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當堅硬的錘頭與爾冬喇嘛的腦袋碰撞的時候,居然發出當的聲響,就好像砸在了一個鐵坨上,且爾冬喇嘛的腦袋並沒有發生破裂受傷的情況,只是他的臉不由自主的進入到泥土中兩寸。
這下子,一幫人都傻眼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房老大怒道:“媽的,腦袋還真硬,看我砸不扁你。”他氣勢洶洶的掄起了第二捶,錘頭蕩着風聲落下,又砸在了爾冬喇嘛的腦袋上,使得他的的腦袋繼續進入到地下之中。
之後,房老大就如釘橛子一樣,將手裡的鐵錘一錘錘砸下來,直到十錘之後,地面上已經見不到爾冬喇嘛的光頭,已經全部進入到土地中。
我擺了一下手,制止說:“行了,就這樣吧,看看他死了沒有。”
聶戰東蹲下身,掀起爾冬喇嘛的褲管,用手在他腳脖上探了一下,驚奇的說:“峰哥,這老傢伙可真扛打,他還有脈搏,沒有死。”
房老大氣喘吁吁的說:“真他媽的邪門了,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禁打的傢伙,牛逼。”
我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腦袋鑽進土中,彷彿無頭死屍的爾冬喇嘛,說:“咱們走吧,去找下一個該死的傢伙。”
四個人上了直升機,朝着孫繼明地宮的方向開過去,當飛到地宮上方盤旋的時候,院內的警衛很快發現了異常,居然架起了高射機槍,碩大的子彈向我和楊雨晴的座駕射過來。
好在我們兩個人的飛行水平還算過硬,直升機在半空躲來閃去,並且漸漸提升高度,總算是沒有被高射機槍射中。
聶戰東將艙門打開,扛着火箭筒開始發射,槍榴彈冒着煙射向高射炮,無奈距離太遠,同樣沒有擊中。
眼見直升機根本無法迫降,我果斷作出決定,先撤離這裡。拿起對講機,我跟楊雨晴說道:“天使,天使,我是巫婆,對方火力太猛,咱們先撤離。”
耳麥裡傳來楊雨晴的聲音,“巫婆巫婆,天使已經收到。”
怎麼樣,這兩個代號有趣吧?這是楊家二小姐的傑作,給我和她姐姐起的代號,她姐姐的是天使,我的只能是巫婆。
兩架直升機向北飛去,半個多小時之後,降落在奉林省會青州的西門藥業分公司院內。警衛室裡的保安倒是很負責,都蜂擁而出,將走下飛機的我們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好像是隊長,還算客氣的問:“你們是什麼人,咱麼把飛機停到這裡了?”
我也沒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叫你們老總黃聖雄過來見我,就說張曉峰找他。”
那保安隊長一愣,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忙問:“您是集團公司的張董事長吧?”
我點了一下頭,身上自有一種威嚴,“是我。”
保安隊長馬上換了模樣,忙說:“張董事長,您稍等,我馬上給黃總打電話通報,告訴他您過來了。”他急忙掏出手機,給老總黃聖雄打了個電話。
黃聖雄聽總公司的頂頭上司突然造訪,當然不敢怠慢,急忙驅車趕到公司。他以爲我過來是調查公司的運轉情況,急忙將我們帶到辦公室,開始向我彙報工作。我哪有這個心情聽他嘮叨,公司有個專業部門,名叫紀檢司,會不定期下派到這些子公司,進行查賬,所以,我跟本不怕他們這些分公司老總搗鬼。
我交代他說:“工作上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談,你先給我準備兩輛廂櫃式大貨車,我要連夜出發。”
黃聖雄急忙答應,“是,張總,我這就給你安排。”
值班人員將車庫打開,把兩輛大貨車開了出來,我吩咐他們將直升機上面的槍支彈藥都卸下來,裝到大貨車上。另外讓聶戰東他們一幫人都把防彈背心穿上,分別上了車,開始向桃木縣方向進發。
十多分鐘過後,兩輛大貨車駛向了通往袁濃市的高速公路。不巧的是,高速公路的入口處停着四輛警車,警燈閃爍着紅藍光芒,在夜色中顯得特別刺眼,
十來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站立在道路中間,其中一個擺了一下手,示意停車。
充當司機的彭康力忙說:“峰哥,有條子,怎麼辦,咱們車上有槍呢,恐怕會引起麻煩。”
我眉頭一皺,也覺得有些不妙,我雖然殺人無數,但是,並不喜歡和警察正面衝突。警察是國家工具,儘量不招惹爲妙,也就是所謂的民不跟官鬥。便吩咐說:“先停車吧,儘量別惹他們。”
兩輛大貨車平穩的停下,彭康力打開車窗,問:“什麼事?”
這名警察答道:“例行檢查。”
一幫警察都圍上來,手裡的電筒毫無禮貌的在我們四個人的臉上照來照去,和一個警察手裡面拿的彩印像比對着,估計好像是查找犯罪嫌疑人。
後面那輛大貨車是楊雨晴充當司機,雖然車裡面都是女孩,卻仍然沒有避免警察們用電筒雪亮的光柱在她們嬌美的臉上照個不停。
楊思雨被強光晃得都睜不開眼睛,惱怒的說:“照什麼照,你有病啊?”
那警察的電筒已經轉向一旁的楊雨晴,聽她這麼說,馬上又挪回來,重新照在她的臉上,嚴厲的說:“你說誰呢?”
楊思雨向來驕橫,如何能懼怕他,見他又把電筒照在自己臉上,手抓住車門扳手向下一壓,猛地朝外一推,蓬的一聲,正撞在那警察的身體和臉上,他手中的電筒的光柱在半空旋轉着,落到了一旁的柏油路上,“啪,”摔的粉身碎骨。而這位沒素質的警察,也吃到了苦頭,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然後一黑,搖晃着身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