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任長風習慣性的甩了甩唐刀,雖然上面一滴血都未粘。他收起唐刀,走到門口,擡手抓住房門上放的捲簾門,向下猛的一拉,嘩啦一聲,鐵門滑落,接着,他從口袋中拿出鎖頭,直接將房門鎖死。
這是,格桑和無行兄弟紛紛從後廚房走出來,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六人面無表情地看想任長風。
任長風挺直腰身,向二樓一揚頭,冷笑說道:“該到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聽聞這話,無行兄弟紛紛將手qiang抽了出來,默默地安裝消音器,格桑身上沒有wu器,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需要攜帶wu器,因爲他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成爲要命的傢伙。他抓起一張木頭椅子,看着任長風嘿嘿一笑,問道:“我打頭陣?”
“我來!”任長風握着唐刀,直向二樓走去。
樓上的艾晗等人此時還在盡興的大吃大喝,對於樓下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己方的據點附近會遇到敵人的襲擊,而且還是在南洪門剛剛經過一次慘敗之後。
聽着頭頂上鼎沸的吵鬧聲,任長風嘴角高高挑起,露出森百的牙齒,臉上帶着殘酷有嗜血的冷笑。
上到二樓,他目光幽深晶亮的環視一週,震聲說道:“呵呵!好熱鬧啊!各位不在乎多我一個吧?”
聽聞話音,青幫衆人皆是一愣,紛紛停止交談和嬉笑,一個個好奇得向他看去。
別人或許不認識任長風,但艾晗可認識,看清楚任長風的模樣,他大吃一驚,懷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太多,以至於眼睛昏花看錯了,他用力得揉了揉雙眼,定睛再看,來人不是任長風還是誰?!他心中一寒,酒醒大半,下意識得驚叫道:“任長風?”
任長風臉上的笑容加深,點點頭,說道;很高興,你還認識我.艾晗.!
是敵人!是北洪門的人!這時候,周圍的數十號青幫幫衆才反應過來,由於任長來得實在太突然,也太出人意料了,青幫衆人毫無準備,場面異常慌亂,有些酒喝高的身子一載歪,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在一片.兵兵乓乓.的聲響中,數名青幫大漢高舉片刀,怪叫着向任長風衝去.
任長風靜靜地站在原地,目視對象到了自己近前,猛染一腳踢出,正中最前面那名大漢的小腹,那大漢痛叫出聲,身子就勢彎子下去,任長風沒有理會他,毫不停頓,手重的唐刀帶鞘擦着那麼大漢頭頂了出去。
撲!任長風這一刺又快又突然,大漢身後那名青幫人員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脖頸已被唐刀的刀鞘刺穿,那人兩眼圓睜,口鼻噴血,仰面向後倒去。
任長風緊握刀把,順勢將唐刀從鞘中抽了出來,接着,回手一刀,將肚子剛挨一腳的大漢腦袋硬生生劈掉。
說來慢,實則極快,任長風一連串動作只是瞬間的事。
眨眼工夫,兩名同伴慘死於對方的刀下,青幫衆人又驚又駭,直被嚇得連連後退。
任長風輕甩唐刀,跨過屍體,直向艾晗走去。
他前進一不,青幫幫衆向後退一步,數十號大汗,竟然被任長風一個人嚇得氣勢全無。
艾晗猛的一拍桌案,隨手抓起一隻酒瓶,對準長風的腦袋,惡狠狠砸了過去,同時大吼道:“上!給我殺了他!”
