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刀相接,觸碰一千三百五十六下,傳鷹的驀的刀折,驚異之極的看着韓雨澤那仍未停歇的一刀印上他的眉心。
景色又變,一個纖薄的身影現得身來,小師妹清麗的面容閃現,她正乖巧的送上一個肉包,滿懷期待的,似希望韓雨澤嚥下。
韓雨澤腳步微頓,小師妹盈盈一笑,韓雨澤眼中冷芒一現,微微一喝,刀芒閃現,小師妹驚詫欲絕的俏臉呈現令人心碎的哀鳴,一刀兩斷,頭顱橫飛,香消玉殞。
景色再變,令東來與韓雨澤遙遙相對。令東來沉聲道:“無神無佛,無師無長,無情無慾,好個人定勝天之殺之刀。”
韓雨澤冷笑一聲道:“令東來,別黔驢技窮,我腦海裡的所有人,無一不是我刀下敗將,你想勝我,就拿出你的最強。”
令東來聲如龍吟道:“既然這樣,令某就成全你,天地萬物之一切皆空。”
一種彷彿來自天地本源的無匹力量,帶着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威勢,化爲天河倒墜,向韓雨澤這個膽敢挑戰老天尊嚴的渺小人類,致以最致命的一擊。
韓雨澤沉眉怒目,窮極體內真元的一聲爆喝道:“天上地下,惟我一刀之第十五刀。”
一刀揮出,天地萬物已然全部靜止,那倒涌而天河竟然凝空停頓不動,那歡快的小鳥似也失去了鳴叫,定格爲一幅無聲命的畫,沒有變化,沒有生機,這一刀帶給天地萬物的就只有死之一途,別無他路,成爲天地一切的終結。
令東來眉心涌現一道彎月般的刀痕,眼中浮現恐懼萬分的害怕之情,背身狂奔道:“這不是刀,這怎麼是刀,天地之間,怎麼能有這種刀。”隨那刀勢起,天地俱化爲一片虛無,最後剩下的,惟有韓雨澤那嘯傲蒼穹的背影。
韓雨澤一刀破掉十絕關令東來精神壁壘。一切皆空,韓雨澤睜開眼來,不禁心中雀躍,變天擊地將刀法指引向一個新的方向,世間刀之極至,逆轉空空之刀。七星海棠,給我破。
韓雨澤驀的起身,鐵刀在手,身上真氣如風捲雲涌,瞬間越至巔峰,向一直矗立體內的七星海澤斬去,萬千毒素再也禁受不住這無匹力量,自韓雨澤口中噴涌而出,所觸石壁,無不冒起白煙,好不絕毒。
韓雨澤胸間豪情涌到極限,長嘯連連,古武界,我血色刀狂又殺回來了。此時牆面字體脫落,從中掉出一物,韓雨澤他撿起那血圖殘片,樣子好像一塊玉佩的三分之一,他看那圖上花紋,似乎有些印象,咦,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
他也不忹費時間多想,出得石室,振臂一蕩,身子如大鳥般躍起十來丈,刀鞘在崖邊一點,身形又縱起五六丈高,一口真氣循環無盡,連續幾個輕點,已然躍到崖頂。
如果以前的韓雨澤如一柄出鞘之刀,鋒芒莫能擋,現在的韓雨澤已能達至大隱隱於沛,小隱隱於市的返璞回真之境,他真氣一收,整個人便至極盡平凡。韓雨澤冷冷一笑,血色刀狂也該開開鋒,不然大夥還真把他忘了,他眼神瞅向小明教方向,眼神透出一絲殺意,薛霸,咱們之間也該算算賬了,在這之前,先送你一分見面禮吧。
夜靜謐,志得意滿的龍翔天,摟着雪煙雨,正在揚州城外的花舫飲酒,此外還有小明教若干高手,席間阿謏奉承之詞不絕於縷,這小明教最近徒衆迅猛,並不受小明教教主薛霸惜敗給司空浩影響,畢竟能連續兩屆比武大會總決賽不是蓋的,尤其是九陽神功確實很炫。
作爲明教第二高手的龍翔天,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囂張不可一世,前些天在總壇爭奪戰中,劍斬邪異門第二高手銀白龍,更是聲望急漲。一個身着小明教香主級金衣的傢伙,一雙賊眼常瞟瞟長得不賴的雪煙雨,恭維道:“翔天老大,要說你那劍法真是讓弟兄們大開眼界,不過,最讓小弟佩服的還是老大把馬子的工夫,把雪大美人弄得服服貼貼的,給咱兄弟們傳傳經驗。”
龍翔天得意的摟摟雪煙雨,在她那臉上親上一口,嘿嘿笑道:“泡女人,其實簡單,只要滿足她身和心,自然是手到擒來。”
先前發言的那個傢伙,一臉崇拜神色道:“翔天老大,怎麼滿足身和心呢。”
龍翔天端得一杯美酒,得意的看看雪煙雨道:“寒煙,你可是最清楚了,說說,我是怎麼滿足你的。”
饒是雪煙雨跟了一個又一個,也面上一紅道:“天哥,你叫寒煙怎麼說嘛。”
其他人起鬨道:“說啊,說啊。”
雪煙雨告饒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她妙目瞟得衆人,送給龍翔天一個媚眼道:“天哥,英武帥氣又慷慨大方,而且又會討女孩子喜歡,當然讓寒煙傾慕啦。”。
龍翔天色色一笑道:“寒煙,你可不老實,這些只能表相,就不提我牀上是如何厲害,把你弄得爽爽的。”
此話一出,雪煙雨面紅耳赤,輕拍他手道:“討厭。”先前那小子一臉崇拜道:“原來翔天老大早已經把雪美人吃了,果然厲害,厲害,小弟佩服之極。”衆人都是一臉崇拜神色。
龍翔天好不興奮,開懷暢飲,捏捏雪煙雨的臉蛋,得意得不行。
這一干人等,一邊聽歌看舞,一邊大吃大喝,說說黃段,講講黃詞,好不爽利,待得酒足飯飽,浩浩蕩蕩下得舫來,上得駿馬,朝揚州城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