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她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碰到放浪女,牛奶我管夠。”我繼續開車前行。又說道:“其實男人的東西都能做一頓早餐了,比如我吧,就有一根大粗火腿腸和兩鵝蛋,晚上讓你吃個夠。”
杜雨姍這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和她說笑,便收起一顆酸溜溜的醋心,調笑說:“只可惜,你的這些東西在襠裡放了二十來年,早就不新鮮了,都給捂長毛了。”
我笑着說,“放的時間久點有什麼關係,現在已經風乾成臘腸了,澤通紅,堅硬無比,風味奇佳,兩鵝蛋也醃成皮蛋了,色澤烏黑,更是另有一番特別的味道。”
杜雨姍咯咯嬌笑,“臭小子可真能整,還臘腸和皮蛋,我看倒像是無賴和壞蛋,行啊,晚上姐姐我就嚐嚐鮮,看看味道怎麼樣。不過,說實話,味道怎樣雖然我沒用嘴嘗過,不知道怎麼樣,不過你的東西份量倒是十足,絕不缺斤少兩,是份量十足的火腿腸和鵝蛋,不像有些男人,長的東西也小摳似的,放一根牙籤和兩粒花生米在那。”
我則越說越沒個邊,“姍姐,其實你們女人的東西也能吃一頓的啦,兩個又白又軟的饅頭,兩顆紅紅的小櫻桃,或是紫色的黑葡萄,還有兩片鯉脣,一粒袖珍極品櫻桃小丸子,再來杯蜜汁,真是一頓美餐啊!”
一番話說的杜雨姍有些不好意思,臉蛋紅紅的,明媚的眼裡含着一汪春水,嗔怪的說:“你看你,小小的年紀不學好,專門研究女人,如此下去怎麼得了,天生的一個小花花公子。”
我故作姿態的嘆了口氣,說:“沒辦法,掉在染缸裡,想不變色都難啊,生在這花花世界,就讓我做一回花花公子吧!”
“你好像有點怨天尤人的態度,要我說,還是你本質上就是花心的人。”
“也許吧!”
我不再狡辯,因爲這句話是對我最好的評價,我總是感覺自己是個矛盾的混合體,優秀男人的特點我具備,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爲人講義氣,可以稱得上是熱血男兒。無賴男人的缺點我也一應俱全,貪財好,心狠手辣,爲達到目的不惜動用任何卑鄙的手段。這就是我,一個另類的男人。
很快,我們來到了杜雨姍稱之爲黃教授的家,一個位於城邊上在都市裡已經很少見的獨門小院,院子裡栽種着各種蔬菜,還有數十盆的鮮花,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正手持噴壺澆花,構成了一副很田園的景象。
“黃叔叔,教花呢?”手提果籃的杜雨姍和老者打着招呼。
這老者正是黃教授,他聞聲扭過頭看到了我們倆,笑着說:“是雨姍啊,來,快進屋坐。”他放下噴壺,把我們二人讓到屋內,寒暄了幾句,杜雨姍說我是她的表弟,想請黃教授幫忙查一下某個古建築在現代的所在位置。
黃教授爽快的表示願意幫忙,說自己退休了左右是沒什麼事,正好藉此機會活動一下身板,我明確的表示會付他一筆不薄的勞務費,誰知,他卻不滿的跟我說,別跟他提錢,否則讓我另請高明,以他和杜雨姍父親的多年交情,幫我這忙是應該的,於是我只得作罷閉口不在提錢字。
黃教授問:“小夥子,你要找的地方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年代的,曾經的地理位置,你詳細的說一下。”
“我要找的地方是宋朝天聖年間陽谷縣的一個莊園,名叫極樂園。”我答。
黃教授表現得很驚奇,若有所思的道:“宋朝、陽谷縣、極樂園?莫非你要找的是《水滸傳》裡面西門慶的莊園?”
我大爲欣喜,這位老教授一下就能點明極樂園是我的莊園,看來果然不是等閒之輩,好像對歷史地理頗有研究,也許,在他的幫助下,我能找到數百年前的故居,此事大有希望。於是,忙說道:“對,我要找的就是西門慶曾經住過的莊園,黃教授也知道這極樂園嗎?”
