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霞帶着衆多警察到了醫院,氣勢沖沖的去秒年裡秒毫興師問罪,戴安妮也在其中。沒等進入謝文東的病房,在走廊裡就被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給攔下了。
“你們要幹什麼?”人羣前方,一名只着背心,皮膚黝黑的大漢雙手叉腰,斜着腦袋,冷眼瞪着眼前的警察們。
“你們統統讓開,別阻攔警察辦案!”於胡玲霞同來的警察隊長走上前去,盛氣凌人地大聲喝道。
“辦案?辦你***哪門字案?這裡只有病人,而沒有犯人!”那大漢毫不退讓,而反與之針鋒相對。
警察隊長暗暗咬牙,這只是謝文東手下的一個沒有名號的小混混,就敢如此張狂,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由此可見謝文東這一衆的黑社會勢力氣焰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飛揚跋扈!他深深吸了口氣,強壓怒火,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刻給我讓開,不然,就按照妨礙公務,將你們全部拘留!”
“哈哈……”聽聞這話,北洪們和文東會衆人無不仰面大笑,爲首的那漢子更是將雙手伸到警察隊長面前,說道:“拘留我們?好啊,動手吧!兄弟正愁沒地方吃飯呢!”說着話,
他回手指了指,笑道:“我看這點兄弟還不夠,只要我一個電話,成百上千的兄弟我都能找來,不過就怕你們警局裝不下啊!”
等他說完,衆人更是大笑出聲,那警察隊長臉色一會紅,一會白,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混蛋!”他怒罵一聲,伸手將大漢的衣領子抓住,另隻手握起拳頭,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打下去。
大漢毫不畏懼,身子發一個勁的向前挺,笑道:“打啊!老子也想試試,警察打人是什麼滋味!”
那警察隊長氣的直哆嗦,咬牙道:“你當我真的不敢打你?!”說話間,高舉的拳頭惡狠狠向大漢的面頰掄去。
啪!他這一拳並未打在大漢的臉上,兒時在半空中被擋住了,被一隻想蒲扇大小的手掌擋住。
警察隊長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自己整個人都陷入黑暗中。他慢慢擡起頭,只見大漢身後不知何時站出一人,身高足有兩米開外,膀大腰圓,魁梧異常,站在那裡,高人一頭,扎人一背,真好像是半截鐵塔一般。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警察隊長也被嚇了一跳,提着又紅又腫的拳頭,下意識的倒退兩步,另隻手本能地摸向腰間的槍,同事脫口而出問道:“什麼人?”爲首的漢子轉頭看清楚來人,面色立即一正,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說:“格桑大哥!”
這位高大威猛的漢子不是旁人,正是剛剛傷愈復出的格桑。他微微點下頭,咧嘴說道:“兄弟,退後!”說完,不等大漢做出反映,他像提小雞一樣的將大漢拉到自己的身後。
這時,在場的警察都反映過來。
原來這個人就是謝文東手下的第一號悍將,格桑。
格桑跟隨謝文東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屢立奇功,驍勇善戰,早已名聲在外。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看到格桑突然現身,衆警察都到吸一口涼氣。
“如果你們想見東哥,我們歡迎,如果你們想找麻煩,嘿嘿--”格桑怪笑兩聲,雙拳擡到胸口,嘭嘭互擊兩下,說道:“那麼對不起,可就別怪我的拳頭認血不認人!”
看着格桑那對碗口大小毛茸茸的拳偷,警察隊長忍不住激靈打個冷戰,暗暗咧嘴,這哪是人啊,簡直就是怪物!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勁,自己是警察,而且還是隊長,怎能在副部長面前被黑社會嚇到,想罷,他將心一橫,牙關一咬,想上前理論。
這時,倒是胡玲霞擺了擺手,將他攔住。他慢步走到格桑近前,笑吟吟道:“我們並不想惹麻煩,只是想見見謝先生,說幾句話!”
她的身材並不嬌小,不過和格桑比起來,好似差了半截。格桑要看她,不僅得低着頭,而且還得彎着腰。他撓撓頭髮說道:“你想見東哥,沒問題,但東哥現在重病,你們這些人不能都進去,最多能進三個人!”
“可以!”胡玲霞想都沒想,點頭同意。
格桑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找麻煩,轉頭對身後的衆人說道:“兄弟們,讓路!”
譁——隨着他的話音,北洪門和文東會衆人紛紛向兩旁的退讓,讓出一條勉強能容一人通行的路。
胡玲霞對警察隊長說道:“老許,你跟我進去!”
