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是王家的族長又能如何,我卻也是慕容家的族長,難道便看着你帶走我的妻子在我的婚禮上,今日如此多的武林同道面前,我要向你們王家要個說法。”慕容燕不卑不亢的道。
但是誰都發現了,慕容燕已然平息了心中的憤怒,或者說他已經壓制住了憤怒,這是一個家族族長應有的素質,慕容燕每一個決定都要從家族的角度考慮,他自己的憤怒反而要擺在後邊。
現在的問題是,王雲在慕容燕的婚禮上將龍兒帶走,慕容燕的臉可以丟,但是慕容家的臉卻不可以丟,王雲要代表王家給慕容家一個解釋。
王雲皺了皺眉頭道:“需要解釋嗎?她原本就應該是我的妻子。”
王雲這話說得有些咄咄逼人,王鎮西既然當衆將族長之位交給王雲,此時卻不好再開口。
慕容燕聽了王雲的話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一揚手命令道:“慕容家的聽命,保護主母,決不能讓王雲將人帶走。”
慕容燕雖然平時事事請教慕容元傑,卻是尊敬父親,按照道理,既然族長之位傳給了他,自然是他做主。
此時慕容燕此話一說,場面上立刻緊張起來,慕容家的人虎視眈眈的盯着王雲及王家的衆人。
王鎮西緩緩的走到王雲身後,用行動來表示支持本代的族長,王家的族人自然也跟着王鎮西走到王雲身後。
“鎮西兄,真的要開戰嗎?”慕容元傑沉聲道。
王鎮西攤了攤手道:“此時不再是我掌舵,族長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就是了。”
“哪怕這回讓王家萬劫不復?”慕容元傑眼中寒光一閃道。
王鎮西淡淡的道:“哪怕讓王家萬劫不復。”
在王鎮西說出此話的時刻,王雲突然感覺到肩上的重任,這是一個家族的興衰。
“龍兒,我們慕容家待你不薄,如果嫁到慕容家,我發誓一定會振興你們龍氏,你回來吧。”慕容燕道。
龍兒輕紗下緩緩道:“我說過見過我容顏的就是我的丈夫,王雲既然沒有死,他就是我的丈夫。”
王雲臉上動容,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能夠有此巧遇。
慕容燕恨聲道:“王雲,今日就讓你來的去不得,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王雲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就憑你,我讓你一隻手也能要你的命。”
慕容燕心中一凜,剛剛王雲殺一派掌門的招式大家都已經看到,分明是丹勁,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都不是龍兒的對手。
“元傑兄,我看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王鎮西道。
“哦,鎮西兄說要如何解決。”慕容元傑道。
“既然雲兒說一隻手就能打敗慕容燕,何不讓他一隻手和慕容燕試試,如果贏了就帶着龍兒走,如果輸了我們離開就是了,沒有必要把戰事擴大成兩大家族的比拼。”王鎮西道。
王雲擺手道:“不行。”
王鎮西和慕容元傑都是不解的看向王雲,按理說,這是此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兩個家族不開戰,自然是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雲牽着龍兒的手道:“我不會把龍兒當做賭注,即使我知道一定不會輸。”
王雲此話一出,龍兒的雙眼掃了王雲一眼,默默底下了頭。
“鎮西兄,這樣吧,如果王雲能接住我五招,就讓他帶着龍兒離開就是了,燕兒疏於練功,不是王雲的對手。”慕容元傑提議道。
王鎮西微微有些擔心,畢竟他還不知道王雲究竟有多少功力,如果是之前的王雲,化勁的王雲絕對接不住慕容元傑五招,可是此時王鎮西還真是不好說,慕容元傑一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王雲能接住嗎?
