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0章 奇書千機變

靠,人生何處不相逢。我看着對面的仙姥,心想,早在宋朝的時候,我和香溪葉家就頗有淵源,沒想到,千年之後,居然在華山碰到了他們的後人。

淡淡笑了一下,我說道:“我不光知道你們葉家有《千機變》這本書,我還知道,這本奇書已經殘缺不全,沒有了最後兩頁。”

霍的一下,葉無花猛地站立起來,目露兇光的瞪着我,說:“你到底是誰,怎麼對我的家事如此清楚,你怎麼知道那本書缺了最後兩頁?”

我語聲平穩地說道:“那最後兩頁就是我撕掉的,難道我是誰你會不知道嗎?”

“啊……”葉無花驚呼一聲,仔細地端詳着我,失聲說:“你……你是西門大爺?”她隨即搖頭,不相信地說:“不……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巧?”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是西門慶。你要我怎麼證明給你你,纔會相信?”

葉無花說:“聽我祖父說,西門大爺最擅長的就是一種腿法,爲天下腿法之最,名爲無敵鴛鴦腿。”

我朗聲笑道:“你看好了。”話音落,我猛地飛身而起,縱身躍到臺下右側,雙腳連踢,瞬間之內連踢一十八腳,將十八根蠟燭上面的燭火踢得熄滅,而蠟燭卻紋絲未動。隨後,右腳在宮內石柱上一點,重新落在了高臺之上。

眼見這天下無雙的腿功施展出來,葉無花更無懷疑,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香溪葉家第三十二代傳人葉無花拜見西門恩公大人。”

我急忙將她扶起來,說:“快快請起,用不着這樣。”

葉無花跪着說:“祖上有遺訓,香溪葉家的後人若是碰見陽谷西門家的後人,必須參拜,以報西門恩公當年對祖上葉鵠望的救命大恩,無花自當遵守,何況,如今是西門大爺親臨呢。西門恩公,您快請坐。”說罷,她才站立起來,身姿矯健,沒有一點百歲老人衰老的跡象。

既然知道她是香溪葉家的後人,我自然用不着客氣,大模大樣的坐在牀榻之上,說:“你也坐吧。”

葉無花拘謹的說:“在恩公大人的面前,晚輩如何敢落座,還是站着侍候恩公大人好了。”

我笑着說:“你用不着一口一個恩公的叫我,我實在是有些愧不敢當。”

葉無花說:“恩公曾經救過祖上性命,葉家族譜上的首頁即寫着,永世不忘陽谷西門大官人之恩德。葉家族人世代供奉着恩公的長生牌位,沒想到,恩公真的就活到了現在。對了,恩公,能否把您如何救我祖宗葉鵠望的事與晚輩詳細的述說一遍?葉家人雖然世代口頭傳述,不過,因爲年代久遠,具體情節已經模糊不清了。”

我笑着說:“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既然你想聽,我就跟你詳細的說一下。”停頓了一下,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宋朝年間,將記憶拉回到前世。接着說道:“那是在大宋朝天聖十二年的時候,我剛滿二十二歲,藝成之後下了華山,開始闖蕩江湖。聽說東京有個八十萬禁軍教頭,人稱豹子頭林沖,使得一手好槍棒,有萬夫不當之勇,就想去東京去找尋他較量一下。”

葉無花讚道:“恩公果然有英雄氣概。”

我搖頭說:“又哪裡是什麼英雄氣概,只不過當時年輕氣盛罷了,以爲自己學得一身好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這樣,我一路上風餐露宿前往東京進發,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打敗林沖。等走到彭彤地界兒的時候,我夜裡在野外露宿,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只聽一個人喊道,東……東……耶荷葉耶荷素……迴轉……往西……隨即,還有嗵嗵的沉重腳步聲。那個人所說的每句話都和方向有關,還念着咒語。我感到奇怪,好奇的從樹上看過去,卻不禁頭皮發麻,嚇了我一大跳。只見月光下,十一具身穿壽衣的屍體平伸着胳膊,動作僵硬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蹦去。後面,有個大鬍子的漢子身穿蓑衣,足踩草鞋,手拿一根夾雜着黃符的鞭子,指揮着這些屍體前進。”

葉無花說:“這是在趕屍。”

我接着說:“不錯,是在趕屍。而這個趕屍的人,就是你的先祖葉鵠望。關於這種運送屍體的方法我也有所耳聞,所以,嚇了一跳之後,並沒有怎麼當回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那些屍體整齊劃一的前行,覺得很好玩。不過,他們還沒走出多遠的時候,忽然,前面的草叢中躍出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手持一柄桃木劍猛地斬在那爲首屍體之上,使那具屍體分成兩半,倒在地上。他高聲喊道,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弄些殭屍去害人,真是該誅。”

葉無花忙問:“這個道士是誰?”