“是!”警察隊長硬着頭皮應道。他現在在心裡也沒底,謝文東這一股黑勢力太囂張,進入病房裡,萬一和謝文東鬧僵,自己和胡玲霞能不能站着出來還是個問題呢!,兩人整準備向裡走,黛安妮快步走到胡玲霞身旁,小聲說道;“胡部長,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胡玲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點頭,說道:“好吧!”他們一行人三人,穿過走廊兩側的人牆,緩緩走入謝文東的病房。
近去之後,他們三人同時一愣,並不是房裡有多少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而是謝文東的狀況比他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這不是病重,而是病危。只見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牀上,雙臂上插着數條管子,胸口處貼着測試心跳的儀器,想臉上看,他雙目緊閉,鼻上呆着氧氣罩,簡直感覺不出他有喘息的跡象,那蒼白的臉色因隱隱透出暗青,就連嘴脣也是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都瘦脫相了,和個死人差不多。
在病牀邊,由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在緊張的忙前忙後,再往旁邊看,則是一個個面帶急色和焦慮的北洪門、文東會的高級幹部們。偌大的房間裡,鴉雀無聲,只剩下心跳儀裡發出的嘀-嘀-嘀有節奏的聲響,這使得病房裡的氣氛更加壓抑,讓人有種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的感覺。
看到這般場景,胡玲霞和警察隊長只是感到意外,但黛安妮的心卻要擰成一團,身子微微顫抖着,看着病牀上和死人無異的謝文東,她緊張的連指甲扣緊掌心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她知道謝文東受了槍傷,本來她是很擔心的,只是心中賭氣,沒有前來探望,後來聽說謝文東的傷勢已無大礙,她這才放下心來,可哪裡想到,謝文東的傷勢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惡化成這樣子?!如果不是胡玲霞在場,他這時恐怕早已撲上前去了。
那名警察隊長的感覺和她截然相反,他心中暗暗慶幸,謝文東多虧是傷長這樣,估計他現在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自己也不必再擔心副部長和他談話會談蹦,從而引起爭鬥。忽!他長長出口氣。
胡玲霞盯着病牀的謝文東半晌,隨即緩步上前,對那名四十多歲,帶着眼睛的中年大夫說道:“醫生,您好,我是公安部的副部長,胡玲霞!”
“啊?”那名大夫顯然被她的名頭嚇了一跳,急忙放下手邊的工作,與胡玲霞我了握手,同時連聲到:“胡部長,你好-你好!”
胡玲霞沒心情和他客氣,目光轉向謝文東,問道:“醫生,他的傷勢很嚴重嗎?”
她這話擺明了是明知故問,聽起來更像是風涼話。
此言一出,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幹部們都有些受不了,臉上的悲色立刻轉變成怒色,有些人將手摸向背後,看起來要動傢伙。多虧三眼夠沉穩,也頗有大句關念。將大家攔住,只是他的兩眼也在冷冰冰地怒視着胡玲霞。
中年大夫奇怪地看了胡靈霞一眼,沉聲說道:“胡部長不是在開玩笑把?病人的傷勢根本不是嚴重--”
“那是什麼--”胡玲霞目露精光地追問到。
“而是已無力搶救,回天乏術了!”中年大夫嘆口氣,無奈地搖頭說道:“現在只能勉強維持,至於病人還有多長時間,現在還不好說,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哎!”中年大夫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撲通!
胡玲霞還沒怎麼樣,在她身後的黛安妮卻突然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臉上一片木然,毫無表情。
一旁的警察隊長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將她浮起來,同時低聲埋怨道:“怕了?沒人讓你來,你自己卻偏要跟來,怎麼樣--?”
戴安妮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甚至她連自己失身跌倒,又被警察隊長扶起都不知道,此時她的心已被醫生的那段話無情的擊了個粉碎-
胡玲霞沒有看她,她的心思都在謝文東身上,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幽幽問道:他只是受了兩處槍傷而已,而且當時他還穿有防彈衣,爲什麼傷勢會變得這麼嚴重?
中年大夫搖頭到:“我對防彈衣的原理以及防彈的效果並不瞭解,不過,病人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槍傷,但內附卻受到了重創,當時。進行了急救,病人的情況也已穩定下來,本以爲已經安然無事,可是沒有想到病人的肝臟等部分突然大出血,現在已經無法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