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東權眼見錢大寶嘴裡淌血,吐出兩顆門牙來,不禁大吃一驚,罵道:“臭小子,你找死……”手中的警用匕首劃過一道銀光,向我胸口刺過來。
遠處的黃玉芳一聲尖叫:“哥……小心。”
冷笑了一聲,我把右手的柺杖鬆開,一記空手入白刃,閃電般的將匕首奪過來,隨手插在高東權的肩膀上。手一抓,那根柺杖又握在了手中。
“啊……”高東權一聲驚叫,捂着肩膀退了下去,那把匕首兀自插在肩頭,鮮血不停的流淌下來,他面色變得慘白。喊道:“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滅嘍。”
十多個傢伙紛紛張牙舞爪的涌過來,其中有兩個還不知死活的撥出了腰間的槍刺,惡狠狠的朝我扎過來。
我坐在凳子上都沒起來,手中的雙柺劈頭蓋腦的打過去,自然將這一幫無賴打得嗷嗷直叫,鬼哭狼嚎。
屏幕上,星爺和一幫弟兄跟別人用功夫踢球,下面,我用柺杖打人,將一幫村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畢竟,現場直播的打架要比虛擬的電影過癮多了。
大概是這幫無賴魚肉鄉里,爲非作歹的事情沒少幹,所以,當我柺杖雨點一樣落在這幫傢伙的頭上身上時,衆多村民的臉上都露出笑容,心中暗暗稱快。
不多時,大多數無賴都被打倒在地。剩下的三個傢伙見事態不好,慌張的向不同方向逃走。
我冷笑一聲,說:“想逃走,沒那麼容易。”兩個柺杖在地上彈了數下,五六個拳頭大的石塊分別打在了他們的腿上,隨着撲通的聲音不斷,三個傢伙倒在了地上。
還有兩個傢伙掙扎着起來,想要逃走,也是被我用如此手段重新放倒在地上,傷的比原來更重。這下子,沒有人敢再逃跑了。
什麼叫做以暴制暴,這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用拳頭說話都是好使的,只要你的拳頭夠硬。
見到了我毒辣的手段,使得我坐在凳子上都沒起身,就讓一幫地痞還有錢大寶都跪在了面前,一個勁的哀求着我。
“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命吧。”
“大爺,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就當我們是個屁,給放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知道錯了也不行,都轉過身去,在這裡跪着看電影吧,什麼時候電影結束了,你們什麼時候再起來。”
此時,我手裡掌握着生殺大權,這幫傢伙自然不敢違抗,都轉過了身子,面對着電影屏幕,直溜溜的跪成了一排,弄得看電影的村民都是側目觀望着他們。
錢大寶好歹也是村長的公子,此時在衆目睽睽之下出瞭如此大的醜,真是把一張臉羞臊的如同關公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黃玉芳重新回到我身邊,目光中更是充滿欽佩,自古都是美女愛英雄,作爲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當然也不例外。
她附在我耳邊低聲說:“哥,你把他們都放了吧,錢大寶畢竟是村長的兒子,你這麼做會遭來報復的?”
我擺了一下手,說:“沒事的,有我在這裡,你不用擔心。”
黃玉芳簡直把我當成了英雄看待,聽我如此說,也就不再吭聲,又握住了我的一隻手,默默的站立在一旁。
但是,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隨着銅鑼傳出洪亮的聲音,五分鐘後,三十多個手持棍棒的大漢飛快的從村裡跑出來,到了我的面前。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身量不高的漢子,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鬍子,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黃玉芳低頭在我耳邊解釋了他們的身份,那個身量不高的漢子名叫錢喜旺,是侯馬村的村長,此處的土皇帝,也是錢大寶的父親。大鬍子則是本村的民兵連長兼治保主任,名叫馬明悍。
錢大寶看到了父親,當時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喊道:“爹……快來救我……”由於兩顆門牙掉了,吐字及其不清楚,聽在耳中都是嗚嗚的聲音。不過,雖然援兵來到,他卻不敢站起來。因爲,身後的這個少年實在是極爲變態,出手狠辣,看他剛纔的出手,殺死自己真的就如同捏死一隻臭蟲那麼容易。
錢喜旺眼見寶貝兒子嘴角都是鮮血,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心疼的沒法。他極其惱怒的罵:“媽拉巴子的,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敢跑到我們侯馬村撒野來了,馬主任,把他給我抓起來,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然後扭送到公安局。”
對面,是三十多人,都手持傢伙,我也不敢託大,拄着雙柺站了起來,足不沾地向前走去。說:“好啊,有種的就一起上吧,小爺不怕你們。”
馬明悍一揮手,喊道:“大夥一塊上,狠狠給我打,打死了也沒事。”
三十多個人舉起手中的棍棒嗷嗷叫着跑過來,聲勢倒是駭人。不過,這些人的打架素質比專業流氓還要差的多,手中的傢伙只是胡亂的招呼過來,倒是不難對付。
我如一隻仙鶴被一幫公雞圍在其中,沒有絲毫的在意,若是能叫這些人打倒,我就不是名震黑道的張曉峰了。左拐這麼一劃拉,五六個傢伙身上被擊中倒在了地上,右邊柺杖又是一劃拉,又是五六個傢伙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十多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蠕動着身體。剩下的二十多人眼見我如此兇猛,都舞着棍棒不住聲的吆喝,卻沒有人敢上前。
馬明悍大聲喊道:“別怕,就他一個人,打不過咱們的,給我上。”
我惱怒的一瞪眼,柺杖在地下一點,整個身軀飛起來,大棚一樣的朝他飛過去。半空中,沒受傷的腳踢了出去,將他踹倒在地,滾到了一旁,再也站不起來,躺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