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愁雲慘淡的氣氛在王雲海邊的別墅內瀰漫。
“他不會死的,絕不會死的,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他那麼壞,他絕不會死的。”王豔玲淚眼朦朧的道。
“雲哥哥,雲哥哥你在哪?”清彥坐在茶几旁喃喃的道。
“坐在這裡又有什麼用,我們去找他。”紅袖挺着微微發福的肚子道。
“紅袖姐姐說的對,我們去找他。”甜兒擦了下眼角的淚水道。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爲我,雲哥哥就不會去澳門,也不會被龍姐姐打傷。”李沁一邊抽泣着道。
“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我們去找他,起來。”紅袖拉起李沁道。
王雲別墅內的衆女打包起行李,準備進行他們的尋夫之旅。
“什麼?你再說一遍。”中南海內首長接到一個電話,聽到裡面的話,首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對面再次說了一便之後,首長這才恩了一聲道:“知道了。”
放下電話首長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對於王雲,他說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有時他做事很討厭,沒有什麼組織性,紀律性,也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但是他總是對於國家對於人民有過貢獻的人。
歇了口氣,首長撥通了李少將的電話,“王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首長緩緩地道。
“知道了,首長。”李少將的聲音略顯悲傷。
首長道:“那名導遊小姐一定要控制住,決不能讓她胡亂說什麼,然後調查下王雲去澳門是做什麼,這其中遇到了什麼人,因爲什麼要自殺。”
“是,首長。”李少將簡短的回答道。
一處南方的竹林內,一座竹橋通向一間竹屋,屋子裡此時正做着一名身穿白色絲袍的青年,青年手中沏着一壺茶。
“你來了。”青年將茶壺到了一杯茶後放在桌上道。
“我來了。”從竹橋上緩緩走過來一個人,白裙飄飄幾似天上的仙女下了凡塵,唯一遺憾的就是臉上蒙着一層輕紗。
“聽說他看到了你的容顏。”青年擡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道。
“這已經不重要了。”女子淡淡的道。
“可是我聽說看到你容顏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的丈夫,否則你就會親生殺了他。”青年抿了口茶道。
“他已經死了不是嘛。”女子緩緩地道,語氣中多了一絲的惆悵。
“對啊,哈哈,他死了,那麼也就省了你動手了。”青年放下茶杯笑道。
“叫我來就是想說這些話嗎?”女子微微有些不耐的道。
“不,我想看你一眼,他既然看過了你的臉,爲什麼我不能看一眼。”說完青年站起身來。
“你不行。”女子淡淡的道。
“爲什麼?”青年走出竹屋,向竹橋上走去。
“因爲你還不是我的丈夫,慕容燕。”女子道。
“如果我一定要看呢?要知道,一個丈夫在結婚前總該要知道新娘子張什麼樣子吧,這個要求總不是很過份,如果你長得很醜,或許,我會改變心意。”慕容燕說出這段話後已經走到了女子一步遠。
女子手腕一翻,一條軟劍如同蛇一般從手腕上吐着芯子貼在了慕容燕的咽喉前。
“你要殺我?”慕容燕微微笑了笑道,咽喉前的劍彷彿看都未看到。
“如果你再如此無禮的話。”女子說完話手腕再次一抖,軟劍纏在手腕上,轉身離開。
“我等,還有十三天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倒要看看你那一天會不會還這麼傲氣。”慕容燕大笑道。
女子靜靜的離開,彷彿沒有聽到身後慕容燕的話一般。
距離婚禮前還有五天,也就是王雲消失的第十天。
一輛出租車上,王豔玲疲憊的揉了揉頭,每一天都在尋找,衆女簡直要吧武當山附近的城市找遍了,可惜卻還是沒有王雲的蹤影,一天天身體的疲憊卻還沒有心理的疲憊更讓人感到折磨。
“該死,看着車。”司機一個緊急剎車停住車後探頭對着車前的一名黑衫男子怒道。
“你要做什麼?”司機驚恐的道,那名黑衫男子居然一把將車門拉開,將司機從駕駛位上拖了下來。
“你是誰?”王豔玲警惕的對走上駕駛位上的黑衫男子道。
男子並不答話,啓動出租車。
王豔玲低下頭一隻手伸進了揹包內,拿出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杆手槍。
“停車。”王豔玲冷聲道。
