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內的啊罪只覺心神盪漾,不過,這拿槍逼來的溫柔還是令其心內不安,不禁想起了曾祖的那句口頭禪,“啊,罪過……”
被子外面少女的妹妹撲哧一笑,看着姐姐緊張的樣子,說:“還說沒害怕呢,瞧你嚇得那樣,話都說不好了。”
少女忙說:“哎呀,夕媚,我都說沒事了,你趕緊出去吧?”
那女孩疑惑地看了一眼臃腫的被子,說:“姐,你最近好像又胖了,趕緊減肥吧,不然的話,真像是一頭小豬了,瞧你,被子都快裝不下你了?”
少女心想,那是我胖的緣故嗎,實在是因爲被子裡面是兩個人,可是,眼下的情況,自己又怎麼能當你說明呢。無奈,她只有說道:“好吧,我明天就去健身減肥,天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吧。”
女孩笑着說:“好吧,小豬豬二姐,我回去睡了,明天小妹我陪你去健身中心減肥去,晚安。”她調皮的擺了一下手,轉身走了出去,回手將門關好。
屋內一片寂靜,被窩裡的兩個人俱是一動不動,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過了一陣兒,少女嗔怒的說:“喂,人都走了,你該出去了吧?還有,把你的臉挪遠點,擠得我胸好疼。”
啊罪臉一紅,這才把自己那張厚顏無恥的臉挪開,從被子中鑽了出來。
一時間,兩個人四目相對,臉孔相聚不過半尺左右,俱是吃驚的低呼了一聲。
“啊……”
啊罪的面前,是一張嬌豔如桃花的臉孔,絲緞般的長髮如黑瀑布一樣散落在枕邊,彎月似的峨眉,黑漆漆的眸子如夢似幻,挺拔的瓊鼻,桃腮含嗔,櫻桃般的紅潤小嘴,不施脂粉的嬌靨有着幾分惱怒,晶瑩的皮膚如酥似雪,卻正是經常出現在自己睡夢中的那個人!
少女的眼中,出現的是一張年輕而英俊的面孔,膚色白皙,劍眉斜飛,郎目如星,鼻如懸膽,比某些電影明星還要帥氣的多,分明就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白馬王子。
一瞬間,兩個人都驚呆了!
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一見鍾情,但是,它確確實實在這時候的發生了!
啊罪手一鬆,那把槍掉落在牀單上,忘記了它的存在。
少女在這一刻也忘記了害怕,好奇地問:“你叫什麼?”
“啊罪。”
少女掩口笑了起來,“好奇怪的名字。”
啊罪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忽閃着大眼睛說:“我叫張夕蝶。對了,你幹什麼來了?”
問出了這句話,兩個人才猛然醒悟是生死對頭。
張夕蝶反應很快,猛地把那隻手槍抓住,抵在了啊罪的胸口上,厲聲說:“不許動,不然我開槍了。”
啊罪一愣,隨即心中後悔,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看到這個漂亮姑娘就忘乎所以了,如今倒好,自己成爲槍口下的羔羊,張夕蝶有些得意,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劫匪見到自己的容貌之後,居然失魂落魄的丟掉了手中的槍,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如今,自己不但化險爲夷,反而輕易地就把這個劫匪制服了,很讓她有些喜不自勝。
“說吧,你是什麼人?”
啊罪淡淡地說:“什麼人管你什麼事?”
張夕蝶一愣,這小子還挺傲?她氣惱的說:“你小子夜闖民宅行使綁架,即便是槍殺了你我也沒罪,信不信我一槍把你斃了?”
“隨你便好了。”啊罪表情依舊。
“你……”張夕蝶忽然覺得拿眼前這個小子沒有辦法,眼下只有喊來警衛,把這小子綁起來送到警察局,纔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並不想這麼做。
啊罪問:“你是張華亭的女兒吧?”
張夕蝶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快說,你究竟是幹什麼來了?”
啊罪說:“轉告你父親一下,讓他被別那麼多事,不然的話,他的壽命不會太長了。”
張夕蝶這才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說:“你是來綁架我父親的?”
啊罪點頭,說:“是的。我跟你說實話吧,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若是他繼續一意孤行的話,沒有人可以保得住他。”
張夕蝶沉吟了一下,馬上掀開被子,用槍指着啊罪說:“你趕緊下去。”
啊罪從閨牀上下來,站在了地上,看着這個有着曼妙曲線的漂亮女孩,不知道她究竟會把自己怎麼樣?
張夕蝶同樣下來站立在地上,槍口不離啊罪的身體,大聲喊道:“大姐,小妹,你們趕緊過來我房間一趟。”
相鄰兩個房間立刻傳來不滿的聲音,“夕蝶,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不睡覺老喊什麼?”
“二姐,有沒有搞錯啊,我剛睡着,又讓你給吵醒了。”
張夕蝶喊道:“行了,讓你們過來就過來,有要緊事。”
房門被打開,兩個打着哈欠的少女走了進來。啊罪扭頭看過去,只見進來的這兩位無論身材和容貌都和張夕蝶很像,也是容顏嬌美,身姿曼妙的大美女。
兩個少女是張家另外兩個女兒,分別叫做張夕瑤和張夕媚,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一愣,左邊的張夕瑤忙問:“夕蝶,這是怎麼回事?”
張夕蝶說:“沒什麼,家裡面來刺客了。大姐,你去喊爸爸下來吧。”
張夕瑤急忙說:“好,我這就去喊爸爸下來。”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五十餘歲的男人走進來,這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臺灣監察院院長張華亭。身後,還跟着比他小十餘歲的夫人譚玉君,以及剛出去的張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