我賣個關子說:“這個道士就是後來水泊梁山上坐第四把交椅的人,擅使一把鬆文古定劍,你猜一下,他是誰?”

葉無花脫口而出:“難道是入雲龍公孫勝。”

我點頭:“不錯,正是他。他那時候也還年輕,使的是桃木劍,不是後來的鬆文古定劍。你先祖葉鵠望眼見這道士二話不說就砍了僱主委託的屍體,當即勃然大怒,也沒有解釋這些不是真正的殭屍,只是趕屍而已,拔出後背的勾屍刀,兩個人鬥在了一起。兩個人剛開始比的還是武功,到後來拼的就是法術了,弄得電閃雷鳴的,十分恐怖。”

葉無花擔心地說:“公孫勝那廝是羅真人的親傳弟子,法術十分高明,我先祖恐怕不是其對手?”

我回答說:“你猜對了,兩個人又鬥了一陣兒,公孫勝忽然從懷中掏出一面八卦寶鏡,射出一道電光,擊在葉鵠望的胸口上,讓你先祖受傷倒在地上。公孫勝已經認定你先祖是個爲非作歹的巫師,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他舉起桃木劍向下猛地砍落,要取了你先祖的性命。”

葉無雙驚呼了一聲,滿臉關切之情地問:“後來怎麼樣?這一劍有沒有砍中?”

我笑了一下,說:“當然沒有砍中,你先祖葉鵠望一脈單傳,若是被砍中丟掉性命的話,就沒有你們這些後人了。我卻知道你先祖是被冤枉的,不想他因爲被誤會丟掉性命。就在這危急時刻,猛地從樹上躍下來,一腳踢中公孫勝的背上,把他踢了個跟斗。他猝不及防遭受偷襲受了重傷,自然不敢再戰,急忙縱身逃之夭夭。”

葉無雙二次跪倒在地,虔誠的說:“多謝西門恩公對先祖的救命之恩,使得他脫離公孫勝那惡道人的毒手。”

我急忙說:“不用一個勁兒的謝起來沒完了,你聽我繼續往後說。”看到她站起來了,便接着說道:“當年你先祖葉鵠望就是對我謝起來沒完,現在你也一樣,你們葉家人倒真是客氣?”

葉無花說:“救命之恩,是無論怎麼答謝都報答不了的。”她見我說得好像有些口乾的樣子,急忙倒了一杯香茶奉上,說:“恩公,請喝茶。”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說:“打跑了公孫勝之後,我運功給你先祖療傷,還好,他的傷不算嚴重,三天後基本痊癒,我也一直照顧了他三天。在這三天裡,我倆無話不說,成爲至交。一天晚上,我倆對着月光閒聊,當看到月亮由前兩天的滿月變爲現在的殘缺不全時,我心生感慨,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生老病死,若人能長生不老,永遠不死該多好啊?葉鵠望哈哈一笑,說:這有何難,好兄弟,我有一本天下奇書,上面載有可使人長生不老的方法,如今送給你,只要你照着上面的方法習練,管教你如願以償。然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泛黃的冊子,上面寫着三個篆字《千機變》”

葉無花從牀榻的枕下拿出一頁殘損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捧到我的面前,說:“恩公,你說的是不是這本書?”

我仔細看去,只見那頁紙顏色泛黃,顯然是年代久遠,上面確實寫着三個篆字《千機變》。便說:“沒錯,就是這本書,可是,它怎麼光剩下封皮了,其餘的呢?”

葉無花嘆了口氣,說:“這其中的緣由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等以後我再向恩公詳細道來。恩公,你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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