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邪魅的眸子裡流竄着蠢蠢欲動的欲/望,他壓着身子,朝紀雲舒越靠越近。
直到她的後背撞在車板上!
兩道身影之間就只隔着拳頭一樣的距離。
景容那粗重卻均勻的呼吸氣息,輕輕撲在紀雲舒高挺的鼻翼上,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而周遭悶熱的氣氛也再次上升了一個度。
胸前的燥熱讓紀雲舒有些不適,她雙手往他胸膛上一抵,卻被進宮一把握住,然後往後面那塊車板上一壓。
牢牢將她緊固起來。
“你……”
“你緊張什麼?本王的身子你又不是沒見過,而且你還摸過,再讓你見一回又有何關係?本王都不介意。”
“我介意!”
“吃虧的又不是你。”
“我怕長針眼。”
針眼?
那是個什麼鬼?
景容皺了下眉,思忖道,“你若真長了針眼,本王自會讓莫若好好醫治你。”
“治不好。”
“那不妨試一試。”
恩?
景容的手伸向自己的裡衣的腰帶上,慢悠悠的繞着那根帶子,還有將其解開!
又一邊道,“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看了本王的身子後長了針眼,他莫若到底治不治的好。”
“別鬧了,還在馬車上。”
她剛說完,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
後背被磕得生疼,將她身子一撞,撲進了景容懷中,正好被他抱住。
待馬車穩下來後,紀雲舒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姿勢有多不雅。
她撲在景容光禿禿且健碩的胸膛上,一雙手,正放在他那兩坨微隆的胸上面。
手掌發燙!
一擡頭,便對上了景容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他勾着略有些“嬴蕩”的笑,“等不及了?”
你妹!
後一刻,她立刻從他胸膛上起來,彈開到一邊。
然後——
輕咳了一聲,低垂着頭,“把衣服穿上。”
“穿上做什麼?這麼熱的天,就該脫光光。”
景容果然將裡衣脫了下來。
那畫面,簡直扎眼,活像一副春/宮圖。
不!
準確來說,是美男出浴圖。
紀雲舒反倒臉紅了,心想,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這時——
外頭突然傳來一聲,“王爺,前面就到一處林子裡,應該很涼快,要不要在那裡休息一會?”
琅泊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裡面正在進行的出浴圖。
只看到景容手一頓,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小一會後,才隔着那塊車簾子衝外面道一聲,“那就在林子裡休息一會吧。”
語氣極其的不好。
像要活剝了琅泊一樣。
儘管隔着那堅硬的馬車板和簾子,烈日炎炎下的琅泊竟渾身抖了一下。
艾瑪,冷得刺骨。
嚥了咽口水,他響亮迴應,“是!”
紀雲舒想笑,卻又強忍着。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偷雞不成蝕把米。
恩?
好像也不對。
管他呢。
馬車停了下來,紀雲舒趕緊下去了。
剩下景容坐在馬車內,臉沉得極深。
紀雲舒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擰開水壺喝了口水,看着那些鐵血侍衛正在安置馬匹,各個滿頭大汗,衣背都溼透了,更是被曬得黑不溜秋。
實在是太辛苦了!
看着都覺得心疼。
景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衣服已經穿好了,而且穿戴得十分整齊。
他那雙精銳的眸子朝這片林子裡掃了一圈,周圍大樹聳立,樹葉茂密,將這條官道裹得十分嚴實,大風從林子裡鑽來,涼颼颼的,還伴隨着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又幾分愜意。
與烈日下的黃土山丘相比,這裡分明就是人間仙境。
琅泊牽好馬走了過來,問道,“王爺,咱們在這裡準備休息多久?”
景容朝紀雲舒偷偷看了一眼,見那女人熱得滿臉通紅,額頭上滲着晶瑩的汗珠子,連日以來趕路,別說她一個女人了,就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想想,他便吩咐,“暫且在此處休息會,等太陽落山了再走。”
琅泊驚訝,“太陽落山再走啊?可是王爺,咱們的行程已經慢下來了,這要是等太陽下山再走,到了御府,估計都要到後半夜了。”
景容晲了他一眼,“後半夜就後半夜,怎麼,你怕見鬼?”
“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而且也不是沒有走過夜路,再說了,這烈日炎炎的,你們跟本王從京城出來,路上沒被敵人殺死,總不能活活被曬死吧。”
“……”
哥,咱就不能好好說說話嗎?
你非得毒舌一番才行。
琅泊對他的話也吸習慣了,沒有再多問,乖乖應下。
可是景容又將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議論起什麼來。
應該是關於賑災銀的事,畢竟,快到御府了。
紀雲舒將目光收回,舒了幾口氣。
林子裡很涼快,還時不時伴來一陣冷風,吹散了她一身的疲憊和熱氣。
屁股底下那塊光滑的石頭更是冰涼冰涼的,坐在上面,感覺在水裡。
竟讓她心生起一股冷意。
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時候,唐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往臉龐使勁煽動,嘴上嚷嚷着,“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了。”
然後,她直接走到紀雲舒身邊一屁股坐下。
後一刻,更是直接從她手裡將那個水壺拿了過來,十分豪氣的仰頭喝了起來。
這姑娘家,也真是不介意。
紀雲舒看了看那邊的馬車,朝唐思問道,“莫若呢?他該不會又喝多了,在馬車上睡着了吧?“
唐思卻偏過身子,嘴上嘀咕一句,“管我什麼事?”
哎喲!
“這幾天也沒見你二人說什麼話,鬧彆扭了?”
“誰有那功夫啊。”她眼珠子轉了轉,抿了抿有些心虛的脣,然後將將水壺還了回去。
這幾天來,唐思好像有意避開莫若似的,莫若與她說話時,她低着頭,只是隨便答了幾句,更不吵鬧拌嘴,十分和諧。
在別人看來是覺得他們鬧了彆扭,可身爲女人的紀雲舒卻好像看透了什麼。
這其中,肯定不簡單!
她暗暗笑了下,便不再追問。
小一會後,莫若就提着酒壺下了馬車,搖搖晃晃的朝這邊的大石塊走了過來。
唐思一見,立馬起身,走到旁邊的一顆大樹下抱胸靠着。
明顯是有意避開!
像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