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幾個美女都圍在身邊,歪着腦袋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們幾個,期待我們幾個說出點什麼高深的理論,我心裡暗叫慚愧,自己說是人體愛好者倒是沒錯,不過喜歡的只是漂亮女人身體而已,對這雕塑可就一竅不通了,要不是看這雕像沒穿上衣,還是個西洋美女,我怎麼會有閒心在這塊停留多看兩眼,可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怎麼辦,總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自己是因爲看這塑像沒穿衣服而多看兩眼吧?
於是,我故作懂行的知着雕像說:“弄的不錯,不過,好像腰有些粗。”
一聽我開口,旁邊的幾個當然也不能當啞吧,一個個的比我還能裝。王宏濤點頭表示贊同,說:“峰哥說的對,這女的腰是有些粗,不過,我覺的這雕像最大的缺點不是在她的腰上,而是她下邊根本就不應該圍這塊布,總體上覺的此舉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要是把這塊布拿下去就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雕像下身圍着塊布真是多餘,光着身子一絲不掛的站在這裡供我們欣賞纔好呢,汗!老弟,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有點太露骨了?
鍾文龍在一旁說:“我也同意你的看法,最好讓這個女的光着……”猛然間,他想起在衆美女面前這麼說話顯得太低俗,於是急忙改口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最好讓這個女的全身裸着站在這裡,弄出一副要洗澡的樣子纔好。”
詞兒雖然換了,可表達的意思還是一樣,強烈抗議這雕像下面被人給圍上布,心底的齷鹺想法暴露無遺,也是一頭小狼。
肖越航見我們三個都發表了意見,自然不能甘居人後,說道:“我十分贊成你們倆的看法,這女的身上這塊布跟本就是多餘,我看那位雕塑家純屬有病,爲什麼把女人身上最美的地方包裹起來,簡直就是在糟蹋藝術……”他越說越激動,愈加的憤憤不平,我估計若是此時那位雕塑師站在他面前的話,他非拿砍刀逼着他把這塊布拿掉不可。但是,當他看到幾位美女都扭頭奇怪的看着他,臉上都露出鄙視的目光,他急忙閉緊了嘴吧。
經過了我的這三位小弟越描越黑的高談闊論,幾位美女終於明白我們幾個爲什麼會對這個雕像感興趣了,都對我們幾個的人品產生極大懷疑,強烈鄙視的同時,且有幾分不滿,這幾個小子可真是缺德,身邊站着四個如花似玉人見人愛的美女視而不見,卻偏偏對着那不會動彈的雕像發呆,還有沒有一丁點的品味啊!
楊雨晴更絕,只見她大聲的喊道:“老趙,你出來一下。”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小跑着從屋裡過來,到面前恭恭敬敬的問。“大小姐,有什麼事?”
楊雨晴用手向那雕象一指,說道:“天涼了,給她穿件衣服。”
老趙猛的一楞,我沒聽錯吧,什麼?給這水池子裡的雕像穿衣服,大小姐這是唱的哪出呀?他不敢貿然行事,忙又問道:“大小姐,你是說給她穿衣服?”
楊雨晴點頭說:“沒錯,儲物間裡有一件我穿舊的貂皮大衣,你拿過來給這雕像穿上。”
老趙聽了心中暗自嘀咕,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了得,若是沒記錯的話,大小姐的這件黑色貂皮大衣是去年冬天花了五萬多塊錢買的,一共也沒穿上十次,就不要了扔到儲物間,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給雕像穿貂皮,也虧她想的出來,不過,這位大小姐總是幹些稀奇古怪的事,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答應了一聲,老趙急忙走進屋內,不一會,懷裡抱着那件黑色貂皮大衣領着兩個僕人走出來,那兩個僕人手裡拿着工具,肩上扛着梯子,到近前放下梯子,先把出水閥門擰死,然後涉水過去,將梯子搭在雕像上,一個人爬上去將那件黑亮的貂皮大衣穿在那少女身上,立刻,又一件藝術品在楊大小姐的創意下誕生了!
這下好,不光下面的那塊布沒能拿掉,就連光着的上半身也再也不見,渾身上下除了倆腳丫以外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這雕像少女的身高體態和楊雨晴基本接近,所以這件衣服穿着倒是挺合身,而且貂皮大衣也確實很擡人,這位西洋少女穿上之後立刻變的雍容華貴,嘴角好似還露出了笑容,彷彿在說:“謝謝你,現在我不冷了,好暖和!”
我們四個男生你看下我,我看下你,都是想笑而沒有笑出聲來,沒想到,這楊雨晴同學可真是小摳,只不過是看了幾眼她們家雕塑的女性特徵,沒想到,她倒好,給捂巴的密不透風,真是掃興!
