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在這裡出言詆譭景浩,並且打擾他的治療,行不行我現在就讓你出去!”
只見一名高大的金髮男子,徑直的走到了那名教授面前。
他面帶怒色,似乎很不滿教授的言語。
那模樣就像是在說,只要這羣傢伙誰再敢詆譭景浩,他就會用一些強硬的手段將其趕出這個醫務室。
如此舉動,倒是讓在場的教授們神情一滯。
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傢伙,居然幫着景浩說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別說他們,就連景浩自己也有些納悶。
難不成是他的王八之氣,連遠在西邊的人們都能被折服?
這時,只見那名男子扭頭看向景浩,道:“神醫,你還記得我嗎?”
“布魯斯?”景浩心中一驚。
因爲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男子,正是之前在藍百商廈偶遇的布魯斯。
“怎麼樣,你女兒的病已經好多了吧。”景浩笑道。
聞言,布魯斯感激道:“多謝神醫的救治,我女兒之前在醫院又重新檢查了一番,已經痊癒了!”
“那就好。”景浩點點頭,欣慰道。
畢竟對於布魯斯的女兒,景浩印象極深,那是一個既懂事又可愛的宛如洋娃娃般的小女孩。
景浩與布魯斯的對話自然也落在了衆人的耳中。
教授們的神情自然不屑一顧,在他們看來,這個布魯斯居然敢稱呼景浩爲神醫,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可一旁交流團的人,在聽到布魯斯肯定的回答後,神情異常的驚訝。
“你女兒的病真的好了?”一旁的瑪姬疑惑道。
要知道他們心中極爲清楚,布魯斯女兒患的可是絕症,即便運用他們那裡最高尖的儀器技術,也只不過是緩解病情。
然而聽布魯斯的意思,他女兒的病竟然痊癒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對,我女兒的病就是景浩給治好的,這件事情我可以對上帝發誓!”布魯斯舉起手指,神情堅定道。
此言一出,瑪姬已經相信了布魯斯的話,畢竟他可是忠實的基督教徒,上帝就是他心中的神。
因此布魯斯是不會對神撒謊的!
於是,瑪姬直接對一旁的校醫說道:“請您將手中這袋鹽水給我母親用上,謝謝!”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的衆人心中一驚。
“像這種來歷不明的藥劑,瑪姬團長你可要三思啊!”
“患者本就情況危急,萬一再出現輸液反應,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啊!”
然而面對教授們的勸阻,瑪姬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根本不爲所動。
“你們放心,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行爲,跟你們全然無關,現在請你們都出去吧!”瑪姬耐着性子說道。
這羣教授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瑪姬自然一清二楚。
因此爲了能讓景浩安心治療,瑪姬直接將所有責任攬在了懷中。
如果這樣,還有人再敢多說一句的話,那迎接他們的,將是瑪姬最爲暴戾的一面。
在看到瑪姬冰如寒霜的面孔,教授們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之前薛慶民的慘樣,還歷歷在目。
反正瑪姬已經將責任全包攬下來,那就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之後這個患者是死是活,他們纔不關心呢!
“希望你這小子,直接將患者給治死,到時候,我看你如何收場!”
教授們在出門之前,眼中還惡狠狠地盯着景浩。
畢竟這個狂妄的小子,居然敢當着衆人的面,讓他們顏面盡失,一定不能饒過他!
然而在教授們即將離開之時,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他們呆若木雞。
隨着校醫剛將藥劑接在患者的身上,那原本響個不停的監護儀頓時安靜下來。
“不會是直接死掉了吧?”
就在教授們還在安慰着自己的時候,只見那逐漸趨於正常的曲線圖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在見到這一幕,景浩對一旁的校醫說道:“患者情況已經穩定,把那些不用的微量泵都停掉吧。”
“可是,這些都是剛纔維持患者生命的重要儀器,要不要再觀察一下?”校醫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像景浩這種做法,根本就超出了他的醫學範圍,因此不敢妄下結論。
見狀,一旁的崔世凱突然呵斥道:“剛纔我不是說了嘛,景浩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拿來的這麼多廢話!”