任長風冷笑一聲,晃頭將迎面飛來的酒瓶閃開,這是,數十名青幫幫衆各抄傢伙,在艾晗的帶領下,一齊向任長風壓獲取。
沒等任長風動手,只聽身後呼的一聲,傳來破風聲,他下意識地一低頭,一張椅子在空中打着旋,由他身側飛過,正砸在青幫陣營內。
咔嚓!一起破碎,兩名掄刀前衝的青幫人員應聲倒地,滿頭滿臉都是血。
剛上來的格桑哈哈大笑兩聲,隨手又抓起兩把椅子,快速地從任長風身邊穿過,殺近青幫人羣中,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兩把椅子在他手中掄得虎虎聲風,一旦被其掛倒,不是骨斷就得筋折。
雖然格桑總是和自己腔功勞,但任長風也不得不承認,和他一起作zhan,實在是件很過癮是事。
看着格桑龐大的背影,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接着,手腕一轉,反手持刀,衝近對方人羣中。
如果說zhan鬥中的格桑象是成了精的熊瞎子,那麼任長風就是一頭噬血的狼,格桑身邊往往是真空地帶,無人敢踏進雷池一步,而任長風的周圍總是伴着腥風血雨,唐刀在他手中如同化成一條致毒的毒蛇,肆無忌憚地撕咬着周圍生靈的靈魂,
在他二人的聯手下,數十號青幫人員被打得狼哭鬼嚎,抱頭鼠竄,許多人嚇破了膽,連手都沒敢動一下,直接往樓下跑,可是他們那裡知道,在樓下等着他們的是更要命的五把搶。
僅僅五分鐘,場上的爭鬥便告一段落,再看場內,橫七豎八躺着都是青幫人員的屍體和傷者.呻吟聲.痛苦聲求救聲幾乎連成一片。
此時,艾晗的衣服已被汗水溼透,他的身子緊緊貼着牆壁,看着渾身是血的任長風以及魁梧得如同小山似的格桑,直覺得頭髮根發麻,不由自主地暗打冷zhan。
環視周圍一圈,格桑將手中殘缺不全的椅子仍掉,然後拍拍手,笑道:“沒人了。”
任長風看着臉色煞白的艾晗,冷冷說道:“還剩一個。”
“恩!只剩下一條大魚!”格桑撓着腦袋嘿嘿乾笑,雙手拍了拍,說道:“這個交給我吧!”說着話,他作勢要上前,可突然感覺身子一寒,轉頭觀瞧,只見任長風正低着頭,眼睛向上翻翻着,用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注視着他。
想起在同山時自己乾的那件不丈義的事,格桑老臉一紅,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撮手道:“那。。。。。你去收拾他吧!”
聽了這話,任長風才把目光從格桑身上一開,看向艾晗,冷冰冰得問道:“自殺對於你來說,可能還會痛快一點。”
艾晗腦袋顫動着,目光陰根得瞪着任長風,怒聲說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你想知道?“
任長風笑問道。
”是!“
”那問他吧!“任長風滿面傲氣的揚起頭,同時將手中的唐刀擡了擡。
艾晗早青幫也算是核心任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他氣極大吼,掄起手中的鋼刀,直向任長風劈去。
即便是在正常的狀態下,艾晗也不是任長風的對手,何況他剛剛喝過酒,手腳不受大腦的控制,動作比平時慢了許多。
任長風隨意地將唐倒一擡,很輕鬆的將他的刀架住,隨後向外一彈,冷聲說道:’太慢了,如果這就是你的實力,讓人很失望!
“啊--”
他的話,如同一把刀子刺進艾晗的心裡,怪叫一聲,艾晗甩手連劈三刀。
任長風一一招架,等對方力盡的瞬間,他的嬸子猛的前竄,在艾晗的身邊擦過。
唰!他的刀砍空,這時候他纔看到任長風距離自己好遠,並沒有在他背後動手的意思,看着任長風臉上輕蔑的冷笑,艾晗的自尊心被刺痛,嚎叫一聲,準備向任長風衝去時,突然左腿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大腿上不知何時被劃開一條四寸多長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直流。
這個刀口,是任長風在他身邊穿過時順勢劃的,只是刀速太快,加上艾晗又緊張,沒有馬上發覺。
見艾晗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着自己的大腿,任長風冷聲說道:“這,僅僅是開始!”
貓吃老鼠的時候,不會馬上把老鼠殺掉,而是會先玩弄一陣子,現在,任長風和艾晗就如同貓和老鼠,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打鬥。
十幾個回合過後,艾晗身上也多出十餘條刀口,鮮血將他的衣服溼透,使他看起來如同一個血人。
這時候,他有些後悔,應該聽任長風的話,自己了斷,可是現在,他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人羞辱。
任長風在用最冷酷也最殘忍的手段消滅眼前的敵人。
烤肉店外。
謝文東慢慢地扒着花生米,笑呵呵地問道:“有十分鐘了吧?”
靈敏看看手錶,點頭道:“恩!快到十分鐘了。”
“你好所現在裡面會是什麼樣子?”
想了想,靈敏說道:“差不多該結束了,最多,就是艾晗還在堅持”頓了一下,她貼進謝文東,低聲問道:“東哥,你怎麼知道艾晗晚上就一定會到這家烤肉店吃飯呢?”
“呵呵!”謝文東笑了。說道:“蒙的。”
見靈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又補充道:“只是來碰運氣罷了,也可以說是來撿漏的,幸運的是,我們的運氣不錯,揀了青幫這個大漏。”
誒!看着笑得開心如同孩子偷吃了蜜糖似的謝文東,靈敏嘆了口氣,有時候,她也搞不懂,是東哥運氣太好了,還是他頭腦精明得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