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悲哀

莫辭,趙敏靜,徐生,以及王輝還有其他幾個女生一起向食堂走去。 [space]

衆人打來飯菜,圍坐到一桌開始邊吃邊聊天。 [space]

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喲,這不年級第一嘛?怎麼?這麼快就融入新班級了?挺厲害哈!” [space]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羣人拿着吃光的餐盤向這邊走來,爲首的正是王澤楷。 [space]

“嘿嘿,話不能這麼說,人家是年級第一,厲害着呢。” [space]

“哈哈,對啊,你見人家在我們班和誰說過話麼?說到底,終究是看不上我們班。” [space]

…… [space]

他們的話引得周圍的人投來陣陣怪異的目光看向莫辭。 [space]

可能是因爲在食堂人比較多的關係,幾人並沒有太過分,在一陣嘲笑中轉身離去。 [space]

“莫辭,這你能忍?”王輝見莫辭一臉淡定,自顧自的吃着自己,不由憤憤的說道。 [space]

“嗯?”莫辭擡頭看了眼他,低頭繼續吃着自己的:“陸小曼在《隨着日子往前走》一書中寫下了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帶傷的人,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真正治癒自己的,只有自己。不去抱怨,儘量擔待;不怕孤單,努力沉澱。” [space]

“那些中傷你的人,是最可憐的。因爲他們超越不了你,不單是沒有辦法,就算有辦法他們也不相信,不願意嘗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身處高臺的你拉下。”莫辭吃着飯,悠悠的說道。 [space]

衆人聞言,皆是一愣,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space]

原來,莫辭並非無力反駁,而是不屑反駁。因爲在莫辭的眼中,他們不過是臺下起鬨唱反調的觀衆之一。 [space]

趙敏靜看着莫辭,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space]

“怎麼了?我臉上有飯嗎?”莫辭見趙敏靜盯着自己發呆,疑惑的問道。 [space]

“沒……沒什麼。”趙敏靜回過神來,連忙低下頭。 [space]

徐生將一切看在眼裡,一言不發。 [space]

吃完飯,衆人便分開了。莫辭稍作休息,便早早去了教室。 [space]

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上課鈴還沒響便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目光不善的看了眼莫辭。 [space]

看着講臺上的身材矮胖女人,莫辭感覺這人或許對自己有偏見。 [space]

“同學們,大家把英語試卷拿出來,我們對下答案,講一下試卷。”英語老師開口道。 [space]

“聽說我們班新來了兩位同學,是哪兩位?站起來讓我瞧瞧。” [space]

莫辭趙敏靜二人相視一眼,一起站起身。 [space]

“介紹一下吧。” [space]

“老師好,我叫趙敏靜。”趙敏靜率先開口道。 [space]

“老師好,我叫莫辭。”趙敏靜說完,莫辭開口道。 [space]

英語老師看了眼莫辭,接着把目光落在趙敏靜身上。“趙敏靜是吧?以前好像就是七班的吧?” [space]

“嗯,是的老師。”趙敏靜開口道。 [space]

“嗯,不錯。好好加油。坐下吧。”英語老師鼓勵道。 [space]

“謝謝老師。”趙敏靜禮貌的說道。接着便坐下。 [space]

莫辭也跟着坐了下去。 [space]

“我讓你坐了嗎?”這時候,英語老師突然厲聲呵斥道。 [space]

“我?”莫辭有點懵。 [space]

“不然呢?”英語老師死死的盯着莫辭。 [space]

莫辭無奈,重新站了起來。內心一陣鬱悶。 [space]

“同學們,學校,是教你們做人的地方。學習成績可以不好,但品行一定要端正。一些小偷小摸的動作,你們以爲老師會不知道嗎?用不光彩的手段,取得的不屬於自己的成績,或許在你們眼裡光芒萬丈。但在老師眼中,還不如狗屎。”英語老師指桑罵槐的訓斥道。 [space]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莫辭身上,他們都不是傻子,都明白英語老師的話。 [space]

趙敏靜也感受到了英語老師的故意刁難,不由擔心的看了眼莫辭。 [space]

莫辭眉頭微皺,不知道這英語老師爲何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他。但似乎對他的成績很有成見。 [space]

“好了,邱澤,來你上來把答案給大家抄一下。”英語老師轉過頭,對身旁一男生說道。 [space]

當所有人都在低頭對答案的時候,莫辭斜靠在牆上,百無聊賴的東看看西看看。 [space]

“莫辭,你在幹嘛呢?”這時候,英語老師突然喊道。將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space]

莫辭對上英語老師的目光,不甘示弱的說道:“沒做什麼呀。” [space] щшш ⊙ttKan ⊙¢ 〇

“爲什麼所有人都在對試卷就你無所事事呢?”英語老師走到莫辭身旁,不善的說道。 [space]

“你也沒給我說我要拿出試卷啊。”莫辭看着英語老師,突然笑道。 [space]