聞言,校醫嚇得連忙將儀器全部停掉,畢竟院長都發話了,他要是再不執行的話,恐怕今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而後景浩極爲滿意的看了一眼臉色逐漸轉爲紅潤的患者,笑道:“患者衰竭的器官正在逐漸好轉,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面對景浩肯定的回答,一旁的瑪姬終於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逐漸落地了。
然而景浩的話,落在一旁還未離開的教授們耳中,頓時宛如一道晴天霹靂,徹底讓他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單憑几支藥劑,一袋鹽水,就將半隻腳踏進地獄的患者又活生生地拉了回來,這怎麼可能?”
雖然教授們不相信景浩的言論,但眼前的監護儀器上,卻清楚的反映出此時的患者確實救了回去。
面對這種不可思議的結果,已經徹底將教授們的認知給顛覆了。
此時的他們,彷彿像是沒有靈魂的驅殼。
那些原本讓他們引以爲傲的資歷和經驗,此時全部化爲虛無,讓他們感到無所適從。
“難倒我們真的老了,已經趕不上現代醫學的腳步了嗎?”
在場的教授們,心中皆涌出這種質疑,特別是在見證了景浩的神蹟後,這種質疑就像是爬在牆頭的藤蔓般,扎滿了他們的內心。
就在他們還處在震驚之中的時候,只聽一道惶恐不安的聲音突然響徹醫務室。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科學!”
只見躲在人羣之中的薛慶民,此時宛如瘋子一般,嘴裡不斷地嘟囔着、叫囂着。
“他不可能單憑一雙眼睛,就能看出患者疾病的前因後果,更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只用了幾支藥,便將患者給救回來!”
薛慶民指着景浩跟瑪姬的鼻子,吼道:“一定是你們串通一氣,故意給我設了個圈套,對不對!”
面對薛慶民的指責,景浩嘴角一撇,冷笑道:“看來這傢伙已經瘋了,需不需要我用點藥讓他安靜下來?”
聞言,一旁的崔世凱連忙說道:“這種小事,怎麼還需要你出面,還是交給我吧!”
說罷,只見崔世凱撥通手機,從裡面說道:“保安,這裡有個鬧事的,抓緊來人,給我將他帶走!”
話語剛落,只聽薛慶民大罵道:“崔世凱,你個混賬東西,我爲學院服務了將近三十年,現在你居然趕我走?”
“這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趕你走已經非常便宜你了,如果再敢鬧事,小心讓你蹲局子!”崔世凱冷聲道。
“這是你逼我的!”薛慶民怒目而視道。
只見他突然從一旁的治療盤中,拿起一支碩大的針管,衝崔世凱扎去。
那五十毫升的針管前方,可是一併粗大的針頭,此時正朝着崔世凱的眼中刺去。
“啊,救命!”崔世凱惶恐道。
他沒有想到,這個薛慶民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居然在這個時候,敢拿武器行兇。
面前的針頭在逐漸的放大,這讓崔世凱嚇得本能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爲了配合景浩,這下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就在崔世凱以爲自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只聽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在我面前行兇,薛慶民,你是不是想多了?”
只見景浩面容冷峻,單手擒住了薛慶民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碩大的針管落在地上,而薛慶民則痛苦的捂着手腕,不斷嚎叫着。
此時的景浩宛如從九幽地獄走出來的惡魔,身上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這一幕,自然讓一旁的教授們看在眼裡,頓時眼皮一跳。
一想到之前的惡語相向,在看到此時薛慶民那斷折的手掌,教授們的額頭頓時冒出一抹細膩的冷汗。
而這時安保人員終於趕到了,這讓一旁反應過來的崔世凱連忙吼道:“快,把這個傢伙給我拖出醫務室,然而通知警方,將其扭送派出所!”
此言一出,讓還在地上疼的打滾的薛慶民,終於意識到了他剛纔的行爲,是多麼的愚蠢。
原本就算是詆譭院長,充其量也就是按照提前退休的原則,將其請離學院。
畢竟他在學院工作了將近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因爲像薛慶民這種老職工,學院裡不在少數,崔世凱就算要顧全大局,也不可能因爲這種事情,將他開除離院。
然而,剛纔他因爲憤怒,當着衆人的面,公然襲擊一院之長,這個罪名就大了。
只要被扭送到派出所,薛慶民不但要被立案調查,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這幾十年的養老金便會化爲烏有。
到時候,身無分文的他,別說頤養天年,就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
想到這,薛慶民頓時嚇得兩腿一軟,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