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笑道:“沙軒還學會打埋伏了。”她這樣說,便是不相信沙軒的話。
沙軒很多時候都不想去做過多的解釋,畢竟每個人的境界和領悟能力都不一樣,他無法去做一個合格的老師。
沙軒伸手又在天馬的頭上摩挲了兩下,說:“你幫我把老管家託去靈霄寶殿,記住,速去速回。”
天馬點着頭叫了一聲,表示它記下了。
沙軒轉頭又對老管家說:“你到了靈霄寶殿門前,只管大喊三聲:王秀雙,你爺爺的趕快到金沙大殿來見老子!”
老管家愣住,遲疑地問:“主人,這能行嗎?”
沙軒再次叮囑說:“你只管喊,聲音要儘量大,務必讓裡面的人都聽見,你喊完之後就回來,其它事就不用做了。”
老管家謹慎地又問沙軒:“主人,我在靈霄寶殿前面大聲叫嚷,若是招惹了玉帝陛下不高興,他會不會把我貶到下界去做低賤的豬狗?”
“他敢!”沙軒不耐煩地擺了下手,“照我的意思去辦,別提那些無聊的問題。”
老管家趕緊把嘴閉上,然後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馬背上。
沙軒伸手拍在天馬屁股上,喝了聲:“去吧!”
天馬立刻沖天而起,竟化作一條巨龍咆哮着衝向了天際,轉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獅王旦旦立刻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天啊,這竟是隻白龍馬!”
獅王元元歎爲觀止道:“我早就該想到這不是隻普通的天馬。”
旦旦點頭說:“是啊,地母陛下怎會飼養普通的天馬呢?”
沙軒不禁皺了下眉頭,心道:我那師傅真會糟蹋人才,不,糟蹋馬才!一條龍馬竟然餓成了這個樣樣,如果傳到凡間,動物保護協會的人肯定要告她虐待動物!
五個地仙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了,剛纔還毫不起眼的瘦馬,竟是威震仙界的白龍馬,自己居然還不知好歹地嘲笑它長得瘦呢!就這種見識,乾脆找個地縫鑽下去,別在天上丟人現眼了!
兩獅王屢次見到沙軒上演神奇,不僅有些後悔,元元忍不住就對沙軒示好:“主人,剛纔我們好像錯了,你別和我們一般計較,行嗎?”
老子已經把革命工作幹得差不多了,你們才主動舉白旗!等於說你們被老子包圍了十天半月,就在彈盡糧絕的時候,你們居然還想着談判,可能嗎?老子又不是傻瓜!這個時候沙軒轉頭冷道:“不行!”
旦旦咬牙緊張地問:“主人,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等玉帝老兒過來辦!”沙軒漠無表情地轉到了一邊說,“你們以前是他的人,來到我這裡一直沒有安心上過班,對不對?這叫什麼來着?身在漢營心在曹吧。”
元元忙說:“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沙軒喝道:“終於坦白了不是?”
元元傻眼了:“主人,我這不是糾正你的錯誤嗎?”
沙軒哼了一聲:“說來說去,還是我錯了?”
元元頓時急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沙軒蠻不講理地質問道:“那你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元元苦着臉答:“就是我們錯了的意思。”
沙軒回身盯着元元和旦旦:“你們錯了嗎?我不知道你們錯在了哪裡!”
旦旦和元元交換了下眼神,兩人立刻跪到了地上,齊聲說:“我們不該頂撞主人你!”
“問題是,你們已經頂撞了!”沙軒絲毫不給面子地冷哼了一聲。
白敏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忍無可忍地說:“沙軒,人家已經向你認錯了,你就別說了,行不行?”
“不行!”沙軒倔強地回道,“我是他們的主人,他們想得罪我,就可以得罪我?那我這面子往哪裡擱?”
“面子有那麼重要嗎?”白敏苦口婆心地勸道,“別因爲面子傷了和氣啊,沙軒,平時元元和旦旦還是挺乖的,他們很聽我的話,看在乾媽的面子上,你就原諒他們這一回,好不好?”
“不好!”沙軒不高興地說,“等玉帝老兒過來,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管教下屬的?”
白敏嘆息說:“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大家和平相處不更好嗎?”
“那不一樣!”蕭野沉聲說,“沒規矩不成方圓,倘若大家都這樣任着性子來,這個世界豈不就亂套了?”
土地爺忍不住就笑了,要說這個世界最任性的人,只怕非沙軒莫屬,他居然還好意思這樣來教育別人,真是典型的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啊!
沙軒扭頭瞪了土地爺一眼:“你笑個狗屁!”沙軒只差下面那句話沒說了:老子在幫你!
土地爺忙訕訕地笑着擡頭說:“瞧這天,風和日麗,多好啊!我心情舒暢,忍不住就笑了。”
衆人下意識地望了下天空,都暗想土地爺真會爲自己找理由,哪知天上忽然捲過來一陣狂風,吹得四周的山林嘩嘩作響,只見老管家騎着那條白色的龍馬飛馳而下,堪堪要落到地上時,龍馬立刻化成了白馬,仰頭長鳴了一聲,似乎在向沙軒邀功請賞,它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
沙軒問老管家:“怎樣?”
老管家喘了口氣答道:“我,我——”
沙軒皺眉暗想,難道王秀雙假裝不知道我在召喚他嗎?沙軒不禁有氣,便質問道:“你怎麼了?”
“這匹龍馬跑得太快,風呼呼地灌進了我嘴裡面,我差點被嗆住了。”
沙軒愣了下,原來老管家在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自己,只好又問:“事情辦得如何?”
“我按主人你的意思,在靈霄寶殿門口喊了三聲,就看見有兩隊巡邏的天兵快速掠了出來——”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趕緊在龍馬身上踢了一腳,調過龍頭就使勁跑啊!”老管家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又說,“幸虧我跑得快,否則,只怕現在已經被他們抓去電打雷劈了!”
沙軒詫異地問:“你怎麼會認爲他們要把你抓去電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