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陰風乍起。
黑暗的房間裡,氣溫陡然爆降了一大截。
白小鳳就看到一股陰氣襲來,皮皮細長的身軀緩緩地顯露出來。
眼見着皮皮徹底顯露出來,他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了出去。
砰!
彷彿拍蚊子似的,直接把皮皮拍癟在了牆壁上,隨着陰風一卷,皮皮鱔片晃晃悠悠地飄落在地上。
白小鳳摸着鼻子笑了笑:“現在還過分不?”
“不,不過分了。”癱在地上的皮皮眼中閃爍着紅芒,忙迴應道,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吹氣球似的,讓自己身體鼓脹起來。
想了想,皮皮覺得這麼說有點不夠誠意,所以,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嚶嚶嚶……主人最好了,一點都不過分。”
砰!
白小鳳眉頭一擰,擡起一腳再次把皮皮踩癟,然後打開電燈,踩過皮皮的身子就往房間裡走。
娘希匹的!
一言不合就當嚶嚶怪,簡直欠揍啊!
“……”皮皮癱在地上。
心,痛的無法呼吸。
主人……真的是好粗暴的男人呢。
本龍可是高貴的蛟龍啊,說踩就踩,簡直太過分了。
白小鳳走進房間,把手裡的菜餚放在了桌上,然後坐在沙發上,淡然道:“豆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把這些菜扔掉咯。”
呼!
陰風乍起,整個屋子都被黑漆漆的陰氣充斥着,讓燈光都變得昏暗起來,鬼裡鬼氣陰森森的。
“嚶嚶嚶……主人,你居然發現了噠。”豆豆顯露出身形,忽閃着大眼睛看着白小鳳。
“魂血在我這,有啥感應不到的?”
白小鳳翻了個白眼,他身上有豆豆和皮皮的魂血,能輕易的感應到倆鬼的動向,同時兩鬼也能感應到他的方位。
剛纔進酒店的時候,他就感應到了豆豆和皮皮距離自己很近,所以纔在酒店大門口停頓了一下。
頓了頓,白小鳳有些不爽地說:“不是讓你們待在家裡,不準跟過來的嗎?”
豆豆嘟着嘴,兩隻手糾纏在一起,畫着圈圈:“我和皮皮在家裡無聊嘛,所以就想過來找主人呀,畢竟主人這麼帥,總有小姐姐想害主人呢。”
白小鳳一陣無語,不過,帥這個優點,豆豆還是總結的挺好的。
想着,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嗔怪了豆豆一眼:“討厭,瞎說什麼大實話?”
豆豆吐了吐小舌頭,飄到白小鳳面前,忽閃着大眼睛,一臉呆萌的說:“嚶嚶嚶……主人,我們來都來了,就不要讓我們回去了好不好嘛?在家裡太無聊了,我和皮皮都把林正英的電影看完了,沒得看了。”
話音剛落,皮皮裹挾着陰氣飛到了白小鳳面前,激動地附和道:“大姐頭講的太對了,主人,我倆在家真的好無聊的,嚶嚶嚶……你不要讓我們回去好不好?”
砰!
白小鳳登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擡手一巴掌就把皮皮抽飛了出去。
娘希匹的!
嚶嚶怪,沒法忍啊!
啪!
皮皮細長的身軀就跟鱔魚片似的,貼在牆上,緩緩地往地上滑落。
他的眼睛裡紅光劇烈閃爍着,整條龍都不好了。
他好氣哦。
大家都在嚶嚶嚶,憑啥只有本龍捱揍?
女鬼和蛟龍鬼的差距,就這麼大滴麼?
呵!
簡直男人本色呢!
蛟龍不發威,真當時鱔魚麼?
所以,皮皮怒了。
呼的一聲,捲起磅礴陰氣,皮皮騰空而起,眼中紅芒爆閃,怒聲道:“主人,你太過分了,大姐頭也在嚶嚶嚶,你……”
話沒說完,白小鳳神情陡然一冷,強行打斷:“本大爺這麼做,你有意見咯?”
皮皮身軀一顫,被主人瞪着,有些方啊。
他人性化的咧嘴一笑:“哎呀,好舒服噠。”
“……”白小鳳。
“……”豆豆。
見白小鳳和豆豆沉默。
皮皮緩緩地仰起了龍頭,不哭,一定要堅強着不哭。
沒辦法呀。
主人這麼粗暴的男人,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呀。
想着,皮皮轉頭看向桌上的菜餚,他狠狠地一咬牙,決定化悲憤爲食量。
嗖!
皮皮飛到桌上,激動地打開餐盒:“主人,你都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呀?主人太好了,都知道關心我們奴僕了呢。”
白小鳳回過神,看着桌面上扭動着的皮皮鱔,然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豆豆,一臉鄙夷道:“要是你們剛纔不站在牆角看着餐桌流陰氣口水的話,我纔不給你們帶呢。”
剛纔吃飯的時候。
白小鳳本來是想和張嶺東好好喝點的,畢竟人家專門設宴款待,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師父可教過的,敬酒不喝王八蛋呢。
可喝到第二杯酒的時候,他就看到縮在牆角的豆豆和皮皮了。
兩鬼站在角落裡,就跟村裡的二傻子似的,一動不動,眯着眼睛張着嘴,陰氣凝水就跟口水一樣從嘴裡流出來。
豆豆還好一點,就算流口水,也顯得美美噠呆萌呆萌的。
皮皮就有點嚇人了,那陣仗,口水流的就跟泄洪似的,嘩嘩的往外噴,愣是把他噁心的沒心思喝下去,只能悶頭強忍着噁心吃着飯菜。
話音剛落,面前的豆豆就卷着陰氣飛到了桌前。
然後,兩鬼就跟餓死鬼似的,着急忙慌的對着桌上的菜餚一頓猛吸,一邊“吃”着還一邊喊着“真香,真好吃”。
……
與此同時。
暮色酒吧,辦公室內。
張鎮使放下手機,滿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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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五錢天師低聲問道:“鎮使,上邊怎麼說?”
張鎮使深吸了一口氣:“殺!”
“真要殺?”五錢天師身軀一顫,有些忌憚地說:“怕是殺不過啊,那小子的實力,超乎我們想象太多了。”
張鎮使冷笑了一聲,道:“用得着我們動手嗎?到了天上,那小子又不會飛,從萬米高空摔下來,你說他能不能活?”
五錢天師登時反應過來:“大人的意思是,明日我們乘機去帝都的時候,製造一場空難?”
頓一下,五錢天師立馬搖頭:“這麼做風險有些大呢,一飛機的人空難,那肯定全死了,咱們金陵又不止一個有召集令的天才,損失太大了,而且那些天才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對我們天師聯盟善罷甘休的。”
“這是上邊的命令,那小子實力太強,要是讓他成爲了童姥的籌碼,那上邊那位就討不到半點便宜了。”
張鎮使右手食指緩緩地敲擊在桌面上,發出聲響,冷聲道:“再說了,那小子是總部童姥特邀,十三位召集令天才是我們金陵發出的,到時候分成兩撥,讓那十三位天才乘坐另一架飛機就行了。”
“可那些普通天師,要是全死了,影響風險依舊很大呀。”五錢天師還是有些擔心。
“哼!”張鎮使神情陡然陰沉下來,剎那間,屋子裡的空氣都彷彿要凝固了似的,讓五錢天師後背一涼。
隨即,張鎮使從牙縫中擠出話語:“上邊命令,還能違背了?那些普通天師,連召集令都沒資格拿到,你指望他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強?一羣螻蟻,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我天師聯盟還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