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稍稍遲疑了片刻,便開口笑道:“管他們家族怎麼鬧騰呢,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只要給咱們的條件不變,和凱恩合作又怎麼樣呢?甚至,我覺得可以就這一點,向凱恩索取更多的利潤。”
張幼斌否定的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雖然和誰合作都是賺錢,但是我絕對不能和一個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過的人合作,爲了利益他能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幹掉,更何況對咱們這些無關的人?和他合作,不會有好的結果。”
張幼斌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說的話,也全是他內心裡的真實反映。
四爺在電話那頭地表情有些凝重,片刻後開口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張幼斌說道:“我有個模糊的計劃,但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四爺連忙問道:“什麼計劃?”
張幼斌在腦中稍微組織了一下,解釋道:“海菲爾德家族現在面臨着很大的危機,凱恩敢這麼破釜沉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澳門的事情拿下,這樣才能鞏固他的地位,如果不然的話,那他就是親手毀掉了家族的前途,如果因爲他的這些舉動,傷及家族其他成員以及合作伙伴的利益,到時候他的處境一定十分的危險。”
四爺彷彿抓到了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
張幼斌說道:“我的意思是把凱恩父子兩個推上絕路,讓他們在美國、在中國都沒有立足之地,更甚至可以把他們永遠的留在中國,然後我把珍妮捧起來,想辦法讓她成爲海菲爾德家族的繼承人,到時候,我們也絕對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
四爺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你覺得珍妮那個女流之輩,能在海菲爾德家族裡挑起大梁?即便她有那個能力,她們家族裡的人能同意?”
張幼斌笑道:“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珍妮能提供給他們更多的利益,他們自然會放棄凱恩而接受珍妮。”
張幼斌頓了頓又補充道:“凱恩現在還沒有膽子殺掉老斯坦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斯坦尼現在對凱恩一定是相當的不滿了,到時候他肯定也會全力支持珍妮。”
“如果我們幫老斯坦尼和珍妮度過難關,將來得到的回報一定要比現在多得多,更何況,如果我們認準了只跟珍妮合作,海菲爾德家族的其他人肯定也只有接受珍妮的領導。”
四爺仔細將張幼斌的話考慮了一遍,心中也是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隨後,他急忙開口問道:“你說具體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樣地話。你也不要聲張這件事,暗中加強一下對珍妮的保護就行了,我想大衛也沒有那個本事和膽量在你的地盤放肆。”
四爺答應下來,說道:“沒問題,珍妮在我這你儘管放心,如果大衛那個小子敢在我的地盤放肆,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嗯!”張幼斌接着說道:“那就行,明天一早我過去找你,咱們詳細談談。”
“好的。”
張幼斌掛掉電話又給珍妮打了過去,珍妮幾乎在電話鈴聲響的同時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張先生。你和四爺說的怎麼樣了?”珍妮忙的問道。
張幼斌說道:“我已經跟四爺說過了,只要你不出四爺的會館,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接着,張幼斌又說道:“我和四爺有個計劃,如果我們能把你捧到海菲爾德家族族長的位置,你能帶給我們什麼回報?”
珍妮大腦一下子有些短路,隨後她便立刻意識到了眼前擺着的機會。忙的說道:“如果真的可以,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合理要求,只要是我可以辦得到的,絕對不會拒絕你!”
張幼斌淡淡的笑道:“那這就足夠了,你安心的睡一覺,明天一早我會趕過去,到時候和你還有四爺一起商量一下。”
珍妮答應下來,說道:“好的。那我等着你。”
張幼斌輕聲說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珍妮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了……謝謝你張先生,你對我的幫助,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張幼斌輕輕一笑,說道:“早點睡吧。”
掛掉電話,張幼斌的嘴角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凱恩極端的行爲在張幼斌看來,不但沒有爲他自己贏得任何機會,甚至有可能會爲他招來殺身之禍,一切就看安排的是否緊密了。
而對於自己這方面來說,張幼斌顯然不能讓凱恩得逞,詹姆還欠自己八百萬呢,可是事情自己已經替他辦好了,凱恩把詹姆給幹掉了,也幹掉了張幼斌剩下的那八百萬,這已經讓張幼斌很不爽了,更別說去和他們合作了。
只要方法運用地得當,張幼斌完全有把握將珍妮捧中海菲爾德家族的第一把交椅,到時候自己將得到的,就不是八百萬這不起眼的小錢了。
柳風儀躺在張幼斌的懷裡,一直在聽着張幼斌不停的打電話,見張幼斌將電話掛掉才抱緊了張幼斌,用赤裸地身體擠壓着張幼斌撒嬌地說道:“討厭,打了那麼久的電話人家連話都不敢說。”
張幼斌感受着柳風儀胸前兩座乳峰緊貼着自己所帶來地一絲說不出的快感,呵呵笑道:“這可是一件大事,辦成了,會帶來很大的利益。”
柳風儀故作不滿的問道:“在很大利益的面前,我是不是就不重要了?”
