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他們的總部,也就是剛剛搶走的吳天他們麾下的其中一個酒吧,聽龐偉說,應該有三十幾個人在那看場。
一聽才三十幾個人,吳天原本是打算就帶四個上位大哥去殺殺火,發泄一下。郭秀美卻是不放心,硬是拉上了自己的三十個小弟跟隨吳天一同前去。
三十多人,分成六批進入酒吧。
酒吧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好,周圍都是瘋狂扭動軀體的男男女女,也有幾個傷心人坐在吧檯上喝着悶酒。十幾個穿着黑色馬甲的年輕男子正在酒吧內巡視着。從年齡上來看,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的確與龐偉所說的一樣,是一羣小毛頭。
吳天走上前一把扯住其中一個男人的長頭髮,‘砰’的一聲按到了吧檯上,那男人臉上頓時全是鮮血。
沒等那羣人反應過來,大頭等人早就衝了上去,扯着頭髮對準他們就是一頓毒打。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都受到了香港黑社會影片——陳浩南的影響,以爲留個長頭髮,再染成各種顏色會很酷,很有型。其實那也就適合剛出道的小混混。
吳天見過的那些在道上當老大的,除了自己還算是長頭髮之外,還真沒別人。
兩幫子人很快就搞成一片,周圍的客人都嚇得向一旁躲去。大頭衝上臺搶過那麥克風,大聲喊到:“各位朋友,很不好意思,今晚暫停營業。”
一聽說暫停營業,那些原本就不是很安分的客人們頓時鬧騰起來,不過,當李擎天用玻璃瓶狠狠伺候了一個男人的腦袋之後,周圍都安靜了。
拉上店門,吳天面前趴下二十四個男人。
當然,吳天帶來的那些人也並不是完好無損的,七個小弟被打傷。大頭的屁股上捱了一腳,李擎天的胸部捱了三拳,韓軒打人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手腕脫臼,惡狼則是保護郭秀美被玻璃碎片蹦了一下……
吳天坐在旋轉椅上,邪笑着點燃香菸,問到:“說吧,誰給你們膽子,讓你們來我的地盤鬧事的?”
那‘太子’擡起頭看着吳天,驚恐地說:“老大,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被逼的,無奈才加入黑社會的。”
吳天怒罵道:“放屁,什麼叫無奈才加入黑社會?你腦子裡進水了是不?進黑社會還有被逼的?操!”
太子被吳天喝的全身一震,整個人軟在地上。
大頭將一把西瓜刀遞到吳天手裡。
吳天踩滅地上的菸頭,拎着刀走上前。
“老大,求求你了,放過我們。”
混黑道,有它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壞了規矩。這個規矩很簡單隻有寥寥四個字:弱肉強食。
好象太子堂這種不按照規矩出牌,積攢了一點點小勢力就想太歲上動土的人,擺到任何一個老大手裡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龐偉搭着的士緩緩來到,直接將那個被稱作太子的傢伙砍死在當場,屍體分分鐘之後便被處理了。太子的小弟們早就驚呆了,嚇傻了。
太子的小弟們被放走了,他們走的時候吳天看到一個年輕點的小夥子臉上竟然還掛着淚珠。這麼善良的孩子出來混黑社會顯然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兒。
坐在酒吧裡,抽菸喝酒。酒吧經理一直在旁邊站着,也不敢說話。
吳天揮手說:“來,過來坐。別那麼緊張,不就是一天沒開張麼?咱們自己兄弟就當捧你的場了,一會兒我讓他們買單還不行麼?”
那經理一聽,這才露出迷人的笑容,虛僞地說:“你看,兄弟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到了自己地盤上了,還用你出錢麼?只要下次別再出現這樣的事兒就行啦!不然,我這酒吧沒法開啦!”
吳天呵呵笑到:“包在我身上,沒問題。老闆,讓姑娘們拿酒去吧。”
衆小弟坐在店內開喝,燈光,音響全部開啓。一開始,那些小弟們還很矜持。不過,當大頭這個色狼抱住一個脫衣舞女朗在臺上大跳‘交配’之後,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其實吳天很同情大頭,他一開始肯定是想跳‘交際’來着。不知怎麼,跳着跳着就變味了,兩人的衣服越跳越少,慢慢的就演化成了最原始的一種活動……
又是一個早上,打電話來的是韓軒,感謝叫道:“天哥,你在哪兒呢?”
