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拍賣會就要開始,隨着迎賓的指引,景浩來到了五樓,這是一個巨大的議事廳。
裡面已經坐滿了人,景浩只得按照位置坐下,這時,拍賣師已經上臺。
“景浩,你來了。”剛坐下,便看見身旁的孫愛軍在打招呼。
景浩笑道:“第一次來,差點遲到。”
“剛知道你下面的壯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顯然不到一會的功法,景浩賺得上億鑽石的消息已經傳開。
景浩謙虛道:“僥倖而已。”
“能給我看看麼,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孫愛軍本就是珠寶商,顯然對鑽石更感興趣。
景浩笑道:“有何不可。”
再次掏兜,突然神色一變,上億鑽石竟然不見了,但景浩可以肯定,這段時間沒人靠近過他。
還好突然暗下的燈光掩飾了景浩的尷尬,臺上一塊半人高的原石被推了上了,也吸引了孫愛軍的目光。
“奶糖,你特碼給我出來,老子的鑽石呢。”景浩心中大喊,卻沒人迴應。
臺上的拍賣師開始介紹起這塊巨大的原石,此次作爲拍賣會的開胃菜,這塊原石顯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賭石界有一句耳熟能詳的俗語“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有經驗的老手都知道賭石的關鍵在於經驗和幸運,因爲到目前爲止,現代科技也無法探測出原石裡面的構造。
賭石用到的工具也非常的簡單,就是一把手電筒,但參加此次拍賣會的人非官即富,這賭原石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興趣愛好。
這塊原石品相不錯,是從滇緬邊境空運過來的,敞口正,脫沙皮。
原石周圍環繞一圈的正陽綠,皮裂縱向延伸,這都是極品翡翠的特徵。
特別是拍賣師爆出價格的時候,引起大家一陣驚呼,竟然標價五十萬。
按理來說,這樣品種的原石一般價格都不菲,畢竟出綠的概率極大,看樣子這是拍賣行給的福利,瞬間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
“寧買一線,不買一片,這一定是塊極品翡翠,而且數量不少。”
“看那綠油油的一片,說不定能出帝王綠呢。”
“最關鍵起拍價這麼低,大家都來試試。”
一片議論聲之後,大家爭相競價,而這塊原石也水漲船高,竟然快速的突破到千萬。 Www ⊕тTk дn ⊕¢O
景浩看着激動的衆人,有些傻眼,雖然自己也有上億的家產了,但這富人的世界他真不懂。
“剛纔叫我幹嘛。”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奶糖不滿的聲音。
景浩怒道:“你丫把我的鑽石藏哪去了?”
“吃了。”奶糖輕描淡寫的說着。
兩個簡單的字卻讓景浩一怔,隨即驚慌失措道:“那可是上億的鈔票,竟然…竟然讓你吃了!”
“一顆破石頭而已,沒了再賺嘛。”聽到這話,景浩恨不得立馬進入夢鄉,把奶糖活活掐死,再讓它把紅票子全吐出來。
就在景浩陷入瘋狂的時候,兜裡的綠葫又一次動了起來,只聽奶糖興奮道:“快,把那塊石頭買下來。”
奶糖指的正是拍賣的原石,看着已經被炒到兩千萬的價格,景浩賭氣道:“買不起,除非你把鑽石還給我。”
“它已經被我吸收了,要不這樣,你把綠葫放在那塊石頭上。”奶糖此時一心惦記着臺上的原石。
景浩看到飆升到三千萬的原石,笑道:“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原因,否則免談。”
“凡是被系統認可的物品,都是攜帶大量的生物能,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景浩纔不相信呢,冷笑道:“我要聽實話。”
“好吧,這些東西也可以幫助我脫離系統,成立一個獨立的個體,畢竟在裡面久了,我想親自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景浩一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此刻奶糖的寂寞孤獨,以及心中那份對未來的渴望。
“好把,我幫你。不過下次再有什麼事情,不要瞞着我,咱們可是朋友。”景浩慢慢走到原石旁,裝作仔細觀察的模樣,卻隱匿的將綠葫放在上面。
奶糖心中一咯噔,它服務過數代繼承者,只有景浩如此真誠,朋友二字竟然讓它鼻尖一酸,心中充滿了感動。
“我說,你可別把整個原石都吞了,否則我被抓去切片,你也得變成烤兔子。”
景浩的玩笑讓奶糖的眼淚縮了回去,它叫囂道:“我可是活了無數年的兔子,這道理能不懂?”
這時激烈的競價已經進入了尾聲,全場也只有寥寥幾人在競價,其中就包括孫愛軍。
畢竟他是做珠寶生意的,這種半人高的極品原石可以讓他做出一尊佛像,價值上億不說,還可以用邊料製作成一些精品吊墜,用來打點關係還可以讓自己集團的名譽更勝。
看來孫愛軍勢在必得,因此又有幾人無奈退出,畢竟爲了一塊原石得罪孫愛軍,得不償失。
“六千萬一次。”
“六千零一萬。”
就在拍賣師準備喊價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出。
準備解石的孫愛軍一怔,旋即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凡是加個一兩萬的這種,都是有人故意跟他作對。
看清競價的是一名文雅青年,孫愛軍心一沉,竟然是李家的小子。
李少華笑眯眯的看着年過半百的孫愛軍,笑道:“孫大爺,不巧這塊原石我也看上了,正好給家裡的老人祝壽,你不介意吧。”
一聲“大爺”讓孫愛軍的臉色極爲難看,李家是靠建築生意起家的,全國多半石土建材基本都掌握在他們手裡。
正如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兩家一直也相安無事,可自從國外歸來的李少華,靠着能言善語,竟然說服家族做起了珠寶生意。
這些日子沒少搶孫愛軍的生意,因此兩家的隔閡越來越大,正因爲這樣,孫愛軍纔會如此看重這塊原石。
孫愛軍冷哼道:“七千萬。”
“七千零一萬。”李少華擺弄着手裡的紙扇,譏笑道:“您好歹也是長輩,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