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一身黑衣的我兩腳如不沾地似的提氣縱行,速度堪比汽車,耳邊風聲呼呼。過不多時,即來到津芸基地,翻牆而入。
在悄無聲息的幹掉五個巡邏警衛之後,我悄悄潛伏到辦公大樓那裡,若是不出我所料,千葉惠草很有可能在此處辦公。
狸貓似的我繞到辦公大樓後面,探頭從玻璃窗向裡面看過去。只見辦公室裡面燈光明亮,辦公桌的後面坐着千葉惠草,低頭看着一份文件。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文件擡起頭,右手挪動鼠標,在筆記本電腦上瀏覽着什麼。隨即,電腦裡傳來我很熟悉的聲音。
難道這女人在看那種片子?
我心裡暗自猜測着,不過,由於角度的關係,看不到電腦上的畫面,只有仔細觀察着她的反應。看到她抑制不住地扭動着的時候,我知道了確切的答案,沒錯,是在看某種不雅片子。
十多分鐘之後,千葉惠草面色潮紅,櫻脣半張大口喘着氣,說不出的嬌豔。她將片子叉掉,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急匆匆的走向外面。
這麼晚了,她要幹什麼去,不如我就此下手好了。
我尾隨在後面,剛要上前將她制服,斜刺裡忽然出現十多個巡邏警衛,迫使我急忙閃身躲避到大樹後面。
領頭的警衛見有人過來,大聲喝問:“什麼人?”
手電筒雪亮的光芒照射在千葉惠草身上,她沉聲說:“是我。”
警衛這纔看清是頂頭上司,急忙說:“對不起,組長,我不知道是您?”
千葉惠草說:“沒關係,你們做的很對,目前是非常時期,你們一定要嚴加警戒,免得有不法之徒進入基地。”
“是,組長。”
千葉惠草說:“你們接着巡邏去吧,我到東面去一下。”
一幫警衛繼續往北面巡邏而去,千葉惠草順着水泥落朝東面走過去。等到那些警衛的背影遠走,我繼續尾隨在她身後。
東面出現一大趟平房,有兩個三個警衛守在這裡。千葉惠草走到警衛面前,命令說:“把緊閉室打開,我要把裡面的人提走。”
雖然我隱藏在距離很遠的暗處,但是,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的話語,心中暗暗有些激動,深更半夜的,她來這裡提什麼人,莫非是我女兒卷卷藏在這裡?想到這裡,我瞪圓了眼睛仔細看過去。
警衛答應一聲,打開禁閉室的房門,千葉惠草走進去。
片刻之後,千葉惠草從禁閉室裡面走出來,身後尾隨着一個男人。讓我大失所望的是,我並沒有看到女兒出現。
兩個人緩緩前行,東拐西繞之後,來到距離禁閉室二三百米以外的一處二層小樓,打開樓門走進去。然後,其中一個房間猛的亮起燈光。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來到亮着燈光的房間窗外,探頭向裡面偷看。
這居然是一間充滿異國情調的臥室,完全是日式風格,當我看到那個年輕的光頭男子時,心裡感到有些納悶,他不是雞眼嗎,千葉惠草怎麼把他帶到臥室裡面來了?
看雞眼的神情,好像對於上司把自己帶到這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地點有些不知所以,一言不發的呆呆站在旁邊。
千葉惠草風情萬種的一笑,說:“怎麼,還因爲關你緊閉生我的氣呢?”
雞眼面無表情的回答:“屬下不敢。我只是覺得,昨天晚上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應該把張曉峰幹掉。可惜啊,我們錯失良機。”
千葉惠草說:“原來是因爲這個生氣?看來,你的頭腦還真不是一般的笨。我都設好了圈套讓他來鑽,爲了他女兒的小命,他必將把虹河省拱手交給咱麼。然後,我會如你的願,將他幹掉的。”
雞眼目光中閃過一抹亮色,“你真是這麼想的?”
千葉惠草說:“那當然。你以爲只有你對他有深仇大恨嗎,他身上還揹負着我們鐵血組數百條生命的血債呢,我怎麼會放過他。眼下,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雞眼釋然,“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窗外的我心中冷笑,好狠的女人,心腸如此毒辣,好在老子本來就信不過你,是你自找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千葉惠草媚眼如絲的飄過去,說:“雞眼,虹河到手的時候,我會讓你手刃張曉峰那個畜生的。眼下,你只需要聽我的話,乖乖的爲我做事,知道嗎?”