“哦,我在練功!出什麼事兒了?”
“咱們在張市唯一的夜總會——天娛,被一羣警察給封了。”
吳天一驚:“這怎麼可能?我都跟蛇爺說過了,他給這邊的警察局打過電話了,我也和那個李局長通過電話,他收了我們的錢,也表示支持我,怎麼會無怨無故的被封?”
韓軒說:“天哥,你現在最好趕緊回來,不然可要出事兒了。樓上的兄弟們傢伙都抄起來了。”
吳天連忙喊到:“他媽的,讓他們冷靜點,襲警可是大事兒!媽的,別衝動,我馬上就回來!”掛掉電話,我說:“咱們的地盤出事兒了,趕緊叫車。”
五輛的士載着吳天他們飛似的回到新總部——天娛夜總會。
果然有夜總會已經拉下了鐵閘門,數十個穿着制服或是便衣的警察正與韓軒爭吵。周圍還圍觀了不少的居民。這些居民大多都是外地來這兒打工的,夜總會關掉他們可能也很傷心,不少自己的相好都在裡面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吳天推開幾個小弟走上前,一羣小弟點頭喊到:“老大。”
一輛卡車上坐了五十幾個看樣子是從夜總會被抓出來的大姑娘,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吳天,這個老大。
沒搭理那些警察,吳天衝着身後小弟揮手到:“去,把人都給老子放了!”
這時從那夥人中走出一個年齡約莫四十好幾的男人,他看着我亮出了證件:“我姓魏,你是這裡的負責人?”
吳天微微一笑:“我不管你姓什麼,李局長現在好麼?”
“他由於已經被貶下來了,現在這個街道是由我負責。如果你是負責人的話,請跟我走一趟。”姓魏的警官的剛說完,他身後就走上兩個小警察,要往吳天手上上撩子。
“誰他媽敢動老子一下,老子就廢了誰!”吳天喝了一聲,周圍的小弟呼啦一聲將那夥警察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頭和李擎天等人也陸續聞風趕來,足足四百多個小弟站在吳天周圍。
那夥警察都傻了眼,竟然有幾個已經把配槍給拔了出來。
魏警官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冷冷地說:“把槍都放下。”他看着我,說:“你想幹什麼?”
吳天笑了,從口袋掏出香菸扔進嘴裡,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我開自己的夜總會,你抓你的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帶了十幾個小警察來抓我裡邊的姑娘是什麼意思?”
魏警官哼到:“上頭下了命令,要掃黃。你這些夜總會嚴重違反了國家有關規定。所以我有權利抓人。”
吳天狠狠地‘呸’了一聲:“國家掃黃跟老子的夜總會有什麼關係?我們這些姑娘都不做那些事,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他媽的敢燒到老子頭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你算老幾?”一見到他們我就火了,他媽的,滿大街都是飛車黨,搶劫,小偷。他們不去抓,竟然直接抓到我的頭上來了,這不明擺了要整我麼?
車上的姑娘都被放了下來,兩個警察試圖抵抗,被一擁而上的十幾個小弟一頓暴打。
吳天見到如此情況連忙擺手:“魏警官,這事兒可不是我指示的,那些打人的壞蛋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魏警官面色鐵青,他咬咬牙到:“好小子,有一套,我們走!”說完,他帶着那些警察走了。
我立刻撥通了李局長的電話。電話裡李局長那是滿肚子苦水:“吳天小兄弟啊,老哥這次可是吃大虧了,他媽的,新來了一個姓魏的傢伙,社會背景好啊,叔叔是HB省的副省長。老哥我鬥不過他啊,烏紗帽都沒了!”
吳天罵道:“他媽的,那也應該有個理由吧?你他媽的說下臺就下臺了?怎麼連個信兒都沒有?”
“媽的,別提了,老子剛被撤消職務還不到三個小時!對了,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怎麼知道我被撤職了?”
“我操!他媽的,誰串通了這個狗孃養的傢伙玩我呢?”
正疑惑着,蛇爺的電話緊接着響起:“小天,我收到消息了,火幫已經派人把根據地紮在了你的那兩個附加區了,以後做事小心點,這傢伙開始不安分了。”
“媽的,火幫,又是火幫!”
吳天感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安穩的日子已經過完了,迎接自己的將是無休止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