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令其他愛我的女孩傷心,之後的幾天裡,我開始處在恢復之中。雖然,內心無時無刻都在隱隱作痛,但是,表面上,我已經從失戀的痛苦中恢復過來。在人前,臉上開始有了笑容,只是,內心仍飽受着情感的折磨。
有一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楊思雨親熱的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偷拍的呢,又怎麼會落到李雪的手上?我內心細細的琢磨着,想要找出其中的答案。
仔細地翻看着那十餘張照片,我終於在其中的一張看到了車外的背景,一個大鬍子老外的頭像在越野車外餐廳招牌的一角出現,證明這裡是蒙都西餐廳。也就是說,當時車子停在蒙都西餐廳的外面,我和楊思雨在車內親熱,然後被人偷拍,又把相片交給了李雪。這個人是誰呢?我把腦海中的記憶一頁一頁的向前面翻去,猛然間,我想起來一個人,一個一直喜歡和我作對的人,我和思雨那天在蒙都西餐廳用餐還碰到了這個人,難道是她?
經歷了一番情感波折的我,終於出現在學校中,猛然在同學們眼前露面時,大家都不由得一愣,眼前的這個面色蒼白的少年還是他們老大嗎?簡直與頭幾天在直升機上走下的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
一幫人都圍住我關心的問這問那,想要知道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把之前生龍活虎的老大折磨成這個樣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也有人鶴立雞羣做出異常的舉動,只見翟萍影在座位上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低聲說道:“該,誰讓你像頭牲口似的亂找女人了。”
我眉頭一皺,這個女孩我正想找她呢,沒想到她自動就伸頭了。看了她一眼,我說道:“翟萍影,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翟萍影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不去,哪有閒工夫理你。”
我追問了她一下,說:“你不去是吧?”
“都說了不去,你怎麼那麼煩呢……”豈料,翟萍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臉上,使她的頭猛地朝右一歪,眼前冒出了無數顆的金星,嘴角緩緩的淌下了鮮血……
一巴掌打完,我走到南面拉開窗戶,在一片驚呼聲中從二樓蹦了下去。身後傳來了發狂的女聲,“張曉峰,我要殺了你……”
我心中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讓老子以如此方法逼你出來,賤貨。眼看着翟萍影尾隨在我身後也從二樓跳下來,居然毫髮無損,也不由得佩服她的一身好功夫。看到她飛快地朝我奔過來,我身形一晃,朝西北角的那一片樹林跑過去,翟萍影則在後面緊追不捨。
到了林中的空地處,我站定腳步,回過頭來,注視着從後面趕過來的翟萍影,一絲冷酷的笑容浮現在我的臉上,我徹底的變成了來自宋朝的西門慶,那個如惡魔一樣的人物。
翟萍影見我並不在往前跑,反而站在了原地等着她,不知怎麼的,心裡反而升起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使她的腳步變得緩慢。不過,她不服氣的轉念一想,我姑父是西京公安局長,我的爸爸是虹河省副省長,難道我會怕眼前這個臭小子。
想到這裡,她緊跑幾步過來,惱怒的叫囂道:“張曉峰,你他媽的敢打我,我他媽的殺了你。”
我冷冷地說道:“翟萍影,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你要打罰我都隨你。”
翟萍影粉臉氣的煞白,停下了腳步,氣急敗壞的說:“你他媽的快說?”
“是你偷拍了我和別的女孩親熱的照片,是嗎?”我儘量耐着性子問。
“對,是姑奶奶拍的,你能怎麼樣?實話跟你說吧,免得你浪費時間,我早就調查過了,你小子有個初戀女友叫李雪,你讓我抓住了偷吃的證據,我就把這些照片郵寄給你的那位初戀女友了。怎麼樣,這回夠你喝一壺的吧,她是罵你還是撓你了?”
果然是這個小賤人做的手腳,媽的,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問:“你爲什麼這麼做?”
翟萍影柳眉一豎,氣惱地罵道:“媽的,你問我爲什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他媽的自打來到這個學校,你就和我作對,不停的整我,現在我也要整你,我要整的你和初戀女友雞犬不寧,整的你生不如死。”
我嘆了一口氣,“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確實是生不如死。”
“你少他媽的扯淡,在那兒裝什麼狗尾巴兒情聖,一片癡心似的,我還不知道你,你身邊的女人足有七八個之多,一個初戀女友能拿你怎麼樣。不過,你別急,咱們慢慢來,我會讓你知道惹我的代價的。”
我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確實,有些時候,不理智的做某些事情,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翟萍影冷哼了一聲,“現在你才知道,好像已經晚了吧?”
我搖搖頭,“不晚,有些人直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翟萍影殺氣騰騰的說:“現在,該是算咱們這筆新帳的時候了,小子,敢打我嘴巴子,真行啊,跟你說,這是我從小到大捱得第一個嘴巴子,連我爸都從來沒有打過我,你小子竟然敢打我?”
我冷笑說:“我不會像你爸一樣慣着你,來吧,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是到了該算帳的時候了。”
“小子,我廢了你。”翟萍影目露兇光,如母老虎一樣兇猛地撲過來,掄圓了一隻玉臂,巴掌帶着風聲狠狠地朝我臉上扇了過來,準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也沒有閃避,一晃身,已經神出鬼沒的到了翟萍影的身後,抓住了她的衣領向上一拎,將她健美的身軀拎起來懸在了半空。我掄圓了右臂,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另一側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雪白的臉蛋上立刻出現了五根長短不一的胡蘿蔔,打得她“呀”的驚叫一聲。
一巴掌打出,我自己卻不禁潸然淚下,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最愛的女孩?”
翟萍影沒料到我還敢出手,懸在半空雙手抓撓着,卻怎麼都碰不到那個混蛋小子,氣的她暴跳如雷,“混蛋,你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然而,回答她的又是一記狠狠地嘴巴。我的淚水不斷地涌出,“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幸福?”
“你他媽的還打?”翟萍影已經發瘋,這麼一會的功夫,自己已經捱了三個嘴巴。
第四個大嘴巴又從另一側打在她的臉上,我痛心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怎麼折磨我都行,就是不能傷害她?”
翟萍影看着這個眼裡不停流出淚水的男孩,不敢再發出聲音,因爲她已經清楚,只要自己一出聲,立刻有大嘴巴問候自己。不料,即便她不出聲,大嘴巴還是一如往昔的扇到了她的臉上,這個喜歡一面流淚一面打人的怪獸一樣的少年打完了自己,還問着:“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國外,再也不會回來了?”
臉上已經火燒火燎的疼,估計此時已經腫的如豬頭一樣,可是,這個如魔鬼一樣的混蛋少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大嘴巴一記連着一記的往自己如花似玉的臉上招呼,每打一下,必要問上一句話,然後,淚水不斷地涌出。
我:“你知不知道,她在我心裡的位置?”
翟萍影只覺得臉部肌膚已經麻木了,絲毫不覺的疼痛,大巴掌打在臉上只能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毫無知覺。心想,死混蛋,我哪知道她在你心裡什麼位置,不過,看你如此虐待我,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
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
翟萍影心想,這倒是看出來了,你眼淚都快淌他媽的一水桶了,哭吧精。媽的,這世道,真是沒處說理去,我他媽的大嘴巴子讓你打了十來個,還在這兒裝倔一聲不吭,你他媽的倒好,一面打着我,一面淌眼淚,也不知道是誰他媽的打誰,真他媽的有病!媽的,還哭,拜託,是你在打我好不好,煩死了,沒見過男人這麼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