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魚兒被人抓住,而且是被虞夫人給抓住,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麻煩了!
因爲自己做的一切畢竟都清楚,藉着臺灣的打黑風暴,我開始了實施稱霸的野心,趁青紅幫頭目紛紛被抓,衆多成員逃離,大肆侵佔他們的地盤。尤其是最近數天,我佔領了相當於紅幫根據地的臺南市,入駐其總部。搶劫其幫主虞夫人的五家金店,掠奪價值十多億的黃金,成爲紅幫的死敵。那位虞夫人必對我恨之入骨,剛纔的話語中也提及了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如今她抓住了小魚兒……
我不願意在想下去,生怕腦海中涌出的鏡頭會成爲事實。沉聲說:“你想怎麼樣吧?”
電話那頭的虞夫人又是嬌笑,聲音清脆宛如十八九歲的少女。由此可見,這女人的心機和忍耐力都十分了得。面對恨不得啖其皮肉的敵人,還笑得出來,敢問世人能有多少可以做到這一點。
當峰火幫大張旗鼓的侵佔紅幫的地盤,掠奪她的家產,她如同一隻冬眠的毒蛇選擇了沉默,可是,當時機出現,她馬上開始了反撲。
“張幫主,聽說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雖然素未謀面,但是,你的大名早就是如雷貫耳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過來,親自把女朋友接回去,也讓小女子一睹你這傳說中的英雄人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少年英豪,居然可以不把紅幫和青幫放在眼裡,能將臺灣黑道攪得天翻地覆。”
是禍躲不過!眼下小魚兒在她手上,說什麼我都要去一趟了。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把她救出來。我張曉峰的女人,據對不允許別人欺負!
“好吧,我現在就過去。說吧,在什麼地方?”
虞夫人說:“果然是條漢子,辦事很痛快。你到臺中市的‘情未了’酒吧,找一個叫俊哥的人,就說梅姐讓你找他的,他會帶你過來見我。”頓了一下,她語氣變得冰冷,宛如臘月的風雪。“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只能一個人過來,否則的話,你就拿着她的屍體回去吧?”
“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看了下時間,十點五十五分。我坐起來,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們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楊雨晴疑惑地問:“誰來的電話?”
我穿上鞋子,回答說:“一個朋友,找我有點事。”
楊雨晴遲疑了一下,說:“好像是個女的聲音?”
我點頭,笑了一下,說:“是個女的。不過,我出去絕對不是爲了和她約會,有你們這些老婆在這兒呢,難道我還會出去鬼混嗎?”笑容逐漸變成了苦笑,“再說了,我也沒有心情去找女人。”
衆女這才發現,實際上,自己老公的心情很不好,都不由得有些擔心。
鐵心蘭說:“既然是要緊事,你趕緊過去吧,辦完事找點回來。”
我點頭,“好的。”然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裡,我鑽進一輛三菱越野車中,駛出了這座宅邸,向臺中市方向開過去。一路上,內心實在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小魚兒現在怎麼樣了?心急如焚的我把車子開到了極速,卻依舊嫌慢。唉,世事難料啊,原本想舉行一場美女老婆大聚會,好生的在一起熱鬧下,沒想到,鬧出這麼一檔子事來,真是樂極生悲!
終於,飛快行駛的越野車來到了位於臺灣島西部的臺中市,在市中心轉悠了大半個小時,數次停車大廳過往的行人,終於找到了那家名叫情未了的酒吧。
這是一家中檔酒吧,裡面亂哄哄的人很多,我快步走到吧檯前面,跟年輕的調酒師說:“我找一下俊哥。”
調酒師看了我一眼,衝着東面高喊了一聲,“俊哥,有人找你。”
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禿頂沒有幾根頭髮滿臉紅疙瘩的男子走過來,問:“誰找我?”
調酒師一努嘴,說:“就是他找你。”
我疑惑地說:“你是俊哥?”
男子點頭,“是我。找我什麼事?”
靠,這副尊榮也叫什麼俊哥,老子還以爲是發仔,華哥一樣的人物呢,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是梅姐讓我過來找你的。”
這位俊哥眼前一亮,仔細看了我兩眼,說:“好,跟我來吧。”他轉身向後面走過去。
我跟在他身後,隨着他左拐右繞,推開一道門,走出了酒吧。原來,他領着我從酒吧後門出來了。
“上我的車吧。”俊哥一指停放在路旁一輛大面積油漆斑駁脫落的破舊轎車。
我點頭,打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這輛車就猛地躥了出去,別看外觀陳舊,車子的性能還是不錯的,開的蠻快。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駛出了市區,在郊外的道路上奔馳着。又過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了一個垃圾場附近,這裡有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垃圾處理廠,車子顛簸着駛進院內,停在一大趟廠房前面。不遠處,停放着十餘輛各種款式的汽車,看來,廠房中確實有人存在。
俊哥冷冷地說:“下車吧,你要找的人就在廠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