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的,我回到了大西門娛樂城,直接上了二層包廂,喊道:“拿酒來。”
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姐推門走進來,端着一瓶XO,分別坐在我的左右,香噴噴溫軟的身體捱了過來。
我沒有理會她們,或者說,根本就是無視她們的存在,抓起桌上的那瓶酒,仰脖向口中倒進去,酒水源源不斷地流進我的腹中……
兩個小姐都驚呆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喝酒,都用詫異的目光看過來。
空酒瓶被我放到了茶几上,我吩咐說:“拿酒來,我要多多的酒……”
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過,確實是喝醉了,直到第二天上午十多點鐘才醒過來。頭底下,是軟軟的東西,比枕頭要軟,要更加的有彈性。
耳旁,傳來柔媚的聲音,“你醒了?”
我目光朝上看過去,看到的是蕭咪秀美的臉龐,這才發覺,自己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怪不得這麼舒適。
蕭咪衝我嫣然一笑,說:“你怎麼喝了這麼些的酒,酒喝得太多的話,容易傷身的?”
我吃力的說:“我喝了多少酒?”
蕭咪用手朝旁邊一指,說:“整整三十五瓶XO,你整整喝了六萬多塊錢的酒。對於你來說,錢是小事,可是,身體是自己的,應該好生愛惜纔對,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大老闆,手底下有多少人靠着你吃飯呢,你若是倒下了,讓他們怎麼辦?”
她的話聽在耳中很受用,我點了一下頭,說:“你說得對,我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
蕭咪柔聲問:“你好像有什麼煩心事吧,能告訴我嗎?”
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我緊緊地抱住她,哽咽着說:“我失戀了……”
蕭咪啞然失笑,臉上的表情搞怪至極,很像韓劇中那些大嬸驚訝的神情,不解地看着我,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人見人愛號稱少女必殺的張大老闆居然會失戀,而且,還會像個被人糟蹋的娘們似的流下眼淚,那不是天下奇聞嗎?
“你……不會是真的失戀吧?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有哪個女孩會捨得離開你這樣的男人?”蕭咪仍然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哇……”我抱着她,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十分的傷心,彷彿嬰兒被人搶走了心愛的奶嘴。
蕭咪徹底的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黑道起家,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有這一面。遲疑了一下,她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柔聲安慰說:“好了,不哭了,失戀好比是成人禮,幾乎每個人都會失戀,只有經歷過了,你纔會真正的長大,找到真正的愛情。”
我抽搐着說:“可我不懂得真愛,只會花心亂愛,比畜生還不如……”
蕭咪繼續開導着我,“花心是男人正常反應,王者都會花心的,因爲優秀,他們就會得到更多女人的青睞,也有權利得到更多的女人,這不是你的錯。”
這個女人倒真是會安慰人!
嚎啕大哭一番之後,我覺得心情平靜了許多。哭泣,絕對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是男人的話,只有勇敢地站起來,堅強的面對一切。
我從蕭咪的懷裡擡起頭,說:“我好了。”
蕭咪苦着臉說:“你倒是好了,你看看我的新裙子。”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絲質長裙,肚腹間被我的眼淚弄得都溼透了,還有許多晶亮的液體殘留在上面,很容易讓人誤認爲是遊動着數億小蝌蚪的東東。實際上,那是我的鼻涕。
我撲哧一笑,說:“瞧這東西弄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跑馬了呢?”
心情一放鬆,我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蕭咪俯身在我臉蛋上親了一口,笑着說:“瞧你說的,有姐姐在,能捨得讓你跑馬嗎,只要你有需要,我身體隨時候着呢。”
我站起身,說:“走吧。”
蕭咪一愣,問:“幹嘛呀?”
“給你買新裙子啊,快走吧。”
蕭咪笑着說:“我和你開玩笑呢,哪能讓你賠我裙子呢。”
我笑了一下,說:“我可不是開玩笑,實實在在想給你買裙子去,你去不去,不去的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
說實在的,我打心眼裡感激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開導自己,這才決定給她買件衣服什麼的,送給她。同時,我內心中十分空虛,一想到李雪和那個姓侯的,我的心就隱隱作痛,能有人陪在身邊,可以暫時忘卻他們。
蕭咪忙說:“去,不去白不去,大老闆難得出一次血,幹嘛不去。”
我苦笑了一下,說:“還難得出血,昨天晚上我已經大出血了,就差死過去了。”
蕭咪見我又出現沉淪的跡象,忙開玩笑的說:“那是你對別人出血,又不是對我。不過,我也用不着你爲我大出血,給我出點精兒就行了。”
這下子,她又把我逗笑了!
我拍了一下她翹起的屁股,說:“不用你美,哪天我非把你的無底洞灌滿不可,讓它冒漾。”
蕭咪親熱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嗲聲說:“那我樂不得的。”
“好了,咱們去給你買裙子。”
一整天,我都陪着蕭咪四處閒逛,她說去哪我就跟着去哪,東西讓她隨便買,我負責刷卡,又在外面吃的午餐和晚餐,到晚上歸來的時候,雅閣車裡面裝滿了大包小裹,花了我將近十萬塊錢。
到了娛樂城門口,我沒有進去,而是打開一輛越野車的門鑽了進去,開着車又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寶丰大酒店門口。剛想下車進到店裡面去,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發過誓的,有生之年絕不踏進這裡一步。無奈,只得坐在車裡面,無聊的看向店門口。
忽然,我看到不遠處那輛黑色奔馳車的牌照是侯江華的座駕,心裡醋意頓生,媽的,這個小鱉犢子,來的倒是挺勤的。不過,想想也是,能夠追求到如此優秀的女孩做女朋友,他當然要牢牢抓住了。
媽的,老子日你全家女性!
原諒我這麼粗俗,因爲,無論我外表多麼的光鮮,實際上,只是個心底骯髒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