王雲眼看如果再不答應下來這個條件,那麼兩大家族今日必將開戰,鬆開龍兒的手道:“那我就領教慕容前輩五招。”
慕容元傑點了點頭站出身來,將外套脫下交給身後的族人,挽起袖口,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手了。
五招之約,王雲既然說話接慕容元傑五招,自然不能搶先出手。
慕容元傑緩緩閉上雙眼,一隻手在身邊微微顫抖,緩緩地居然在手中凝結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氣團來。
“第一招,元氣刃。”慕容元傑低吼一聲後,手中的氣團化作一道道刀氣向王雲射去。
王雲既然說接下五招,第一招就躲避的話,未免有些丟人,接下來的招式只怕更難以接下,想到此處,王雲雙臂一揮,正逆氣勁衝出經脈,砰砰砰的擋在身前,慕容元傑一招元氣刃全都和王雲發出的正逆氣勁抵消,看似兩人不分高下,其實這一招下去,王雲已經耗去三分之一氣脈中的氣勁,王雲心中叫苦,這樣下去,用不了五招,三招就把自己收拾了。
但是別人卻不知道王雲的苦處,就是王鎮西都看走了眼,看到王雲發出罡氣抵抗住慕容元傑的罡氣,暗中點頭,卻是老懷欣慰,自己的兒子從化勁到丹勁卻是僅僅一年時間,這樣的速度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慕容元傑看王雲如此輕鬆地抵擋住自己一招心下卻也沒有吃驚,畢竟王雲之前已經暴漏了自己丹勁的境界,慕容元傑第一招不過是再次證實下罷了。
可惜一代高手慕容元傑也被王雲的表象騙了,實在是王雲這樣用化勁使出罡氣的絕無僅有,只此一家。
“第二招,翻天手。”慕容元傑不忘了將招式喊出來,也算是免得落下欺負小輩的名聲。
這一招慕容元傑騰空而起,一掌從上而下拍來,王雲隱隱覺得自己附近五米內都在慕容元傑的鎖定下,卻是想躲都躲不掉,王雲咬了咬牙反手一掌迎上,卻是拿自己的老本和慕容元傑硬拼了一把。
碰的一聲,王雲只覺得慕容元傑的這一掌氣勁源源不斷的涌進自己的氣脈內,王雲雙腿被震進草坪中,一直到了王雲體內的氣勁幾近一空,這纔將慕容元傑這一掌的氣勁化解,可惜這才僅僅是第二招。
慕容元傑從空中打完這一掌後,也不着急進招,而是站在王雲兩步遠,看到王雲硬接下這一掌,絲毫沒有受傷,慕容元傑心中暗自奇怪,按說自己雄厚的掌力,必然震傷王雲的氣脈,何以王雲絲毫沒有經脈受傷的樣子。
他卻不知,王雲的經脈本身被正逆氣勁擴充後,又被武當三名長老和馨兒擴充,就經脈容量而言,別說是他一個慕容元傑,就是兩個慕容元傑,可以通過王雲的氣脈震斷王雲心脈,卻絕震不傷王雲的氣脈。
王鎮西也是心中不解,如果王雲這樣都震不傷氣脈,那王雲的丹勁功力,只怕和自己一樣,什麼奇遇能讓一個人突然突破丹勁,又能獲得幾十年的功力來呢。
“王賢侄,你且先把雙腿拔出,否則下一招賢侄卻是未必能躲開。”慕容元傑提點道,他心中萬分狐疑,王雲接下自己兩招輕鬆自如,按照經驗來看,必然是和自己同一等級的高手,心下不想因爲兒子和龍兒的事得罪王雲,所以這才以賢侄相稱,即使是對待王鎮西,慕容元傑都不會這麼客氣,原因就在於,王鎮西和他是一輩人,有深厚的功底不奇怪,王雲纔不到三十歲就有如此身手,只怕再過二十年,天下何人能是他的對手,慕容元傑已經暗自想好,接下來三招意思下也就是了,比起慕容家的興衰,慕容燕的婚事,已經算不得什麼事情。
王雲聽了慕容元傑的話,心中叫苦道:“奶奶的,老子也想拔出來,誰讓你把我拍得那麼深,此時渾身氣勁都沒有,王雲想把雙腿拔出來,卻拔不動。”
不過王雲聽了慕容元傑的話,心中明瞭,慕容元傑大概以爲自己和他的功力相若,這才如此客氣,此時要是讓他看出自己已然沒了氣勁,即使他不下重手傷害自己,自己也必輸無疑,今日王雲卻是下定決心要帶龍兒走,王雲心下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元傑看王雲沉默,試探性的道:“王賢侄莫非是受了內傷?不便開口。”
王雲知道再不說話必然被慕容元傑發現端倪,隨口道:“多謝慕容前輩留手,小子安好。”
慕容元傑一聽王雲的話中氣十足,自然是沒有受傷,點了點頭道:“沒有就好,那我就要出第三招了。”
說完慕容元傑就要動手,王雲連忙道:“慕容叔叔稍等。”
這一急,王雲連叔叔都叫出來了,慕容元傑笑道:“賢侄有何事?”
王雲心道:“叫你聲叔叔便宜你了,不過小爺現在要免了這三招,至少也要等回覆點再等你動手,只能先讓你佔佔便宜了。”
王雲笑道:“慕容叔叔可知道我爲何能從化勁一年內達到丹勁?”
慕容元傑搖了搖頭道:“這個確實不知道。”
王雲道:“我卻要和慕容叔叔說說這個秘密。”
“吾兒,你快接了你慕容叔叔三招,我們回去吧。”王鎮西聽王雲要吐露如此大的秘密,自然要阻攔。
其實他卻不知道,王雲是要胡謅一番拖延時間。
“鎮西兄,賢侄是要和我這個叔叔說話,難道這都不行了嗎?況且就以我們兩家的交情,什麼秘密是賢侄不能告訴我的嗎?”慕容元傑板着臉假作生氣道。
說完還轉頭對王雲道:“賢侄你說是不是。”
王雲此時慕容元傑說什麼,他都會同意,此時慕容元傑問是還是不是,王雲自然點頭贊同道:“慕容叔叔說的對,想我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又有什麼秘密可言。”
慕容元傑微微有些着急道:“不錯,賢侄說的對,賢侄說的那個秘密不知道是什麼?”