雞眼聽到這又甜又膩的聲音心中不禁一蕩,暗地裡把目光偷瞄着對方。可是,他馬上想起對方吥是普通女人,曾經在自己身上紮了一刀,心中凜然,不敢再往別處想,正色回答說:“我知道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千葉惠草膩聲說:“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雞眼說:“你有什麼交代,請說吧,我一定照辦。”
千葉惠草上前伸出兩條胳膊摟住對方,嬌聲說:“我需要你……”
隨即,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雞眼猛然明白上司要求自己所做的是什麼了。
窗外的我看着眼前無恥的一幕愕然,這是什麼事啊?不過,心裡也有着幾分理解,大概是千葉惠草爲了籠絡有着亡命徒性格的雞眼,同時,也可能是她剛看完片子難受的結果。
片刻之後,臥室內已經是狂風暴雨來臨。
我悄無聲息的順着牆根前行,拐過去打開樓門溜進去,躡手躡腳的來到臥室門口,順着虛掩的房門看過去,只見雞眼滿頭是汗忙的正歡,兩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地來臨。
房門被打開,我溜進去,勁力貫穿右掌猛然間拍了下去。
猶如一柄大鐵錘由高處擊下,雞眼脊椎骨悉數寸斷,噴出一大口鮮血,吐在下面千葉惠草的臉上,頭一歪,倒在旁邊再也沒有了聲息,斷氣見了閻王。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真正的風流鬼!
千葉惠草剛想發出尖叫,被我隨手一巴掌拍在頭頂,三成功力足有讓她暈過去了。
忍着心裡的噁心,我把雞眼的屍體挪開,用枕巾擦千葉惠草臉上的血跡,右手拇指按壓在她人中上,逐漸施加壓力。
千葉惠草迷糊着睜開眼睛,忽然聽到耳邊傳來極爲蠱惑人心的聲音,“看着我的眼睛……”她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朝上看過去。
“你看到了什麼?”我輕聲問,施展出曾經用來對付過爾冬喇嘛和綠袍老祖的催心術。這種相近於法術或是邪術的功法我只是練得初有小成,只能在對方貌似有些神志不清的時候施展才能有作用。眼下千葉惠草剛剛被我打暈醒來,估計是個好時機,只有冒險試上一試了。
千葉惠草眼神變得迷茫,不由自主的回答。“水,我看到好多的水,還在轉。”
確實,她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一片綠色的水,其中有無數的漩渦在飛快的旋轉,自己彷彿變成了一粒水滴,掉入水中身不由己的開始旋轉,越轉越快……
我心中暗喜,知道催心術已經在她身上奏效,說:“看着我的眼睛,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只能服從我一個人的命令?”
“是,主人。”
搞定!我高興的差點叫起來,如今這個魔鬼似的女人終於處在我的掌控之中,估計自己女兒的下落很快就能知曉。
我馬上切入正題問:“你綁架過來的那個女嬰藏在哪裡了?”雙目緊盯着她,我心裡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快說,趕緊說……
誰知道,千葉惠草的臉上愈加迷茫,搖頭說:“不知道。”
我日,怎麼會這樣?
我心裡變得無比焦急,忙說:“怎麼可能,不是你把那個女嬰綁架過來的嗎,你仔細想想,到底把她藏在哪裡了?”
千葉惠草蹙眉苦思了一陣,看得出來,她想的很仔細。不過,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她最後回答的依然是三個字,“不知道。”
我惱怒的目光瞪着她,真想一拳將面前漂亮的臉孔砸個稀巴爛,方能除掉自己心頭的怒氣。不過,三思之下,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思索着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眼前的現象,難道是……
電光火石間,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忙問:“你叫什麼名字?”
千葉惠草又是苦苦思索,然而,最後的回答依舊是三個字,“不知道。”
我靠,原來真是這樣,這女人受了催心術的控制,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如同失憶一般。唉,我準備在她口中套出卷卷下落的計劃徹底失敗,眼下怎麼辦?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欲哭無淚。
唉,我那可憐的寶貝女兒卷卷,你到底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