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辦了,到時候美國人一旦發現配方已經流了出去,就不會在這件事上下工夫了,再說,無非就是美國的國際刑警和cia罷了,之前是因爲沈輝他們覺得沒必要因爲你和美國人鬧出小矛盾,現在可不一樣了,你是我張家棟的孫子,把你交給美國人,就算是主席也不會同意!”張家棟釋然的說道。
“那我讓人把尹國慶儘快放了,但是尹國慶之所以能接受這件案子。就是因爲我被捕入獄,他纔有資格去和那邊的人對話的,現在讓他回去,我是不是要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先?”
張家棟想了想,說道:“這倒不必,我已經和他們的上司談過了,你被我帶出來的事情。肯定不可能瞞得住外界,所以乾脆就直接大白於天下,即便恐怖分子知道了你現在的身份,也肯定不會懷疑的,畢竟我是一國上將,不可能演出戲去對付他們,這一切都可以有個合理的解釋。”
張幼斌點了點頭,爺爺說的沒錯,這樣的話,確實不會讓那幫人懷疑。
一旁的張令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張幼斌道:“靜靜,前段時間從北方流進江蘇的貨。也是你供應的吧?”
張幼斌如實的回答道:“貨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不過負責江蘇的人不是我的人,是喬四爺的人。”
張令軍點頭說道:“我知道,那個叫蔣行的嘛!我聽幾個公安部裡的朋友說起過,前段時間剛想抓他呢,結果他突然從江蘇消失了,江蘇幾十年沒有像現在這樣乾淨了,南北都不供貨。”
接着張令軍好奇的問道:“靜靜,你以後不是還準備幹這個吧?!”
張幼斌搖頭說道:“我不準備幹了,這些生意我回頭會全部交出去,要麼是我的人去做,要麼就是喬四爺去做,我倒是覺得在澳門的賭場可以插手,畢竟這個在澳門是完全合法的,再加上和美國人地合作關係擺在那兒,澳門那邊我也有絕對地主動權,我親手促成的一座金礦,沒理由便宜了別人。”
張家棟毫不在意地說道:“這些事情你自己斟酌着辦吧,你想做就去做,爺爺也不攔着你。”
張幼斌點了點頭,接着想到自己的外公,便開口說道:“爺爺,我想盡快見外公一面,他的集團有很大的麻煩。”
“麻煩?”張家棟驚訝的問道:“什麼麻煩?”
張幼斌將相澤龍一,以及毒蛇、瓦西里調查出來的那個組織相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家棟。
張家棟十分震驚,想了片刻就給出了自己的猜測:“其實也不難理解你舅舅他們爲什麼勾結外人謀取自家集團的財產,你外公已經立了遺囑,這些錢在你外公死後一毛都沒有他們的,他們自然想趁着現在盡最大努力能從裡面撈出來多少就撈多少。”
張幼斌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組織的胃口十分的大,上一次他們在日本的動作,單單和相澤龍一這個人有關的錢就達到了數十億的美金,如果被他們得逞了的話,大唐集團少說要倒退十年,而且我的弟兄調查發現,他們已經開始調動大唐集團大量的資金了,如果再不阻止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現在就給老唐打電話!”張家棟一臉的嚴肅,拿起辦公桌前的電話,給張幼斌的外公打了過去。
電話剛剛接通,張家棟立刻說道:“老唐啊,我是張家棟,我……喂?喂?”
張家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外公就這樣,煩我煩的厲害,說起來,我也有個十來年沒主動和他聯繫過了,我再打試試。”
接着,張家棟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直接被對方掛斷,直到打了六、七次,張幼斌的外公纔拿起電話來十分厭惡的問道:“老東西你煩不煩?”
敢這麼跟張家棟說話的,全國真的沒幾個了,他唐澤就是其中之一。
“老唐,我可不是來煩你的,我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跟你說!”張家棟連忙解釋道。
“我呸!”唐澤鄙夷的說道:“你能有什麼好事跟我說!”
張家棟笑了兩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還是提前做好準備。”
“有話說有屁放,你不說我可掛了啊!”唐澤絲毫不買賬的說道。
“好吧……”張家棟有些尷尬,片刻後對他說道:“靜靜回來了。”
“你說什麼?!”唐澤驚呆了,結結巴巴的問道:“靜靜回來了?”
“嗯,他現在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跟他說說話?”張家棟問道。
唐澤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怎麼找到靜靜的?你確定是靜靜?”
“當然。”張家棟十分肯定的說道:“我自己的孫子,我還能認不出來?”
