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的解釋並沒有讓在場的教授們覺得合理,相反,他們的表情更加的不屑一顧。
“大多數中醫都是忽悠人的,即便是有點造詣,那也是老中醫。”
“像你這種年紀輕輕,恐怕治療的患者還不如我們吃的鹽多,居然還妄用中醫理論教育我們,簡直太讓人可笑了!”
教授們毫不留情的嘲諷,讓一旁的李木子聽不下去了。
“你們不能侮辱中醫,它可是我們的國粹!”李木子憤怒道。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衆人譏諷的表情。
就在李木子想要上前繼續理論的時候,只覺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扭頭一看,浮現在她眼前的卻是景浩面帶微笑的臉龐。
“小姑娘,對付這種不可理喻的老頑固,還得靠事實說話才行。”景浩笑道。
此言一出,頓時讓教授們怒道:“你說誰是老頑固?”
“在場的除了你們這羣老東西以外,還有誰能堪稱老頑固?”
景浩微微擋在了李木子身前,笑道:“難不成你覺得頑固不好聽,想用老不死的替代?”
此時處在景浩身旁的李木子,看着那張俊俏的面孔,特別是那副自信滿滿地模樣,讓人覺得心安。
而面對景浩的譏諷,頓時讓教授們炸了鍋!
一個在他們眼中宛如螻蟻般存在的傢伙,居然敢罵他們,簡直讓人怒火中燒。
然而面對教授們憤怒的表情,景浩卻嘴角一撇,繼而冷笑道:“不是我說你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早該懂得退位讓賢了。”
“守着一堆陳舊的觀點,不思進取,還站着地方毫無作爲,就是你們這羣傢伙,讓下面奮鬥的青年無路可走,這個老不死的稱呼可不是我發明出來的!”
景浩的話宛如一把利刃,直接插入這羣教授們的心中!
在看到他們一個個因爲憤怒,而面色潮紅的臉龐時,景浩卻無所畏懼的跟他們對視着。
一股難以抵制的威壓瞬間從景浩身上迸發出來,直接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此時,景浩雙眼一張,眸中爆發出一道明亮,宛如一顆閃爍的燈泡,刺得衆人不敢與之對視。
“患者在送往醫務室之前,意識較清,只不過精神稍差,但沒過一會,就變得意識模糊,並且胡言亂語、雙手亂抓,是也不是?”
景浩鏗鏘有力的質問,瞬間讓一衆教授們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爲景浩剛纔的描述,正是患者剛被推入醫務室所出現的病情變化。
見狀,景浩嘴角微揚,繼續說道:“之後患者突然誘發心室顫動,渾身僵直、肌肉震顫,只能通過特殊診治才能維持性命,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衆位教授呆若木雞,宛如一座雕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怎麼可能?
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要知道他們能確定,景浩根本就沒有去過醫務室,但通過他的訴說,就像是景浩全程監控了一般!
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在見到他們露出這番表情後,景浩雙臂環胸,冷笑道:“怎麼,到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嗎?”
景浩的問題無人回答,確切的說,此時的他們還處在剛纔的震驚中,不能緩解。
見狀,景浩心中冷笑道:“一羣無知的傢伙,不知道老子有系統加持嘛,像這種事情,只需要觀相術一看,心中便一清二楚。”
“這只不過是我們剛纔在討論病情,無意透露出來的,讓你聽到了而已!”一旁的薛慶民連忙說道。
他可不想就這麼被景浩給矇混過去,要知道一旦連教授們都被景浩臣服,那他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相當危險。
要知道他可是冒着得罪院長的風險,也要孤注一擲,徹底讓景浩身敗名裂。
然而景浩在看到薛慶民那副嘴臉後,嘴角一撇,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從中挑事,我也是佩服你!”
“怎麼,拿不出證據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剛纔的言論都是偷聽來的!”
薛慶民立馬對一旁的教授們說道:“像這種只需看兩眼,就能判定患者病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可不要被他矇騙了!”
“對,剛纔的那些症狀,只需要在聽到我們的探討,而後暗自揣摩一番,就能得出結論,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難的!”
“剛纔差點就被他糊弄過去了,現在想想,這種事除了上帝估計也沒人能辦到了!”
見教授們似乎在自我催眠般的自言自語,景浩雙眼微眯,心想是時候該給你們一個教訓了。
“患者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其實跟她自身的免疫系統有極大的關聯!”景浩冷聲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教授們不屑的目光。
“我就說他之前都是騙人的,患者的病情明明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的出現,頓時打斷了教授的論斷。
“是誰敢在我講話的時候打……”
教授怒目而視,心情極爲不爽,剛想對眼前之人呵斥,卻突然嚇得渾身一抖,頓時說不出話來。
只見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交流團的團長,瑪姬。
要知道這位,可是連院長都要恭維的存在,他一個小小的教授如果將其得罪了的話,後果是不敢設想的。
要知道每年的學術交流,以及出國鑽研和國際論文發表,都是要經過眼前這個人所在的組織審批。
教授們每年的福利待遇可都是跟科研掛鉤,因爲一項國際性科研可能會給他們帶來無與倫比的財富跟地位。
而這所有的一切,卻都要經過眼前這人的審覈,因此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就在教授心中擔心之時,卻發現瑪姬根本沒有空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了這個年紀輕輕的景浩。
“你說我母親的疾病跟免疫系統有關,爲什麼會這麼說呢?”瑪姬焦急的問道。
見狀,景浩笑道:“你是不是經常跟你母親一起,去世界各地進行學術交流?”