張幼斌連忙哄道:“哪能呢?誰說你不重要了?”說着,張幼斌翻身將赤裸的柳風儀壓在身下,一邊撫摸着柳風儀的酥胸,一邊壞笑着說道:“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到底有多重要。”
柳風儀雖然表面上尖叫着反抗,但是身體卻十分配合張幼斌的索取,不一會,兩人就再次交戰在一起。
這一晚張幼斌想了很多,眼前自己和四爺絕對有能力給珍妮創造一個機會,也同樣是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扶植珍妮在海菲爾德家族中站起來,讓她扛起家族的大梁,這樣的話,直接在海菲爾德家族裡建立了一個“親中政權”,這個計劃如果成功了,將來帶給自己這一邊的利益,絕對會幾何倍的增長。
第二天張幼斌起的很早,而珍妮則是一夜未眠,這個算得上堅強的女人已經接受了父親死亡的事實,將大部分的悲痛轉化成了仇恨,而爲了自保和報仇,她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張幼斌的身上。
張幼斌的汽車開進四爺會館的時候,大衛正在窗簾的縫隙內悄悄觀察着,他們並不知道消息已經在事發一個多小時後就走漏了風聲,大衛甚至激動的認爲張幼斌這麼早趕過來,一定是要和四爺在家族的人到來之前做最後一次會談。
接着,住在大衛對面的珍妮被四爺叫了過去,這也沒有讓大衛感覺到奇怪,因爲大衛認爲他們都不知道美國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四爺叫珍妮過去談話也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珍妮的眼睛紅腫,黑眼圈也十分的明顯。
在四爺的書房裡,張幼斌十分誠懇的對珍妮說道:“珍妮小姐,對令尊的遇害,我深表遺憾。”
四爺也說道:“珍妮小姐,請不要太難過了。”
珍妮勉強的一笑,說道:“謝謝兩位的關心,我沒事的,放心吧。”
張幼斌點頭說道:“那樣最好不過了,現在咱們最好還是說說正經事,你們家族的人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到了。”
“嗯”珍妮想到張幼斌昨晚的話連忙問道:“張先生到底要怎麼辦?”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凱恩自以爲封鎖住了消息,卻沒想到還是有人將那邊的情況告訴了你,不過既然他自己騙自己,咱們也不用這麼早就揭穿他,這次來中國的人裡面應該沒有凱恩,因爲現在看來,先搞定美國那邊的事情對他來說更重要一些,他殺害了你的父親、又軟禁了你的爺爺,想控制住整個家族肯定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四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片刻後開口說道:“凱恩不會來,詹姆又被他害死了,那這麼說來,一會過來的那幫人都是些小嘍囉?”
張幼斌笑道:“說的沒錯,來的肯定都是凱恩的手下,都是些小角色,不如就直接以對方不給面子爲由不接見。逼着凱恩儘快過來。”
珍妮不解的問道:“讓凱恩過來?張先生難道真的要和他談合作?”
張幼斌搖了搖頭,說道:“只要他來了,我就有把握把他拉下來,把你推上去。”張幼斌想了想又說道:“珍妮,你最好是先“逃跑”。”
珍妮驚訝的問道:“逃跑??逃去哪裡?”
張幼斌笑道:“不是讓你真逃跑,而是要給凱恩一個你已經收到了消息逃跑了的感覺,不然他肯定會有顧慮。”
珍妮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說道:“那我該去哪兒?如果我出去地話,一定會遭到大衛的人追殺的。”
張幼斌問道:“你的那些保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