按理說慕容元傑這樣心機深藏的人是不會輕易着急的,奈何王雲要說的秘密太過誘人,練武的人練一輩子多數人都到達不了丹勁,王雲一年之內從暗勁到達化勁還不算奇怪,二十多歲到達化勁的人少是少,卻也算不得稀奇,但是能夠到達丹勁,那卻是很驚人的了。
面對慕容元傑的追問,王雲清了清嗓子,別墅內的衆武者同是看向王雲,豎着耳朵,只怕聽漏了一個字,此時真正是落地針響都可聽聞,只有風聲和衆人心跳的聲音,慕容家的,王家的武者此時比起剛剛差點火拼還要緊張。
慕容燕也是緊緊盯着王雲,比起達到丹勁的秘密,似乎王雲搶走龍兒也算不得什麼了。
王雲清了清喉嚨道:“有酒水沒,我有些渴了。”
衆武者絕倒,一口氣差點氣的背過去,本以爲王雲清嗓子就要說秘密了,卻沒想到王雲是要水酒,慕容元傑一愣,連忙讓族人送過一杯酒,王雲身子一彈將雙腿從土內拔出,喝了口紅酒道:“謝謝。”
一衆武者雖然心焦,但卻沒人敢再催促王雲。
王雲將酒杯放到一邊,自己搬了個涼椅坐在一旁,拿起酒杯將酒杯在桌子上輕輕一拍道:“開講,卻說我和龍兒在澳門大戰一場,我體內的內勁半絲也提不起來,本以爲這就完了,這輩子就再練不了武了。”
說完王雲看向龍兒,龍兒歉意的道:“那次是我動手重了些。”
王雲笑道:“沒有你那次把我打得氣勁全失,我又如何能獲得這一身丹勁的功夫。”
此事早已在武林中秘密傳開,王雲若不說出來,衆人還只覺得是謠言,此時聽王雲和龍兒自己承認,才得以確定,心中對王雲將要說出的秘密更是期待,這是把一個失去武功的人立刻變成丹勁高手的秘密。
王雲道:“父親,當時是您親自跟我說的,我的功夫全廢了,沒錯吧。”
王鎮西點了點頭道:“我親自給你檢查的,確實沒有一絲的氣勁。”
王雲喝了口紅酒接着道:“就在我也以爲自己肯定再也練不成武的時候,萬念俱灰,我回到了武當山,反正我都沒有武功了,武當山的人也不用再追回我的太極拳。”
“那天在馨兒了被打落的崖邊,我本來是想要祭奠馨兒,卻沒想到意外墜下山崖,就以爲我必死的時候,馨兒從一個山崖側面的山洞口將我拉了進去,這才能再次站到此處,我發現多年未見的馨兒已然變成了丹勁,自然要問她怎麼練成的。”說道此處王雲故意低聲起來。
衆武者離着遠的,只怕接下來的話聽不清,向王雲身邊聚了聚,王雲故作神秘的低聲道:“馨兒也才二十多歲,當年我們在武當山的時候她纔不過暗勁,爲何會十年中變成丹勁呢?”
慕容燕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道:“爲什麼?”
慕容元傑拍了把兒子道:“閉嘴,聽王賢侄說。”
王雲心道:“好好拍拍你那龜兒子,居然敢搶老子的女人。”
王雲緩了口氣道:“因爲一個石碑,那個神秘的山洞裡面有一座石碑,石碑後面記載着一個**。”
說道此處,衆武者的心臟都要偷停了,心中都是暗道:“果然如此,若是沒有這樣的奇遇又怎麼能突然從一個武功全廢的人,變成了丹勁高手。”
衆人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此時王鎮西雖然想讓王雲不說出去,只是此時若是開口相阻,只怕立刻就會引來衆怒,王鎮西心中權衡,不敢阻攔。
“王賢侄,究竟是什麼樣的**。”慕容元傑的聲音都已經顫抖了。
王雲道:“這**卻是和普通**背道而馳,本來我也不敢輕易練習的,可是有馨兒這個成功的前例,反正我也是沒有一絲內力,這纔敢於去練習。”
王雲到了目前爲止說的句句屬實,衆人自然不會懷疑,想要撒好一個謊,就是要真真假假,王雲前面說的那麼多真話,都是要鋪墊這後面的假話,王雲反正也想好了,自己背了那麼多的**,隨便胡謅一個,讓他們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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