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懸在半空令河神冷汗直冒,更令他震驚的是,上面有股奇異的力量一直壓在他的頭頂,使得他根本沒法再往上升,河神嚇得張嘴大叫:“兄弟,你不會把我們送去地獄吧?”
沙軒倏地一下竄了回來,故意露出一副賺了黑心錢的奸商模樣,反問道:“你說呢?”
河神心跳得厲害,顫抖着說:“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山神也趕緊說:“虎王還在那林中等我回去喝酒呢!”
土地爺苦笑道:“我那五個女秘書怎麼辦?”
胡大姐輕嘆了口氣:“連自家兄弟都不信任,活該你們倒黴!”
就在這時,胡大姐一腳踏在了堅實的地上,河神只想着狡辯,沒料到一下就到了洞底,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根本站不穩腳,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山神反應不慢,頭上腳下地倒過來,立刻卸去了下降的力道。
土地爺雙膝彎到肚皮下面,像個皮球一樣彈了幾下,也站穩了。
百靈兒雙臂迅速舒展開,竟化作了兩條翅膀,像個滑翔機一樣掠到了地面上。
整個洞底很寬,光線雖然不亮,但還是能看清人影。
沙軒上前進了幾步,便進入到一個二米多高的石洞中,他靜靜地立在正前面那道石壁前,一雙大手熟練地按在上面來回摸索。山神走到沙軒旁邊好奇地問:“兄弟,你這是摸什麼呢?”
沙軒嘿嘿地笑道:“山豬,你摸了自然就知道了。”
沙軒的笑容很壞,山神伸了下手,馬上又縮了回來說:“不,我不上當,你敢摸的地方,我卻未必敢摸,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河神壞笑道:“山豬終於聰明瞭回!”
百靈兒不解地問:“什麼地方只許軒哥哥摸,而不許你們摸呢?”
河神目光一下就移到了百靈兒的身前,笑得十分狡猾:“答案就在這裡。”
百靈兒頓時明白過來,當下“呸”了一聲,臉一紅,又急又羞道:“你亂說,我跟軒哥哥是清白的,我和他連手都沒牽過,更別說——”百靈兒實在說不出口,只得停了下來。
河神哈哈大笑說:“你想遠了,妹子,我沒說你,我指兄弟媳婦。”
沙軒惱道:“沒事別瞎說!我叫你摸石壁,這地方很有些柔軟,就像女人身前那個。”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河神“啪”的一巴掌就急不可耐地按在了石壁上,哪知觸手處又冷又硬,而且,石壁上凸起的石刃差點把他的手給劃破了,河神立刻大叫起來:“兄弟,你又騙我!”
沙軒奇道:“我騙你做什麼?”
河神說:“這石壁摸起來又冷又硬,哪裡柔軟了?我看你是想女人那個想瘋了吧?兄弟!”
沙軒驚愣住:“不會吧?這石壁分明就是柔軟的!你感覺不到嗎?”
河神嘆道:“兄弟騙人!”轉頭又對土地爺等人說:“大家來評評理,免得說我撒謊!”
山神毛糙地把手按在了石壁上,跟着就點頭說:“這塊石壁真冷,簡直就像冰塊一樣。”
土地爺摸着的感覺卻又不一樣,他說:“不,山豬胡說八道,這石壁熱得像火爐,哪裡會冷呢?”
胡大姐在石壁上揉了揉,然後莫明其妙地伸了下懶腰,道:“哎,這塊石壁好像一張鋪啊,要是能放下來,我真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百靈兒縮着手:“這石壁一定有古怪,我不敢摸。”
沙軒心裡微微吃了一驚,暗道:想必他們也不會亂說,爲什麼大家的感覺都不一樣呢?難道這塊石壁讓人生出幻覺來了?
