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趣的畫面,俊男光着身子站在中間,對面是四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我非但沒有一點羞恥感,反而爲自己使她們瞠目結舌而感到得意。
穿着嫩黃長裙的女孩用手指着那悠來蕩去之物,結巴着問:“大姐,那是什麼東西?”
紅裙少女俏臉臉一紅,叱道:“閉嘴,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什麼都問。”
我卻一臉的淫笑,衝那黃裙姑娘說:“小妹妹,這是好吃的東西。”
紅裙少女大怒,“無恥淫賊,你也給我閉嘴。”
後面忽然有人說道:“你說誰是淫賊呢,我看是說你們自己呢吧,深更半夜的,你們四個姑娘家不好好睡覺,圍着一個光着身子的良家兒男看什麼呀?”
說話的是楊思雨,她旁邊站着姐姐楊思雨,原來,姐妹倆早已被驚醒,只是她們沒有我這麼大方,光着身子就出來了,而是先在帳篷裡悄悄穿上衣服,然後才走了出來。
紅裙少女被問得語塞,頓了一下,說:“我們是奉了華山仙姥之命,前來請你們三人敘舊的。”
楊雨晴看這四個姑娘穿着怪異,突然出現在這午夜時分,心中警惕,說:“對不起,我沒有空。”
對面那個黃裙少女忙說:“你們兩個去不去無所謂,只要這位公子去就好了。”
楊思雨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有氣,說:“我們兩個不去,這個公子也不能去,有空我們還要睡覺呢,沒工夫見什麼仙姥鬼姥的……”
此言一出,對面四個少女俱是大怒。齊聲說道:“敢侮辱仙姥,該死。”
話語聲中,四道白光忽然出現,卻是四個少女各自拔出背上長劍,分別向楊思雨刺去。眨眼間,四道白光已經到了楊思雨身前,嚇得她花容失色,大叫一聲,“啊……”
我見狀暗叫聲不好,猛地一閃身,擋在了楊思雨身前,手指連動,分別在四柄長劍的刃上彈了一下。
“噔噔噔噔——”
清脆的響聲過後,手指上的內力由劍刃透了過去,四個少女拿捏不住,四柄長劍齊刷刷的掉落在地上。
四個少女面露驚奇之色,萬難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個秀目圓睜,怒視着我。
爲首的紅裙少女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楊思雨因爲剛纔差點喪生在四女劍下,被嚇得不輕,她惱怒地說:“曉峰哥,你快動手,將這幾個瘋丫頭都給廢了。”
剛纔這一招間,我既知道了四個少女武功不凡,不想和她們發生什麼衝突,以免再豎立敵手。便擺了一下手,阻止思雨再說下去。勉強忍着臂上的傷痛,抱拳說:“對不起,在下一時出手重了一些,沒有掌握好分寸,還請幾位姑娘見諒。”
紅裙少女見我態度還算可以,她神色稍有緩和,說:“好了,只要你和我們去面見仙姥一面,剛纔的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我納悶地說:“咱們並不相識,以前也並無恩怨,何以非要讓我去見你們家仙姥?”
紅裙少女說:“咱們是素不相識,不過,我們四個是奉了仙姥之命,在七月十五午夜時分,搜尋出現在華山的男子,剛好就碰到了你,所以,你就跟我們走吧。”
我不由得一愣,七月十五,今天不就是鬼節嗎?難道,她們四個是鬼魂?
遲疑了一下,我面色嚴肅地問:“你們……是人嗎?”
紅裙少女啞然失笑,“廢話,我們不是人是什麼,難道是鬼嗎?”
我心中暗想,看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半夜出動尋找男人,還真像是四處抓捕獵物的小妖精,誰知道你們口中所謂的仙姥是不是專門吃人肉喝人血的老妖精?
搖了下頭,我說道:“對不起,我還有事,恕難從命。”
紅裙少女怒道:“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隨即,她窈窕的身段閃過,寬大的衣袖一抖,兩條綵綢揚了出來,頂端拴着兩個拳頭大的八棱流星錘,如兩條長蛇一樣襲了過來,擊向我的脖頸和腰間。
我哈哈一笑,說:“這東西都弄出來了,你是體操運動員嗎?”雙手一抓,已經將綢緞抓在手中,向後猛地一拉,將紅裙少女的身體拽的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切,小樣,還跟我動粗,小西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料,就在我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的時候,紅裙少女的右手一揚,一團粉紅色的霧氣撲面揚了過來。
不好,是毒霧。聞着這甜絲絲的霧氣,我馬上反應過來,卻沒有顧及自己的安危,馬上想到了身後的楊家姐妹,急忙喊道:“小心……”
但是,這毒霧來的這麼突然,她們又如何防備得了,楊家姐妹倆口鼻中都吸進了毒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自己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自然不怕這毒霧,眼見楊家姐妹生死未知,不禁勃然大怒,罵了聲,“好狠的丫頭。”出指如電,點向紅裙少女胸前六大穴道。
紅裙少女眼見自己極厲害的毒霧居然對那少年毫無用處,心中大驚,急忙向後退去,但是,爲時已晚,被點中了穴道站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其它三個少女見狀急忙從不同方向圍攻過來,分別亮出了另一種便攜式軟兵器,紫裙少女使的是七節蛇骨鋼鞭,綠裙少女使的是讓人防不勝防的繩鏢,黃裙少女使是銀光閃閃的鏈子槍,俱是朝我身上招呼過來。
媽的,這些小娘皮倒是了不得。
我猛地飛身而起,雙腳急擺,使出無敵鴛鴦腿的絕技,一腳踢飛了蛇骨鞭,蕩向了一旁,纏在了繩鏢之上。另一腳卻落了空,黃裙少女手腕一抖,鏈子槍忽然調轉方向,刺向了我的咽喉處。
脖子一扭,我如鬼魅一樣閃到黃裙少女身邊,沒等她避開,同樣點中了她的穴道,令她驚詫的站在原地。
剩下的兩個少女因爲兵器纏在了一起,無法非開,都棄之不用,揮動粉拳與我近身肉搏。她們手持兵器尚且不是我的對手,如今赤手空拳,更是不敵,片刻的工夫,都被我點中了穴道,不能動彈分毫。
制服了四個少女,我急忙蹲下身,伸出手指去探楊雨晴的鼻息,心中暗自祈禱,佛祖保佑,保佑她們還活着……
還好,雨晴還有呼吸,只是昏迷不醒。思雨亦是如此,我心中懸着的一塊石頭纔算暫時落了地。這毒藥如此厲害,若是沒有解藥的話,只怕很難救治,眼下,只有想辦法迫使這幾個丫頭交出解藥來。
腳尖一掂,地上的一把長劍飛到半空,我隨手抄在手中,手腕一抖,這柄三尺青鋼劍的利刃顫個不停,發出嗡嗡的響聲。
向右一擺,那把長劍緊貼在紅裙少女的脖頸中,我瞪圓了雙目,厲聲喝道:“快把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不死,否則我取了你的小命?”
冰冷的劍鋒使得紅裙少女感覺到徹骨的寒意,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她卻並未露出一絲恐懼的意思,反而冷笑着說:“要解藥就沒有,有種你就把我殺了。”
我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怒聲道:“你以爲我不敢嗎?不交出解藥,我立刻砍掉你的腦袋。”
紅裙少女依舊毫不示弱,昂頭說道:“你儘管砍好了,反正我死了,那兩個女孩也活不成,大家乾脆同歸於盡。”
我靠,怎麼來了這麼一塊兒滾刀肉,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