黃教授說:“我是偶然間在一本記錄西門慶生平事蹟的《西門野史》中看到有這麼個地方,難道真有這個名叫極樂園的莊園存在?”
我點頭說道:“是的,確實有這個莊園存在,而且我知道它在宋朝時的地理位置,可以把它畫出來。”
黃教授失聲道:“什麼?你竟然知道極樂園在宋朝時的地理位置,這……這怎麼可能?”
我一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是極樂園的主人,極樂園是我設計並監工督造的,我會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真有夠搞笑。
“極樂園是我……”我剛想說:極樂園是我的莊園,我怎麼會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可是,猛然間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宋朝時的那個西門慶,而是現代社會的張曉峰,我若是把這句話說出口,別人非要把我當作神經病不可,便急忙改口說道:“極樂園是我祖先的好友西門慶的莊園,西門慶曾經繪製過一張極樂園的地理位置圖給我的祖先,所以我說知道極樂園在宋朝的地理位置。”
黃教授更是驚異,“什麼,你竟然有極樂園的地理位置圖?”隨即喜出望外的說:“圖在哪裡,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我眼珠一轉,心想,哪裡有什麼圖啊,我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亂說的。便攤開雙手說:“讓我媽把那張圖賣給文物販子啦。”
“什麼?給賣了?”黃教授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眉上揚,顯得十分的氣憤,就好像有人把他心愛的小老婆給搶跑了一樣,跺腳說:“可惜呀,一件寶物就這麼弄沒了,怎麼能把圖賣了呢,真是愚昧,愚昧透頂。”
我故作無奈地說:“沒辦法呀,我小時候家裡困難,實在是被逼的沒招了,才把那張圖給賣了。”
黃教授嘆道:“古人云:窮死不殺看家狗,餓死不吃下蛋雞。老祖宗留下的寶物怎麼能說賣就給賣了呢,真是可惜呀,如果有那張圖的話,就可以找出極樂園在今天的確切位置,對研究宋朝時侯的人文歷史很有幫助。”
“沒關係,我曾經見過那張圖,可以把它照原貌畫出來。”
黃教授驚喜的說:“是嗎,那太好了,你趕緊把它畫出來,讓我看看。只要有這張地理圖,咱們就完全有可能把這座莊園找到,解開西門慶舊宅的千古之謎。”
“這個沒問題,我能把那張圖畫出來,只是,我想問一下,宋朝的陽谷縣在現在的什麼地方?”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黃教授答道:“就在咱們西京市的管轄範圍之內,現在的紫石縣就是宋朝時侯的陽谷縣,地理位置偏僻,十分落後,是咱們市最窮的一個縣城。”
聽了黃教授的話,不禁讓我內心十分感慨,想當初,在大宋朝的時候,陽谷縣是何等的喧囂繁華,商鋪林立,富賈雲集,爲北方第一富縣,可是,歷經千年滄桑之後,竟然淪落如此,好不令人惋惜!
我和杜雨姍跟在黃教授的身後走向書房,杜雨姍俯在我耳邊悄聲問:“你找西門慶的故居幹什麼呀?”
我用手捏了她多肉的屁屁一下,低聲說:“以後再告訴你。”
到書房之後,我在字臺上見到了久違的毛筆,於是拿起來,在一張大白紙上邊想邊畫,半個多小時後,一座被青山綠水環抱着的極樂園躍然出現在紙上,我又在畫紙的右上角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極樂莊園圖”,方纔把筆放在筆架上。
黃教授先大聲讚了下“好,”然後說道:“好小夥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寫得一筆好字,畫得一副好畫,就這水平,抵得上美院的教授啦。”
我淡然一笑,“多謝教授誇獎,獻醜了。”
杜雨姍看了很是驚奇,輕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一手,真是才子啊,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我笑着回她一句,“這叫真人不露像。”心中卻暗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只要是文人,從小接觸到的就是毛筆,讀書每天所寫的也是毛筆字,哪像現在,有什麼鋼筆、鉛筆、圓珠筆等等,十年如一日的用毛筆寫字,那筆墨能不好嗎,只怕是任何一個我們宋朝的文人來到現代,都是當之無愧的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