黑衫男子也不慌張,淡淡的道:“要見王雲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後面,否則,請便。”
“雲哥哥在哪?”王豔玲放下手中的槍驚喜的道。
這還是她頭一次聽說關於王雲的訊息。
黑衫男子並不回答。
“是雲哥哥讓你來接我的?”王豔玲再次道,黑衫男子還是不回答。
王豔玲無力的坐在後面車座上,既然有了王雲的消息,那麼無論是天涯海角,或是刀山火海,王豔玲都要走上一遭。
“坐穩!”黑衫男子突然道。
王豔玲還沒反應過來,出租車突然一震,駕駛室前方的擋風玻璃突然碎裂開來。
汽車左搖右晃的拐了幾個彎,碰的一聲裝在了路邊的路燈上,王豔玲頭重重的磕在前方的駕駛位上,幸好她繫了安全帶,所有並不嚴重。
揉了揉有些發昏的頭,王豔玲從車窗向外看去,只見黑衫男子正和一名男子接手,等到王豔玲的頭清醒過來後,這纔看清,和黑衫男子接手的卻是許久未見的李衛,那個和王雲一起參加武道大會的選手。
“李衛,別殺了他,他知道雲哥哥的消息。”王豔玲連忙提醒道。
李衛和那人正戰的難解難分,哪裡有空閒會王豔玲的話,兩人交手十幾招後,李衛賣了個破綻,那人一掌打在李衛胸口,卻被李衛雙臂上下一搓將黑衫男子手臂折斷,緊接着李衛趁機一腳掃在男子頭上,碰的一聲,黑衫男子被李衛一腳踢得平飛了十幾米遠,這才如同破口袋一樣,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下,再動不了。
“你殺了他,我都說了不要殺他,他知道王雲在哪。”王豔玲怒道。
“主母,他是在撒謊,他並不知道主子的位置。”李衛恭敬的答道。
“什麼?”王豔玲被李衛這一句主母說的一怔,緩了下才聽清楚李衛接下來的話。
李衛道:“主人已經有了消息,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他應該一切安好,而且功夫到達了丹勁。”
王豔玲對於李衛說王雲到達了丹勁絲毫不敢興趣,但是聽說王雲一切安好,還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這些天壓在心頭的巨大包袱,這才落下。
“我們快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紅袖她們。”王豔玲驚喜道。
“主母請和我來,鎮西先生已經派人把其他主母都帶到了安全的地方。”李衛道。
王豔玲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快走吧。”
一座別墅內,此時正聚集着一羣人,慕容燕和一名老人坐在上首,在慕容燕和老人面前站着一羣人,這些人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全都穿着一身黑衫。
一名黑衫男子走到慕容燕身前低聲說了一段話,慕容燕猛的將手中的茶杯砸在了男子頭上,大聲怒斥道:“廢物。”
男子被慕容燕這一茶杯擊的翻了個跟頭,來不及擦臉上的鮮血和茶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燕兒,這麼生氣做什麼?”老人緩緩地道。
“讓他們抓個人都這麼難,白養他們這麼多年了。”慕容燕憤怒的道,此時哪裡還有在竹林中的那份淡然。
“燕兒,要知道王家並不比我們家族差,手裡面的高手也不比我們少。”老人道。
“爹,難道這次真的要讓?”慕容燕憤憤不平的道。
老人嘆了口氣道:“看到王雲再說吧。”
說完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大廳中間,大廳中間用白布蓋着一具屍體,老人掀起白布來,看着屍體脖頸間那道暗紅色的刀痕道:“這樣的刀氣,難道真的是王雲砍出來的,有什麼能讓一個功力全失的人變成丹勁高手。”
老人嘆了口氣將白布蓋上。
“父親,怕什麼,他是丹勁,我們慕容家卻也有五名丹勁高手。”慕容燕起身道。
“燕兒,你看看那一刀,刀氣僅僅是劃破了皮膚的外層,而刀勁卻將老七心臟震碎,這不僅僅是普通的丹勁。”老人微微有些惱怒的道。
他惱怒的是慕容燕居然沒有從這屍體中讀出這一刀的真諦,這樣驚豔的一刀,老人自認絕對砍不出來。
“父親,您難道是怕了他們王家。”慕容燕有心激怒父親。
他達到了,但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的。
老人狠狠的扇了慕容燕一巴掌道:“別讓憤怒擊昏了你的頭腦,你是慕容家的傳人,一切都要以慕容家的利益爲重,這一巴掌我希望能打醒你。”
慕容燕也是丹勁的高手,此時被父親一掌打在臉上,心頭卻涌不起反抗的念頭來。
“是,父親,我明白了,我這就退了龍家的婚。”慕容燕雖然有些不甘,但卻不敢違抗父親的指令。
“不急,等到我們看到王雲再說。”老人擺了擺手道。
他心中隱隱還是不相信這刀是王雲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