“狗屁!”唐澤鄙視了一句,接着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真沒騙我?”
“真沒有!”張家棟十分真誠的說道:“絕對是靜靜錯不了,要不我讓他跟你說說話?”
一個將軍想必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吧,唐澤已經基本相信了張家棟的話,一下子變的既無比興奮,又十分緊張,支支唔唔半天,纔有些緊張的說道:“還是別了,我怕我說不好會緊張,我現在就和老伴兒坐飛機過去,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我們直接去找你,當面說比較好。”
“你上飛機前給我來個電話,我派人到機場去接你。”唐澤興奮的說道:“那行,你等着啊,我這就過去!”
……
想知道失去了多年之後突然間再得到,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問問張幼斌的外公、外婆吧,在見到張幼斌的那一刻,兩人不可置信的互相依偎着痛哭流涕,以爲一切似在夢中一般。
唐澤一直覺得,這輩子能見上張幼斌一面,便是對他晚年最大的告慰了,看着與自己死去的女婿幾乎一模一樣的張幼斌,他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個曾經一直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
張幼斌,就是自己女兒生命的延續。
唐澤破天荒的在十六年後再次和張家人坐在了一起,上一次,他們還是在事發後在一起爭吵,最終不歡而散,而今天,身上流淌着兩家血脈的張幼斌終於回來了,他也像一條無形的紐帶,將兩家人再次綁在了一起。
張幼斌的外婆和奶奶一樣,都是個十分慈祥的老人,張幼斌被兩人夾在中間,看着一個個親人爲自己喜極而泣的模樣,張幼斌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感動,都沒有今天一天的感動要多。
在唐澤的眼裡,張幼斌是他的新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懦弱的男人,兒媳是個貪婪的蛇蠍女人,而自己的那個孫子,也是個不學無術,整天將花錢視爲工作的二世祖。
唐澤辛辛苦苦的創下了那麼大的家業,結果卻沒有一個合格的人能將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守住,這在唐澤看來,無疑是十分痛苦地。後繼無人,要再大的家業又有什麼用處?
張幼斌的出現,讓唐澤開始重新看待這個問題,他和張家棟的想法一樣,都覺得自己欠張幼斌太多,雖然張幼斌執意表示他們絕對沒有虧欠自己任何。但是唐澤還是十分愧疚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在僱傭兵團裡做了十六年,要是當年能早些把你帶回來……”
張幼斌愧疚的說道:“這不怪您,是我自己當時不願意回來。”
“哎……”唐澤嘆了口氣說道:“每年我去看你媽的時候,總在你媽的墳前跟她說,讓她放心,我一定會把靜靜給找回來,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一點的下落,現在好了,你回來就一切都好了。”
張家棟在一旁真誠的勸道:“老唐啊,我明白你的想法,咱倆都一樣。靜靜回來了,算是了了咱們這把老骨頭最後的一個心願,你看現在多好?一切都圓圓滿滿的,就別再提以前的舊事了,開開心心的不是很好嗎?”
唐澤會心的一笑,開口說道:“是啊,我從沒奢望老天能把婉秋還給我,但是靜靜卻一直是我心裡最大的牽掛,我一直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靜靜肯定還活着,雖然他不在我的身邊,但是他身上還流淌着唐家的血……現在可好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心願了,這一輩子,老天算是很照顧我了。”
張家棟笑着說道:“行了,老親家。以前你一直埋怨我,這我都理解,現在靜靜回來了,咱們以後也別再鬧了,咱們的兩個孩子都不在了,可是靜靜卻還在這,這就夠了!”
唐澤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多年來你這個將軍也是給足我面子了,以前每每想起那些事情,我就覺得你不可原諒,現在靜靜回來了,咱們也不用再提起以前那些的傷心事了。”
“那就好啊!”張家棟終於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和親家母一路趕過來也挺累了,靜靜這幾天一直沒機會好好休息,我看你們大晚上的也別去酒店了,就在我這住吧,明天一早還說帶着靜靜去看看令偉和婉秋,孩子們都去,到時候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吧。”
唐澤立刻答應下來,忙的說道:“去,一定要去!他們兩個要是看見咱們都到了,也肯定會十分開心的……只是我那個兒子,哎,不說也罷,這種場合不需要他們。”
接着,唐澤又關切的對張幼斌說道:“靜靜,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洗洗睡吧,這幾天你也吃了不少的苦,要好好休息。”
張幼斌點了點頭,尊敬地說道:“外公,您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