不過,這也成就了一道別樣的風景,這雕塑也變成了一件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想想看,只怕是滿西京也沒有穿着貂皮大衣的雕像吧!
兩個僕人將出水閥門重新打開,無數道水線又噴往半空,落下來澆在那件貂皮大衣上,卻順着皮毛的表層滑落下來,怎麼也不能將這件貂皮大衣澆溼,我心中暗歎:果然是件好皮毛,黑貂中的極品秋皮,不過卻被這敗家子給扔到這了,真是可惜啊!
就在這時,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走下一個俏麗的女孩,見噴水池旁邊站着很多人,她摘掉臉上米黃色眼鏡,掛在白色暗紋襯衫口袋上,好奇的向我們這邊看來,當她的目光挪到我身上,當時便滿臉歡笑如一隻小鳥般飛了過來,兩隻小手緊握住我的雙手,嬌聲問,“曉峰哥,你怎麼來我家了?”
當然,這位女孩就是楊雨晴同學冰雪聰明的妹妹楊思雨了,我最好的一位女性朋友,幾日不見,她似乎變的更漂亮了,雙目更加的明媚,我看着她白裡透紅的小臉蛋,笑着說:“當然是想你了,纔過來的。”
楊思雨俏皮的撅起了小嘴,愈加顯得可愛,嗔怪的說:“切,唬誰呢,我跟你說,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的,每日裡有那麼些的漂亮妹妹圍在你身邊,你還能想起我來,我纔不信呢,跟你說,我可是一直挺想你的。”
這丫頭,也不管旁邊那麼些人呢,旁若無人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眼睛一瞥間,只見楊雨晴秀眉微蹙,顯然是對妹妹的表現不滿。她走過來拉過楊思雨的手臂,使其妹妹的小手從我的狼爪內離開,說道:“思雨,過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
楊思雨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不願離開,根本就不想認識什麼新朋友,可是,老姐的話又不能違背,無奈,只得戀戀不捨的鬆開我的手,說:“曉峰哥,等我一會。”
我含笑點了下頭,看着楊雨晴給她介紹我們班的三位女生。王宏濤等人猛一見到這嬌小可人的小美眉,嘴角都差點流出口水來,見楊雨晴領着她走向一旁,忙湊上前來問:“峰哥,這小美眉是誰呀,長的可真帶勁兒,簡直迷死個人。”
我笑着答:“這是楊家的二小姐。”
王宏濤吃驚的咧開了大嘴巴,“什麼,楊雨晴的妹妹?”
我看着他這副模樣覺得很好笑,問,“怎麼,你覺的她們兩人長的不像嗎?”
王宏濤搖頭說:“不大像,雖然兩人都很漂亮,可楊雨晴是健美勻稱的運動型女孩,而這位小妹妹是屬於嬌小玲瓏的可愛女孩,至於性格嗎,就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一個如冰山一般冷酷,而另一個卻像春風一樣溫暖。”
我故意逗他說:“那你看上哪一個了,我幫你聯繫一下?”
王宏濤擺手道:“得了吧,老大,咱可別開這種玩笑,楊家的二位小姐,那是本市首富的千金,又長的這麼花容月貌,怎麼能相中我,說實話,就這兩個美人,隨便把哪一個給我,我都樂不得的,請家去得拿塊板給她供起來。唉,可惜呀,咱有自知之明,我是沒什麼指望了,不過,峰哥我看你倒是很有希望被楊家錄用做女婿啊。”
我一楞,“你小子怎麼會扯到我的頭上?”
王宏濤嘻笑着說:“誰讓你長的這麼帥呢,又酷又有型,看的出來,那位楊家二小姐十分迷戀你的,我看你將來要管咱們這位楊雨晴同學叫大姨姐了。”
我急忙解釋說:“你小子可別胡說,那個是我妹子,你想到哪去了。”
鍾文龍打趣道:“對呀,先叫姐,後叫妹,叫來叫去叫媳婦。”
我們幾個正在這胡鬧打嘴仗的時侯,楊雨晴她們幾個走了過來,楊思雨一擡頭,注意到那個穿了衣服的少女雕像,先是一楞,隨後笑的花枝亂顫:“怎麼還給她穿上衣服了,可真好玩,這也太逗了,曉峰哥,這一定又是你的鬼主意吧,你怎麼總是幹些出人意料的事呢?”
楊雨晴朝我看了一眼,把嘴一撇,說道:“這可不是他的想法,本來光着上身他還嫌穿的多呢,一個勁的要把下面那塊步給撤下去,怎麼還會給她穿衣服。”
這番話又引得楊思雨咯咯嬌笑起來,一雙嬌媚的眼睛看向我,笑道:“你可真有意思,是想讓她在這裸浴嗎?”
我無奈的攤開雙手說:“你可別聽你姐瞎說,我可沒那想法,天氣越來越冷了,我還怕把她弄感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