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不是這個。”
“太胖。”
“太黑。”
“不是。”
兩人根據剛纔那人的長相一臉翻看了40多人都沒有一個相像的，終於到了第五十幾個的時候，張幼斌和蘇婉同時欣喜地說道：“就是他！”
張幼斌將那人的資料調閱出來，讀道：“武黎明，30歲，江蘇南通人，金陵財經大學國際貿易系本科畢業，去年6月份進入大唐集團。”
一邊的蘇婉將自己平板電腦上的圖片放到全屏幕，而張幼斌也將武黎明的照片放大，兩人將平板電腦湊到了一起，蘇婉開口說道：“神似，但是五官上有些不太相像。”
“整容。”張幼斌開口說道：“你看他的眼睛，之前是單眼皮，而現在是雙的，鼻子好像墊高了一點，顴骨並沒有什麼改變，整個臉型也沒有大的變化，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蘇婉點了點頭，說道：“我這裡面還有很多疑似的檔案，但是通過大唐集團，我想就算我們把大唐集團所有spider的人都找出來，應該也只能找出他們的一小部分。”
“你的意思是？”張幼斌不解的問道。
蘇婉解釋道：“spider的總部飄忽不定，雖然不知道現在位於什麼地方，但確實有這個地方存在就是了，那裡就是spider的大腦，也存放着他們掠奪來的財物，因爲他們把相當一部分的現金換成了在保值的前提下還能不斷升值、也是最安全最容易改頭換面的東西——黃金！”
“你的目的，不會就是那些黃金吧？”張幼斌詫異的盯着蘇婉問道。
蘇婉不屑的說道：“當然不是，你別岔開話題。”接着，蘇婉又說道：“他們在自己的總部有相當多的人手看護，另外，我還沒搞清楚他們同一時間到底會有多少個像大唐一樣的目標，中海很可能只是其中一個。”
“說到中海，他們在中海的人馬絕對不止是在大唐集團的一部分，另外還會有專門負責接頭的、掩護的、暗地裡疏通各種關係的，還有殺手、保鏢等等等等，就像是一支軍隊，他們在大唐集團安放的僅僅是他們的主力部隊之一。”
“暈……”張幼斌詫異的問道：“那他們既然這麼厲害，幹嘛會對大唐這種企業打歪主意？大唐僅僅在中國算的上是比較不錯而已。”
蘇婉一臉不爽的解釋道：“你不要以爲錢賺起來很簡單，像從我這賺走一億美金那樣！索羅斯發動那麼大規模的金融風暴，外界預測他自己的收入也不過兩三億美金而已，spider如果在大唐操控的好，少說可以斂走你們一半的財產，那是多少？少說50億美金！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只找有致命弱點的企業下手，而不是看誰的企業大、錢多，就對他動念頭。”
“噢……”張幼斌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致命弱點，大唐有什麼致命弱點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蘇婉撇了撇嘴，不以爲意的說道：“我又不是spider，我怎麼知道他們會從大唐集團嗅出什麼特別的味道？”
“現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張幼斌對蘇婉說道：“正好咱們都帶着資料。”
“這樣一個個的翻？你看完我的，我再看你的，然後看看有沒有感覺長得像的？”蘇婉一臉詫異的盯着張幼斌問道：“你不會真的這麼蠢吧？”
“呃……”張幼斌鬱悶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蘇婉微微一笑，說道：“把你的資料傳給我，我會讓人用強力圖像引擎自動對比，哪怕他整過容以至於肉眼分辨不出來，都可以通過軟件找到其中隱藏的相似點。”
“夠專業的啊。”張幼斌悻悻的說道：“那好吧，不過回頭你一定要把結果告訴我。”
蘇婉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那我現在傳給你。”張幼斌說着就要打開平板電腦的傳輸工具，被蘇婉制止了。
“但凡是機密文件，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無保護傳輸，這點常識你不懂？”蘇婉皺着眉頭看着張幼斌問道。
張幼斌一陣氣結，騰的一下站起來，對蘇婉說道：“我怕了你了，那改天存在卡上再給你吧，就這樣，我先回房間了休息了。”
蘇婉挑了挑眉毛，嬌笑道：“慢走不送！”
……
整晚徒勞無獲的跟蹤，讓約翰的心情變的十分的不爽，此刻的約翰正在會議室裡衝着一堆人發脾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一點發現都沒有？他堅信李晨晚上肯定是出來碰頭，但是爲什麼沒有一點的發現？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約翰氣狠狠的問道：“出動了這麼多人，盯一個人竟然都沒有一點收穫，你們平時的訓練都是幹嘛吃的？到關鍵時刻連這麼一點小問題都搞不定！”