“你……你什麼態度?”英語老師生氣的吼道。 [space]

“我能有什麼態度?不是你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嗎?你不讓我坐你看到我坐了嗎?你沒讓我拿出試卷你見我拿出試卷了嗎?怎麼,老師,是我不聽話還是態度不端正啊。”莫辭死死盯着英語老師,一本正經的說道。 [space]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想不到莫辭纔到七班,剛上第一節課就如此強橫。頓時教室裡安靜的詭異,就連在黑板上抄寫答案的邱澤也愣住了。 [space]

趙敏靜更是不停的拉莫辭的衣角,示意他別在說了。 [space]

莫辭無動於衷,只是低下頭衝趙敏靜一笑,趙敏靜突然不知所措。 [space]

“好,很好。就你這樣的學生,就你這樣的態度,呆在七班就是對七班的一種污染。”英語老師氣憤的說道。 [space]

“您覺得我污染了七班,你把我趕走啊,你去跟年級主任說啊,跟我喊什麼。”莫辭聞言,也是怒了,這已經不單是普通的針對了,在莫辭眼中,這是在當衆羞辱他,在侮辱他的自尊。 [space]

“你……你滾出去。” [space]

莫辭眉頭一挑,看了眼英語老師,淡淡說道:“說實話,七班碰到你這樣的英語老師,真的是一種悲哀。” [space]

“啪。”莫辭話音剛落,便被英語老師擡手打了一巴掌。趙敏靜被嚇了一跳。轉過頭驚恐的看向莫辭,左手死死的拉住莫辭的衣角。她不瞭解莫辭,但她怕莫辭會忍不住和英語老師動起手來。 [space]

“滾出去,以後別進來上我的英語課。”英語老師怒吼道。 [space]

莫辭看了一眼英語老師,感覺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不由握緊了拳頭。 [space]

感覺到衣角被死死的拉住,低頭看了眼趙敏靜,見趙敏靜一臉擔憂的向自己搖了搖頭,他也冷靜下來,思索再三,覺得真動起手了也是不值得。 [space]

莫辭狠狠的看了眼英語老師,最終不屑一笑,鬆開拳頭,輕輕拍了拍趙敏靜的手,從趙敏靜背後繞了出去,在全班人震驚的目光中,徑直向教室外走去。 [space]

看着莫辭離去的背影,趙敏靜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space]

莫辭走到教室外面,斜靠在牆上,伸手撫摸着被打的臉頰。這時候,教室裡傳來英語老師的聲音:“這算什麼學生?和老師頂嘴?還想動手打老師?……我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學生,狂妄自大,目無師長,這種人就是個Rubbish, shit……” [space]

“老師,我……我覺得是你的不對,你應該向莫辭道歉……”這時候,趙敏靜忍不住小聲說道。 [space]

“我不對?我給他道歉?趙敏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還沒說你呢,全班那麼多人,你偏和這種人坐一起,你怎麼想的呀……”英語老師不由分說對趙敏靜數落道。 [space]

莫辭聽到趙敏靜的聲音,不由好奇的探出頭看向裡面,當看到這一幕,不由更加憤怒了。不由走進來低聲道:“老師,你針對我也就罷了,趙敏他招你惹你了你說她?” [space]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了?”英語老師聞言,轉身怒道。 [space]

趙敏靜看看莫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見莫辭衝他笑着搖了搖頭,不由將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space]

莫辭收回目光,不屑的看了眼英語老師,轉身向外走去。卻沒有停在教室外面。而是直接走了。 [space]

趙敏靜從後門看到莫辭離去的身影,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無奈的嘆了口氣。 [space]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剛剛莫辭的模樣…… [space]

莫辭離去的身影英語老師自然看到了,卻沒在意。回頭看了眼趙敏靜,又掃了眼其他人,隨後將目光轉向邱澤:“繼續上課。” [space]

衆人聞言,這纔回過神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過去激烈,不少人到現在還是蒙圈狀態。怎麼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就吵起來了呢?而且還動手了。 [space]

徐生給同桌遞了張紙條,同桌打開一看:“有好戲看了。”同桌衝他一笑,卻也沒說什麼。 [space]

莫辭並不知道,英語老師在七班的口碑並不好,死板,刻古,刁鑽,動不動發脾氣。剛剛莫辭的行爲在同學們眼中大爽,但當看到莫辭被打的時候,衆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替莫辭擔心起來。 [space]

辦公室離七班隔了間教室,所以裡面的人並沒有聽到七班的動靜。而辦公室內的李昕,看到莫辭的背影也沒有意義,畢竟人有三急,上課請假上個廁所挺正常。 [space]

看着莫辭的背影,李昕陷入沉思中:這小子是真的天才還是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偷偷用功,畢竟高三考六百多分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如果說是在背後偷偷用功,那星期天只看了一邊物理書便記住了上面的內容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莫辭無聊把理科的書也看了把…… [space]

出神的李昕,並沒有發現,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了,莫辭還沒有回來……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