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雯坐在椅子上,一頁頁的翻着那本古書,這本書她曾經翻了千百回,她許多功夫都是從裡面學來的,按理說,差不多都能倒着背下來,裡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關於逃生的法門。但是,好歹這也算是一根救命稻草,在不甘心的情況下,她又把這部沒有封面的千機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隨後,一臉失望的將這部她一直當成至寶的奇書扔在了桌子上,罵道:“操他媽的,什麼千古第一奇書,都不能幫我脫離困境,乾脆撕啦算了。”
“先別撕,能讓我開開眼界嗎?”我試探着問。
其實,葉晴雯又如何能捨得將這奇書撕毀,只不過是氣頭上說那麼一句罷了,聽說我要看這部書,她立刻如狐狸一樣警覺起來,反問說:“幹嘛,想搶我的寶書嗎?”
我不屑的說:“也就你拿它當寶貝吧,我還真沒把它放在眼裡,我是想看一下里面有什麼你找不到的奧秘而已。命都要沒有了,還把一本破書當寶似的,白癡。”
葉晴雯想了一下,說:“那行,讓你看一下,不過你可不能給我弄壞嘍。”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本破書,真好像拿的是貓兒眼或是夜明珠等稀世奇珍,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翻了一頁,裝模作樣的**了一下鼻翼,皺眉說:“居然把這書裝褲衩子裡,都是你褲襠裡那股味,薰死人了。大姐,平時注意點生理衛生好不好,勤洗洗,這味也忒大了吧?”
葉晴雯臉紅的像個要生蛋的母雞,不服氣的辯解說:“哪有味啊,我天天都洗,很講衛生的,你少在那埋汰人?”
我譏諷說:“自己身上的味,每天都聞,早就習慣了,當然聞不見了。”然後,我一張臉裂成了苦瓜狀,誇張的說:“怎麼還有婦科病的味,哎呀媽呀,再薰一會都能讓我暈過去。真不知道你那些男寵是怎麼和你魚水之歡的,估計得戴上防毒面具吧?”
慌張的把書放到桌上,我四處張望着,說:“不行了,我也受不了啦,得弄點什麼保護措施。”掃視中,我看到牀榻上有條繡花枕巾,急忙拿過來圍在自己口鼻之上,變成了蒙面大俠佐羅。重新把那本書拿起來,說:“這回還能將就着看。”
葉晴雯簡直氣得牙根癢癢,心想,即便是這書常年放在褲衩裡,會沾染上一丁點味道,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這混賬小子,真是能埋汰人。扭頭看去,只見葉無花滿臉鄙視,更是讓她萬分羞臊,真是無地自容。
這本千機變我在宋朝的時候就曾經見過,當時葉鵠望爲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要把這書送給我,但是被我婉言拒絕,理由只有一個,君子不奪人之美。我西門慶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還是很看重兄弟之間情誼的。
一頁頁的翻去,只見書上都是諸多練功的法門,有什麼驅屍,縱身飛行術等等,無奇不有,不愧是古今第一奇書。不過,他媽的,就是沒有如何從被困之所逃離的方法。
但是,其中的一個細節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有書中有十來頁全是蝌蚪一樣的梵文。把這部分讓葉晴雯看,問:“這些頁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梵文,你能看懂嗎?”
葉晴雯搖頭說:“看不懂,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扭頭問葉無花,“無花,你知道這些梵文寫的是什麼嗎?”
葉無花亦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了弄明白這些梵文是什麼意思,我參對了許多古書籍,但是,這些梵文並不標準,所以,一直沒有搞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陷入苦思之中,也許,這些梵文當中隱藏着一個秘密,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將它破解呢。
忽然,我想到一個古代江湖中人慣用的手段,覺得應該試一下。站起身,我用葫蘆瓢在牆角水缸中舀了一些水,倒進銅盆中。
葉無花和葉晴雯心中奇怪,不明白我究竟要做什麼,俱是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密切的關注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拽住其中一頁寫有梵文的紙張,猛地撕下來,扔進了銅盆中。:wàp.①⑹
“啊……混蛋,你在幹什麼?快住手……”葉晴雯大驚失色,急忙上前,伸手去撈銅盆清水中的那頁書紙。
然而,那頁泛黃的紙已經沉入水中,把葉晴雯心疼的不得了。但是,還沒等她這股子心疼的勁兒過去,她的手懸在了空中,目光變得驚詫無比。
只見那頁紙上的梵文漸漸消失不見,隨即,又有新的篆文及各種圖形浮現在浸溼的紙頁上,清晰可見。
我含笑點了一下頭,說:“這就對了,玄機就在此處。”伸手到盆中我小心翼翼的將那頁溼透的紙撈出來,平鋪在桌面上。
葉無花也費力的從牀榻上下來,到得桌前,三個人共同向這頁紙看去,只見上面寫着四個篆字“通天神經。”
我失望的說:“媽的,白費力氣,原來是管精神病的。”
葉晴雯不滿的說:“別瞎說,什麼叫管神經病的?”
我分辯說:“不是管精神病的書是什麼,我只聽說過什麼九陰真經九陽真經易筋經還有金剛經,倒是頭一次聽說通天神經,那不就是極品神經的意思嗎,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葉無花擺手說:“你說的不對,別打岔,這好像是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你看下面的小字,好像寫着呢。”
我目光向下挪去,只見稍小一些的篆字,便輕聲念道:“驚天地,泣鬼神,成霸業,震乾坤。茲有元始天尊門下弟子申公豹之通天神經流傳,饋與有緣之人。煉此神功,必得三緣。一緣爲修煉正派內功之男子,此爲必須根基。二緣百毒不侵之身,可免走火入魔之弊。三緣邪功相助,進境無止。”
再往下,既是諸般練功的文字闡述,而那些圖形則是赤身的男子做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身上經絡中有紅線相連,自然是真氣行走之道。只是,這功法看起來邪門的很,與我所修煉的正派功法相比,多是反其道而行,讓我覺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如此封穴走氣。
看了幾眼,我覺的沒什麼興趣,自語道:“媽的,什麼狗屁神經功,看來真是神經病寫的,照這樣練功的話,還不得把人練死,哪有封穴走氣的,那豈不是不奇經八脈全都封堵,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吐血而亡。”
葉無花和葉晴雯都身懷高深武功,兩個人聽了我的話,對着圖和文字在心底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費解,這樣子練功還是第一次聽說,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葉晴雯失望的說:“還以爲這其中隱藏的奧妙會幫助我們逃出這裡,誰知道,只是武功秘籍,而且還是這麼的不靠譜,真是神經。”不過,她倒是對我知道如何解開這梵文中隱藏的秘密感到好奇,問:“爹,你是怎麼知道這紙浸泡到水中會產生如此效果的?”
我回答說:“這沒什麼,其實這紙上的字是由兩種特殊材料書寫的。這篆字是用及奇草的汁液先書寫在紙上,這種草的汁液又被稱之爲隱寫液,就是書寫在紙上等到字跡幹了的時候,就會隱藏起來不見,遇水會再出現。而那梵文是用一種叫做洪蒼柳根部的汁液書寫,平常的時候我們能看見,但是入水就不見。這兩種特殊寫液早在宋朝的時候就被官場中的一些達官要人書寫秘密文件所用,不過,在後期這兩種植物相繼絕跡,所以,這種隱蔽書寫之法即慢慢不見,沒有人再知道了。”
葉晴雯見我說的頭頭是道,忽然更加覺得不對勁,問:“既然後世沒有人知道這種書寫方法,那你是如何看透這其中的秘密呢?”
“這個……”一時之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