雖然不清楚景浩爲什麼問起這個,但瑪姬卻點頭回答道:“對,因爲我母親是科研項目組的組長,需要負責世界各地區國際性科研的審批工作,因此要坐着飛機到處飛。”
聞言,景浩點頭說道:“所以當你母親回國後,突然出現口腔潰瘍、脫髮的症狀,並沒有引起重視。”
“那是回國一週後的事情,我母親當時可能認爲是疲勞的緣故,只是簡單地吃了些藥,便沒再理會,而且沒過多久,症狀就消除了,因此也沒去醫院檢查。”瑪姬回憶道。
然而這時,瑪姬突然回過神,而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景浩。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當時的情況,要知道這種事,就連我自己都快忽略了,更沒有跟第二個人提起過?”瑪姬不敢相信道。
聞言,景浩只是微微一笑,而後繼續說道:“我不但知道你母親最初的病史,而且還非常清楚,她之後逐漸出現發燒、肌肉痠痛、血象增高,而你們卻認爲她只是患了普通的流感。”
“這……”瑪姬這時候已經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爲此時景浩所說的,正是之前她們經歷過的,這讓瑪姬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被景浩那雙銳利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而瑪姬的神情也讓在場的衆人神情一滯。
其中當屬薛慶民最爲明顯。
此時的他,在聽到景浩跟瑪姬的對話後,心中已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要不是理智告訴他,瑪姬跟景浩從未謀面過,他甚至都會認爲,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之間相互串通好了,用來給薛慶民下的套!
然而面對衆人極爲震驚的表情,景浩卻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
他繼續對瑪姬說道:“之後患者的病情開始加重,五肺六腑的器官都在逐漸受累,繼而纔出現剛纔醫務室的情況!”
“但你爲什麼說她患的是系統免疫性疾病?”瑪姬抓緊問道。
這可是一直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每每看到母親痛苦不安,她心中就像是被萬箭穿心般難受。
可經過這麼多檢查,依舊查不出母親的疾病,因此根本無法對症治療。
這才讓她束手無策,準備來到這個神奇的國度碰碰運氣。
索性碰到了天火神針的傳人,李木子,而她的鍼灸療法,也進一步阻止了病情的加重。
可只要一天檢查不出病因,就無法指定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
即便是有着李木子神針的幫助,那也只是權宜之策。
特別是現在,即便是李木子,也無法阻止壞死器官的蔓延,這纔出現剛纔的一幕!
然而面對瑪姬的詢問,景浩自信滿滿道:“因爲你母親患的,可是擁有地獄餓狼之稱的,系統性紅斑狼瘡!”
此言一出,現場宛如經歷了九級暴風,震撼着衆人的心理認知。
“這不可能!”
景浩的話語剛落,只見一名系統學教授情緒激動的站了出來。
他面色漲紅,語氣不穩道:“紅斑狼瘡綜合症最典型的症狀,就是肌膚出現成片的紅斑狀皮疹,可是患者全身上下一點皮膚受損的情況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紅斑狼瘡!”
此時,這位教授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要知道在場的衆人,可都是經過專業的醫學知識,都是經驗老道的醫學教授。
再說他們可都是專門檢查過患者的病情,如果是系統性紅斑狼瘡,他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瑪姬,也是沉默不語,因爲景浩的回答太出乎她的預料了,這讓她心中不得不產生懷疑。
見狀,景浩扭頭看向瑪姬,道:“我問你,之前你跟你母親去過的地方,應該是在熱帶地區吧。”
此言一出,瑪姬心中又是一驚。
她快速說道:“我們去的是非洲的一個小地方,名叫拉巴特。”
“因爲那裡剛成立了一家防控中心,因此需要我們的指導和支援,所以就在當地進行了五天的交流學習。”
景浩微微點頭,說道:“那裡的蚊蟲是不是多的驚人?”
“不錯,第一天可是讓我們受盡了折磨。”
瑪姬剛說完,突然心中一動,而後試探性說道:“你是說,我母親的疾病,是因爲當地的蚊蟲?”
“當然!”
景浩說道:“你母親的體質本就弱於常人,又經歷了蚊蟲的叮咬,從而感染了細菌,以至於出現非特異性紅斑狼瘡症狀。”
“居然是這樣,我真是傻,爲什麼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原因!”
在聽到景浩的解釋後,瑪姬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畢竟當時的情況可只有她們母女倆清楚,而眼前的景浩居然能將事情還原的絲毫不差。
最關鍵的是,景浩居然只通過眼睛,就判斷出母親的疾病,這讓瑪姬徹底信服。
“那我母親現在的情況,還有救嗎?”
此言一出,已經代表瑪姬的立場。
而這一幕,落在衆人的眼中,卻像是見了鬼一樣。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竟然真的單靠一雙眼睛,就診斷出讓他們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疾病。
這種醫學能力,簡直也太逆天了吧!
特別是一旁的薛慶民,此時已經面如土灰。
他彷彿已經預示到今後的事情,特別是在看到一旁的崔世凱朝他透出的冰冷的眼神,這讓薛慶民已經感到不安。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此時的薛慶民卻還想做着最後的掙扎!
只見他冷聲道:“就算景浩能診斷出病情又如何,要知道系統性紅斑狼瘡拖到現在,已經將患者的五臟六腑全部侵蝕,即便是神仙都無法醫治她!”
“你給我閉嘴!”
在聽到薛慶民的言論後,第一個暴怒的則是瑪姬。
只見她猛然化作一道旋風,驟然來到薛慶民的身前。
“你要幹什麼?”薛慶民心中一驚,繼而驚恐道。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踢膝。
只見它兇狠無比的頂在了薛慶民最爲關鍵的部位。
這讓薛慶民渾身一抖,繼而痛苦的倒在地上,大聲哀嚎着。
然而面對他的慘樣,衆人只是眼皮一跳,繼而只覺下方一陣涼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