?”褚博上前,輕聲問道。

“會有人來處理的。”謝文東拍了拍手,道:“我們該走了。”

此處距離別墅大樓較遠,打鬥聲不會傳到樓內,但槍聲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樓裡的人訊聲趕過來,看到自己二人,那就不好解釋了。

“是!”褚博嘴裡答應,但腳下卻沒有動,用眼角瞄着董娜,似在提醒謝文東還沒有處理乾淨。

謝文東仰面輕笑,拍拍褚博的肩膀,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