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順市停留了一個星期。與李雪濃情蜜意的度過了這幾天之後,姐姐的一個電話把我召回了西京。而李雪,則繼續回到寶丰大酒店,做她的總經理。即便是短暫的分別,兩個人也依舊是有些難分難捨。不過,人類的世界裡,不應該只有愛情,事業也是很重要的,這也是衡量一個人成功與否的重要標誌。
直升機降落在西門醫藥公司總部,我走進辦公大樓,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看到姐姐坐在辦公桌後面,在上網查資料。問:“這麼急着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姐姐擡起頭,當我看到她那張俏麗的臉孔上佈滿憔悴,不由得一愣,心疼的想,究竟是什麼事讓她煩心,變成了這副樣子?
“是這樣的,董事長,藤原公司的楊總裁打過來電話了,咱們授權他們建造的新總部園區的工程全部結束,你選個日子,咱們搬過去吧。”
看着她一臉嚴肅的稱呼自己爲董事長,我心裡更是不解,以前她都是在有別人在場的時候,纔會叫我董事長,沒人的時候,都會叫我曉峰,語氣也很隨便,可是,今天她是怎麼了?
“姐,這事怎麼還問我,你就隨便定個日子好了。”我說。
姐姐搖頭,說:“那可不行,你是董事長,大事還是你說的算,日子你定吧,剩下的事由我來安排。”她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撓頭想了一下,我說:“姐,大後天是十八號,我看就在那天把公司搬到新總部去,你看怎麼樣?”
“行,我沒意見。”說完這句話,她扭過頭,繼續查着資料,把我曬在了一旁。
基於她反常的表現,我覺得有必要跟她深談一次,這段日子,我因爲幫會中的事,長期奔波在外,幾乎很少來公司和回家,連姐姐的面都沒見過幾次,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她,讓她對我好像有着很深的成見。
“姐,晚上你下班過來帝王大酒店吧,我請你喝酒。”
姐姐擡起頭,目光裡有些納悶,譏諷說:“奇怪了,你這位大忙人不得陪你那些數不過來的情人嗎,怎麼會有時間請我喝酒?”
我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情人得陪,老姐也得陪啊,到時候我等你,你可一定賞光。咱們姐弟倆好好聊聊。”
姐姐卻冷哼一聲,“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沒時間,不去。”話說完,又把頭扭到一邊,目光盯向了電腦屏幕。
嘿,這個死丫頭!
還沒有人敢和我這麼說話呢,我氣的咬了一下牙,揚手比劃了一下,真想給她一巴掌,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沒想到,這丫頭倒像是評書裡的俠女,眼觀六路,她猛地擡起頭,面罩寒霜的說:“怎麼,還想打我嗎?”
我急忙陪着笑臉說:“姐,我哪敢呀,從小到大,我在你面前都是小沙彌,只有我捱揍的份,哪有我打你的時候。”
這兩句話倒是讓這位俠女面色緩和了一些,她哼了一下,說:“那倒是,你還記着這些,那最好了,奉勸你一句,千萬別惹我,煩着呢。”
“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心煩,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吧?據我所知,酒是解決心事的最好良藥,晚上你就過去跟我喝點,我保證讓你藥到病除。”
姐姐蹙眉說:“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心事,行了,你也別磨嘰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就是要和我喝酒嗎,晚上我過去不就行了,到時候你等我吧。”
我忙說:“謝謝,謝謝您肯賞臉。”
唉,沒想到,自己這位老姐,真的變成了傲氣的公正,連自己這最高領導董事長都得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請的動她,有些太傲了吧!
不過,但凡脾氣大的人本事也大,毋庸置疑的是,我忙於自己的黑道霸業還有泡妞追女孩,一手創立的跨國集團公司的重擔完全壓在姐姐身上,而年輕的姐姐吧公司管理的很好,這不能不說明她的能力出衆。
晚上八點鐘,一身盛裝的姐姐才姍姍來遲,出現在我的總統套房當中。一件天藍色的長裙套在她窈窕的嬌軀上,V型領開的不算太深,卻恰到好處的露出白皙如玉的胸口,天鵝頸一樣優美的脖頸上戴着細細的白金項鍊,吊墜是一片呈不規則形狀的天然紫水晶,更給她增添了幾分高貴和神秘。
顯然,她的那張俏臉也刻意的修飾了一番,白嫩的臉蛋上略有嫣紅,嘴脣上塗着鮮紅的脣膏,在燈光映照下嬌豔欲滴。這使得她渾身上下都充滿着勾魂奪魄的魅力,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站在門口的我一下子呆住了,姐姐真的好美啊!
見我是這樣一副神情,姐姐心裡不禁有着幾分得意,嗔道:“小子,你幹什麼,傻啦?”
我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一笑,讚歎說:“姐姐好美,都讓我看呆了!”
姐姐有些嗤之以鼻的說:“算不吧,小子,別拿好話糊弄我,我有什麼好美的,又哪裡比的過你那些天姿國色的大小老婆,她們才叫美呢,簡直讓你小子神魂顛倒,樂不思蜀了。”
我臉一紅,說:“哎呀,姐,咱們別提這個了,好嗎?”
姐姐不屑的說:“你小子還知道臉紅呢,我還以爲你臉皮比城牆還厚呢。好啊,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要跟我喝酒嗎,咱們上哪喝去?”
“你跟我來。”我把她引領到客廳右邊一個房間。
這裡面,是一個小型酒吧,整整兩面牆壁的酒櫃上,擺放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在酒櫃頂部的白色燈光下散發着各色璀璨的光芒。
我從酒櫃中拿過來兩瓶1978年的波爾多葡萄酒放在長桌上,坐在了姐姐的對面。這是一種女性化的葡萄酒雅,口感柔順細雅,號稱法國葡萄酒王后。
兩隻水晶高腳杯裡倒上了血紅的葡萄酒,我舉起其中一杯,說:“姐,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於公司所做的貢獻,我敬你一杯。”
姐姐冷笑一聲,說:“怎麼,老闆開始慰問員工了,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她端起酒杯,放到鮮紅的脣邊,一仰脖,大口的吞嚥着。
我愣住了,這丫頭的酒量不是很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麼喝酒,感覺十分意外。眼見她把杯中酒全都喝光,忙說:“姐,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姐姐搖了下頭,伸手抓過來酒瓶,給自己杯子裡倒滿酒,說:“沒有,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自己心裡不痛快而已。”一仰脖,又是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
兩杯酒進肚,姐姐的臉龐立刻變得酡紅,顫抖着手拿過酒瓶,又倒了第三杯酒。她剛端起來,還沒等喝,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眼中掉落,恰好掉進在杯中,與酒水混合在一起。
我急忙站起身,抓住了她拿着酒杯的玉手,焦急的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究竟怎麼了,告訴我,究竟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跟我說呀,我絕對饒不了他?”
姐姐擡起淚眼,如帶雨梨花一樣楚楚可憐,問:“真的嗎,我告訴你誰欺負我了,你絕對饒不了他?”
“那當然,你快說,這個人是誰?”想到居然有人敢欺負我一向喜愛的姐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額角的青筋都暴起。
媽的,讓我知道那個欺負我老姐的人是誰,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