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澹臺夜星的狂妄和出言不遜,我要了其一隻手。
我心中清楚,血債必須血來償還,既然峰火幫正在蓬勃發展,逐漸不滿足於駐守西京,想要朝省內其他地區滲透勢力,那麼,將來我們和天光會必須有交鋒的那一天,莫不如就讓這一天早些到來吧。
不過,我也知道,天光會對於我們來說,肯定是個硬骨頭,和他們對抗,對於目前羽翼剛剛豐滿的峰火幫來說,還十分的不利。
想到這兒,爲了穩妥起見,我交代雷鵬,賭場先暫時停止營業,讓客人們都離開,調集堂中弟兄守在賭場四周。同時,我打電話給西京的姜明,讓他轉告各位堂主,隨時警戒,注意防備外來侵犯。並且,交代他派人運送一車槍支彈藥過來超順,我要把俠義堂武裝起來。畢竟這裡的武器裝備實在是落後,還停留在砍刀這種冷兵器上,若是與裝備優良的黑幫火拼,只能是挨槍子而沒有還擊的能力。
做好了周密的部署,我離開了地下賭場,回到了寶丰大酒店。
但是,我實在是低估了天光會的能力,就在我離開一個小時之後,地下賭場這邊忽然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有爆炸聲。
等我心急如焚與風雲衛隊趕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地下賭場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裸露着殘敗不堪的鋼筋水泥,很像是遭遇了地震。
地上,三十多個俠義堂的弟兄躺倒在血泊中,其中有十五六個明顯是斷氣身亡,剩下的二十來個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痛苦的在地上蠕動着。
我急忙給人民醫院的丁院長打了電話,讓他馬上派急救車過來。之後,我看到剩餘的弟兄們從附近的樓羣裡灰頭土臉的鑽出來,架着中了三槍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的雷鵬。
急救車正巧在此時駛了過來,衆人急忙將雷鵬擡上急救車,把他送往醫院。又把其餘受傷的兄弟擡到另外的急救車上,一同拉到醫院搶救。
這時候,殯儀館的車也開到了,我和一幫兄弟眼含熱淚將死亡的十六個弟兄的屍身擡到車上,車子朝另一個方向駛過去。自此,這些弟兄永遠離開了我們。
等到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畢,我急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堂中兄弟用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指去,說:“是他們乾的……”
我扭頭看去,只見那棵大柳樹上面掛着一個白色條幅,上面用紅油漆寫着“血債要用血來償,天光會”這不禁讓我鋼牙緊咬,媽的,果然是天光會幹的好事。
這個兄度向我訴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就在十五分鐘前,五輛大卡車忽然從東面開過來,車上跳下來一百多個手拿槍支的武裝分子,開始對駐守在這裡的俠義堂弟兄狂掃亂射。整個堂中只有雷鵬有一把五四手槍,怎麼能與這些長短槍支相抗衡,很快被打得潰不成軍。
雷鵬掏出腰間的五四手槍剛射殺了對方的一個人,馬上遭來各種槍支的攻擊,身上中了三槍受了重傷,在弟兄們的拼死掩護下脫離了險境,隱藏到旁邊的居民樓後面,方纔躲過一劫。
之後,十來個武裝分子從卡車上面取下炸藥包,人手一個,放到賭場大樓的四周,一按引爆器,這座價值千萬的大樓在頃刻間即化爲烏有。
整個屠殺行動不超過五分鐘,當賭場夷爲平地的時候,一幫武裝分子訓練有素的上車,快速的離開了屠殺現場。
我心中惱怒,猛地飛身而起,躍起兩丈來高,一伸手,把那條長幅扯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小心的疊起來,心中暗暗較勁,總有一天,我要把這條幅掛在天光會的至高點,從凌霄堂的屋頂垂下來。
倖存的六十多個兄弟齊刷刷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撕心裂肺地喊道:“幫主,你可一定要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他們死的太慘了……”
兩行淚水自我的眼角流下來,我急忙讓衆位弟兄趕緊起來,當下,單手向天發誓,“我張曉峰若是不滅了天光會,爲諸位兄弟報仇,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