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說:“後來怎麼樣了,有這麼尿興的情詩開路,一定是抱得美人歸了。”
四眼田雞說:“算了吧,左惠梅剛聽到這,忙說:對不起,這位同學,我不是什麼桔子水,我是敵敵畏,喝下去只能把你毒死,對你沒什麼好處,所以,還請你離我遠點。況且,我也很討厭你這張大嘴,因爲你好像有口臭。”
一幫同學聽了這話都是哈哈哈大笑,我邊笑邊說:“這丫頭很屌啊,出語不凡,有性格,那咱們王大少聽完了有何反應啊?”
吳材接着說:“那小丫頭自稱是中文系之花,和咱們是一屆的,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天生高傲,不好接近,所以,還有個外號叫做刺玫瑰。據傳聞,入校短短三個來月,已經拒絕了一百個男生的求愛,王大少正好是其中的第一百位。”
四眼田雞說:“這位王大少被拒絕之後,臉都綠了,一個勁地說:小美美,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每天都用高露潔冰爽牙膏刷牙,怎麼會有口臭啊,不信你聞聞看。說着,王大少呵了一口氣,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手裡捧着的那束開得正豔的藍色妖姬經過他毒氣彈一薰,立刻枯萎了。左惠梅當時被薰了一個跟頭,眼淚汪汪的說:中毒了。”
我笑得簡直有些喘不過氣來,笑過之後卻懷疑的說:“有這麼厲害?”
王宏濤說:“峰哥,別聽這小子放屁,人家左惠梅是拒絕了我,可也不至於把我說成這樣啊,這小子,沒事就拿我開涮。”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兄弟,沒關係,好女怕郎纏,別泄氣,心誠一點,沒準有朝一日她會接納你的。”
王宏濤點頭說:“知道了,峰哥,只是我泡妞的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以後你得指點我一下。”
我滿口答應:“沒問題。”
不一會兒,蛇肉火鍋端上來,雪白的蛇肉片成了薄薄的片狀,在盤底碧綠生菜的襯托下,顯得愈加的晶瑩剔透,簡直如透明一般。
每人的面前放着一隻酒杯,白酒裡泡着一隻墨綠色的蛇膽,宛如封在冰塊中的綠寶石,有一種十分詭異的美感。
四眼田雞看着酒杯裡的蛇膽覺得有些難以下嚥,問:“峰哥,這東西有什麼用啊,咱們幹嘛要吞它?”
我舉起杯,內力透過杯壁,滲入到酒水中,令裡面的蛇膽快速的旋轉個不停,產生小小的漩渦。說:“蛇膽可是個好東西,清熱解毒,祛風祛溼,明目清心,對咱們的身體大有好處,我說田雞,你要是不敢喝就算了,我替你喝。”
四眼田雞聽到蛇膽有如此之妙,忙說:“那不行,這東西這麼好,我得自己留着喝,萬一把我近視眼給治好了,我就不用再戴眼鏡了,就沒人管我叫四眼田雞了。”
王宏濤陰險地說:“那乾脆叫你倆眼田雞算了。”
吳材添油加醋說:“那不是二逼嗎?”
呵呵,又是一陣爆笑,沒想到,現在的學生時代還真是蠻有意思的,我小西真是有幸啊,轉世重生遇見了我這幫好哥們。
“來,弟兄們,爲了咱們比磁鐵還磁的感情,咱們喝一個,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我倡議說。舉杯向周圍的一幫同學示意了一下,我嘴一張,連酒水帶蛇膽通通吞到腹內。
一幫同學紛紛學着我的樣,將蛇膽吞下,手裡長長的烏木筷子夾起一片片雪白的蛇肉,在沸騰的湯汁中一涮,蛇肉片立刻打卷熟透,蘸上作料送進口中,鮮美細嫩,十分的可口,一個個大呼,“哇,好吃,太他媽的爽了!”
我剛吃了兩片肉,忽然聽到有人喊:“張曉峰,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聲音清脆悅耳,明顯是個女孩發出來的。
一時間,所有的同學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扭頭向門口看去。
淡淡的金黃色的陽光下,一個穿着時尚的漂亮女孩站在門口,嬌美的臉龐,窈窕的身姿,都無聲訴說着她的清純可愛,讓人目光不忍離去。
噠的一聲,卻是四眼田雞手裡的筷子自手中脫落,掉在了桌子上,而他自己猶不知覺,依舊怔怔地看着那個女孩。
女孩見這麼多的男同學盯着自己發愣,感到很不自在,俏臉微微一紅,又說了句,“張曉峰,耽誤你一會行嗎,我找你有點事。”
我這纔看出來,原來這個女孩我認識,是陳茵。便起身走過去,到她的對面,說:“是你啊,有什麼事說吧。”
陳茵說:“出去說。”她轉身走了出去。
我隨着她來到了外面,忽然覺得她和平常不一樣,面容略顯憔悴,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不知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能讓她這樣。“陳茵,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陳茵搖了一下頭,說:“我沒事的。我想求你幫個忙,你能幫我嗎?”
“說吧,無論是什麼忙,我都幫你。”我答應說。
可是,她卻顯得有些心煩意亂,雪白的牙齒緊咬着下脣,猶豫了一下,方纔下定決心說:“我想讓你到公安局給我往出撈一個人。”
撈人?奇怪,她怎麼想到讓我幫這個忙?
陳茵接着說:“同學們說你黑白兩道都好使,所以我纔想起讓你幫我這個忙,我知道,這樣做讓你有些勉爲其難,可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別人幫忙了……”她再也說不下去,眼淚竟然流出來了,宛如斷了線的珠子。
“別,你別哭啊,我答應你就是了。”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又說道:“你想撈誰?我現在幫你去撈不就行了嗎,好了,別哭了。”
陳茵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着的報紙,打開,指着頭版頭條的那張照片,抽搐着說:“我想求你去撈他。”
我仔細看過去,忽然,差點把我雷暈了,原來,她手裡拿着的是一張都市生活報,而刊登在上面的那張照片赫然是冼勇與陳沛東的苟且之照。我不敢相信地說:“你……你讓我撈他們?”
陳茵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抽搐的說:“不是撈他們,是撈其中的一個。”
恍然間,我感覺到了什麼,“你是要我幫你撈陳沛東吧?”
陳茵點頭:“對,就是他。”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哥。”
我心中暗道:我靠,妹子,你咋不早點說他是你哥哥呀,不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讓他遭這麼大的罪呀?可是,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有再做一回好人,把陳沛東從局子里弄出來了。
“陳茵,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把他從公安局裡撈出來。”我信誓旦旦的說,就像陳沛東進局子壓根與我沒什麼事。
陳茵感激地說:“謝謝你。自從哥哥出了這醜事之後,我父母差點崩潰,爸爸要堅決和他斷絕父子關係,母親則以淚洗面,現在只有我在想辦法把他弄出來,也只有你這個朋友能幫我了,真的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