衆人無一敢開口回答的，今天確實讓大家感覺到十分鬱悶，明知道有事情發生，這麼多人盯着的情況下還被事情悄悄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擱在他們這幫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身上，實在是有些陰溝裡翻船的意味。
“從李晨出了盛世的大門再到他回去，你們所有人輪流跟蹤監控，竟然什麼發現都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蘇小姐彙報，你們要知道，這條線索是蘇小姐給我們的，這麼久以來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蘇小姐親自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竟然被我們就這麼搞砸了！”約翰越想越是鬱悶，他已經在腦中料想到蘇婉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態度來面對自己。
“老大。”下面一個人開口說道：“我想你還是把實際情況告訴蘇小姐吧，不是我們不專業、也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對方太狡猾了，這次咱們知道了這個人，以後不就好辦多了嗎？他總要再和別人接頭的，下次我們制定一個萬全的計劃爭取查出真相來不就行了？”
“說的簡單！”約翰陰着臉道：“你在腦子裡把今天所有的過程給我過濾一百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疑點！”
“呃”那人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那就算我沒說。”
約翰稍微緩和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很出色、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很用心，但是今天我們確實失誤了，失誤不代表我們暴露了自己，沒有取得成果，也是一種是失誤！”
下面的人都被約翰說的低下了頭。
約翰又說道：“大家別垂頭喪氣。我發火只是想讓大家明白我們還有所欠缺，現在我們再來把整件事重新推演一遍，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實質性地發現，大家踊躍發言，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約翰轉過身，他身後的磁性黑板上一邊畫着今晚李晨整個的線路圖。另一邊將李晨接觸過的所有人都列舉了出來。
“大家來看！今天晚上從李晨出門的那一刻起，到他回到盛世，一共和他發生過接觸的人有：盛世門童、保安、出租車司機、喬治阿瑪尼地女導購、我們4號車的兩個隊友、還有返程的出租車司機。”約翰拿着伸縮棒指着這些詞條說道：“首先，我們基本可以排除掉門童和保安不可能是他的接頭對象，這點上我相信大家都認同我的看法吧？”
“沒錯。”衆人點頭說道。
“出租車司機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咱們一會再談，接下來先說一下目前嫌疑最大地喬治阿瑪尼的女導購。”
約翰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說道：“今晚整個行動，李晨都沒有脫離我們的視野之外，從他進入阿瑪尼到4號進入阿瑪尼之間有分鐘的時間都是和那個女導購一起的。接着，四號從頭到尾的和李晨近身接觸，沒有任何發現，然後李晨出了阿瑪尼直接打車回了盛世，整個過程看似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偏偏我們就知道李晨他肯定不是爲了這個目的纔出門地。那麼他到底是哪個環節完成了接頭的？”
一個組員開口說道：“我覺得那個女導購可能有些問題，畢竟有五分鐘地時間我們沒有和他們近身接觸，如果有什麼需要傳達的信息，我想僅僅是一張指甲般大小的內存卡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你說的是沒錯。”另一個人開口道：“但是如果導購和李晨這五分鐘脫離近身監控的時間都可以算爲疑點地話，那我覺得來回兩趟的出租車司機更有充分的時間。”
“司機？”剛纔堅持女導購有問題的組員反駁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爲李晨僅僅是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而已，如果這樣都有嫌疑的話，那麼全中海那麼多的出租車司機，我們要查多少？”
“不能這麼下定論。”四號車的那個貌美女子開口說道：“以我當時在現場的感覺來看，那個女導購雖然有五分鐘的空白時間，但是他們傳遞情報自然不應該在那種環境下來完成，反倒是來回的兩個出租車司機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