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樸仁王子的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對於即將親手殺掉自己的侄女,他沒有一絲的憐憫和愧疚,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要除去眼前的絆腳石了,從此,他通往天皇之位的道路將會一帆風順,殺掉她是值得的。
然而,上天註定要和這個泯滅人性的傢伙作對,刀尖就要觸到雅子的衣服,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一枚鋼針以超過閃電的速度從不遠處射過來,正射在他持刀的右腕上,居然將腕骨打的粉碎,金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樸仁面色慘白,不過,爲了顧及身份,強咬着牙齒沒有叫出聲來。
救命的鋼針射出,我連踢兩腳,將圍在身邊的五個浪人踢得飛了出去,一個空翻躍了過去,當我落地的時候,左手已經掐住樸仁的後頸,右手的武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厲聲喊道:“都給我住手。”
夾雜着內力的吼聲讓在場的所有人耳膜都是嗡嗡直響,不知所措的停止了廝殺,把目光朝我看過來。
沾染着無數人鮮血的武士刀架在樸仁脖頸上,令他膽顫心驚,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自己貴爲大日本帝國的王子,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右腕上,鋼針還深藏在其中,骨頭已經變得粉碎,手掌無力的垂下,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很快出現了冷汗。
我冷笑着說:“就憑你,也敢覬覦天皇寶座,現在我只要手一動,立刻能要了你的狗命。”
手腕輕微一抖,武士刀的刀鋒劃破了這傢伙脖頸上的皮肉,鮮血猛地涌了出來,浸染在刀鋒上。
天皇寶座雖然重要,倒是,與生命比起來,分量還是明顯有些不足。樸仁只覺的脖頸處一涼,隨即是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嚇得他魂飛天外,急忙求饒,“好漢饒命,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
看着他一副如癩皮狗似的樣子,我皺着眉頭說:“放過你,你想得倒是美,媽的,老子這就要你的命……”
斬草要除根,若是放虎歸山,恐怕後患無窮。我深切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想要取了他的狗命。
“曉峰,不要傷害他。”旁邊的雅子忽然焦急的喊道。
我不禁一愣,說:“雅子,你想清楚,這人心腸惡毒,對皇位有着極大野心,要是不殺掉,將來遲早會成爲禍根的。”
雅子嘆了口氣,說:“曉峰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叔叔啊,和我流着同樣的皇族血脈,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把他殺掉。”
我眉頭一皺,這女孩畢竟太過善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說:“雅子,他剛纔還要殺你來着,難道你忘了嗎?”
雅子無奈的說:“他可以對我不仁,但是,我不能對他無義。”她一雙妙目平靜的注視着自己這位親叔叔,說:“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從今以後,你我恩斷情絕,你不再是我的叔叔,我也不再是你的侄女。”然後,扭過頭,不向這個畜生一樣的男人再看上一眼,淡淡的說:“曉峰哥,放他走吧。”
既然雅子都這麼說了,我只能遵從她的意見。不過,我眼珠一轉,加了個條件,說:“王子陛下,我可以放你離去,不過,我要你發個誓,從今以後,永遠不打皇位的主意,不能再有心傷害雅子內親王陛下。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1⑥κ.сΝ”
щщщ• ⓣⓣⓚⓐⓝ• ¢ O
樸仁急忙答應,“好,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不打皇位的主意,若是敢傷害雅子內親王陛下的話,必被厲鬼索命。”
其實,我也知道詛咒發誓,等同放屁,一律不靈。若是放這傢伙回去,他還是會伺機而動。不過,在這麼多人見證下,他將來若違背誓言,大家就會知道這廝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手中刀撤走,我冷冷的說道:“饒了你的狗命,你走吧。”
樸仁右腕粉碎,早就疼痛難忍,全憑性命即將不保這種恐懼轉移注意力,如今知道自己平安無事,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兩個浪人武士急忙上前架住他的兩條胳膊,使他能站立。
樸仁有氣無力的說:“咱們走。”
一幫殘兵敗將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皇宮,此次逼宮事件徹底流產。
近衛軍這幫人則各個喜笑顏開,高聲喊道:“勝利,勝利,雅子內親王陛下萬歲……”
雅子滿含深情的看着我,低聲說道:“峰哥,謝謝你。”
我朝她一笑,珠貝似的牙齒在滿是血跡的紅臉映襯下,更是顯得潔白無比。雙目同樣看向她,說:“傻孩子,跟我還用的着說這個謝字嗎,無論我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兩個老大臣也對我的義舉表示了讚賞,同時提議,爲了防止再有什麼變故,由雅子內親王直接與首相角根淨蓴通話,由政府加派軍隊保護皇宮的安全。
雅子採納了他們的建議,一個大臣用宮中的座機接通了首相府,對着接電話的秘書小姐說:“這裡是天皇宮,我是顧命大臣蓴賓蔡,請首相接聽電話,敬宮雅子內親王陛下找他有要事交代。”
電話那頭的秘書小姐忙不迭的說:“好的好的,我這就讓首相大人接聽電話,請內親王陛下稍等。”
雅子從大臣手裡接過電話,聽到了首相的聲音,“是內親王陛下嗎?我是角根淨蓴。”她把天皇宮遭遇襲擊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因此,她並沒有說明是叔叔樸仁王子聚衆造反。
角根淨蓴忙不迭的說:“對不起,內親王陛下,是屬下失職,沒有盡到保衛殿下安全的責任。請陛下放心,我這就命令防衛廳下屬自衛隊過去,保護您的安全。”
首相雖說是日本最有實權的人物,但是,由於日本是君主立憲制國家,最高領導人依然是天皇陛下,首相不過算是天皇的家臣而已,相當於中國古時候宮廷的宰相,雖然權利很大,畢竟是在皇帝之下。所以,角根淨蓴對於即將登基成爲女天皇的雅子十分尊重。
半個小時候,東京防衛廳接到首相命令,派來一千多名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官員,分佈在天皇宮四周,進行警戒。此時的天皇宮,方有了片刻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