沙軒趕緊屏氣凝神,試圖讓自己置身事外,那樣纔可以冷眼旁觀。但是沙軒無論如何打量,卻依舊沒有看出石壁有何特別之處,因爲這石壁上甚至沒有一道禁制,根本就看不出人爲的痕跡。
河神在旁邊歪着頭東瞅西瞧,再不敢伸手去摸石壁,另幾個傢伙也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這塊古怪的石壁。
不過,這塊石壁從洞底一直頂着洞頂,就像一堵牆一樣,擋在衆人面前。衆人如同站在了一個三米見方的石屋中,除了身後那個筆直豎立的通道,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胡大姐突然搖頭說:“不可能!絕不可能!”
大家都轉回頭來,土地爺問:“什麼不可能?”
胡大姐解釋說:“我們來這裡之前,分明有一道禁制擋住了這個洞口,我完全不能理解,如果這裡什麼都沒有,爲何會設下一個禁制?”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認爲胡大姐這個推斷很有道理。
沙軒轉着眼珠說:“我認爲這個石壁很怪異,也許那道禁制不想讓我們到這石壁前面來!”
山神狐疑地望着沙軒說:“兄弟,這裡是你的家,我不相信你沒來過這裡,剛纔,胡大姐明明碰到了一個禁制,而兄弟你過來看上一眼,這個禁制就憑空消失了,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請兄弟給大家一個解釋吧。”
河神連聲說:“對,我也有此疑問。”
土地爺、胡大姐和百靈兒同時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沙軒,大家好像都對這個問題有了興趣,沙軒笑了笑,然後不慌不忙地說:“洞前的確有個禁制,只是,我只看了它幾眼,這個禁制就消失了,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情。”
衆人整齊地搖着腦袋,山神說:“這個解釋太妙了,等於什麼也沒說。”
河神接過話茬兒道:“兄弟,以後抽個時間,哥教你撒謊,你這水平有點差勁哦!”
土地爺同樣很滑稽在笑:“兄弟,可能你是禁制的剋星,以後我們遇見解不開的禁制,就邀請你來看幾眼,你看中不?”
胡大姐淡然笑道:“既然沙弟弟不願意說出事情的真相,大家就別爲難他了!”
百靈兒連忙說:“是啊,每個人都有,正因爲有了,他纔會與衆不同。”
這都是些什麼話呢?沙軒連嘆了幾聲:“我說我沒有撒謊,你們一定不信,那你們當我說謊好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的,這個禁制被我看幾眼就消失了,你們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衆人齊齊搖頭笑說:“我們相信了!”
這是相信的表情嗎?沙軒苦笑了下,轉頭看石壁,意在轉移視線:“那你們怎麼看這道石壁呢?”
衆人都笑了起來,土地爺、河神和山神示意胡大姐來挑明大家的意思,胡大姐只好開玩笑道:“我們都想聽聽沙弟弟你高明的謊言!畢竟這裡是你的地盤,但說無妨,我們絕不反駁。”
沙軒只得說:“我猜測這塊石壁一定有古怪——”
河神哈哈大笑:“不用你猜測,事情本就如此。”
沙軒狠狠地瞪了河神一眼:“再打斷我的話,小心我把你送成投女人胎,而且讓你戀愛八十次!”
河神眉開眼笑地說:“戀愛八十次哇,這不是好事嗎?”
沙軒冷道:“再讓你失戀一百六十次!”
河神怔住:“太狠了吧你?”
山神湊過來問:“戀愛八十次,怎麼會失戀一百六十次呢?”
沙軒輕蔑地笑道:“怎麼不會?談一次戀愛,失戀兩次,讓他被人甩了之後,又撿回來再甩一次。”
胡大姐嚇了一跳:“太殘酷了!”
河神不以爲然地笑道:“我知道你在哄我玩兒,是吧,兄弟?”
沙軒不懷好意地盯着河神:“如果你不聽話,我完全能把這個設想變成現實!”
河神趕緊知趣地閉上了嘴巴,雖說和沙軒是結拜兄弟,但別人手握轉世投胎的大權,很難說哪天耍起性子來,不會在生死簿上稍加改動?那時河神悔之晚矣!
山神連忙討好地望着沙軒笑:“兄弟繼續說,我們趁機學點兄弟的高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