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蕩妹一個疏神,被慕美眉掃到在地,好在她眼疾手快,雙手一撐,沒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慕美眉見機不客氣的一下坐在她俏臀上,把她的雙手反扭過來,抖來抖去,然後道:“駕駕。”
韓雨澤搖搖頭,藍蕩妹也有今天,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爲免殃及無辜,我先閃了。兩節課上完,韓雨澤回到宿舍,乖乖,藍蕩妹眼含珠淚正躺在他牀上直哼哼,還好臉上還是毫髮無傷,其他人都不在,可能是去吃飯了。
韓雨澤微笑道:“怎麼了。”藍蕩妹慘兮兮的道:“慕夏菡那個死丫頭,下手真狠啊,還有你,也不幫人家,人家打你電話,你又關機,人家痛了兩節課啊。”
韓雨澤一摸口袋,果然是手機沒帶,他瞅瞅藍蕩妹道:“你說你上午,跑去和我較什麼勁,再說了,受傷了怎麼不去找醫生啊。”
藍蕩妹顫聲道:“昨天人家出去有事,今天上午纔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聽說湯姆-懷特受傷了,好像說是你害的,我怕你有事,所以衝過來,又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刺激一下你嘛,人家被慕夏菡全捏在要害部位,怎麼好去找醫生。”
韓雨澤仔細看看他,咦,奇怪,這蕩妹除了腿上有幾塊淤青外,怎麼好像胸前比以前很是大了一點。藍蕩妹看看他的眼神停留的部位,臉上一紅,輕咬嘴脣道:“就是那裡啦,用你的手給人家揉揉,消消腫。”
韓雨澤笑笑道:“慕美眉下手還真狠。”
藍蕩妹嘿嘿一笑道:“她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我們是半斤對八兩。”
韓雨澤又看看藍蕩妹,輕笑道:“不怕我佔便宜。”
藍蕩妹眨眨眼睛,蕩笑一聲道:“送給你佔的呢。”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送上門的便宜,不想佔,你就躺着吧。”
這小子直接出了門,在外面吃了一頓大餐回來,順便買些消腫化淤的藥,回到宿舍,暈倒,筆記本不見了,牀單也不知道哪去了,藍蕩妹自然也是無影無蹤了。文昊幾個回來了,看着他偷笑。
韓雨澤撥個電話過去,沒人接,估計是這蕩妹懷恨在心。
文昊嘿嘿一笑道:“阿澤,你小子,把人家傷成那樣,你也太厲害了吧。”
韓雨澤心裡咯噔一下,藍蕩妹還真黑啊,竟然把髒水潑到我頭上,他也不自辯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是另有其人。”
下午的計算機課,韓雨澤留意了一下慕美眉,她換了一身衣服,寬大的紅色T恤,蓋住了應有的風光,但只看那不時微皺的眉頭,就知道受傷不輕。彷彿感應到韓雨澤的眼光,這美眉瞟得過來,和韓雨澤眼神一觸,又極快的擺過頭去,好像掩飾着什麼。
一下午的課上完,韓雨澤看看手機,藍蕩妹還真能忍,到現在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反正自己也不急,今晚沒了筆記本,就上圖書館吧。
吃得晚飯,到圖書館看了兩個小時,然後在操場鍛鍊一下拳腳,這纔回得宿舍,沖涼上牀。
幾日後是古武大會決賽階段第一天的比賽,也就是進六十四強的角逐,韓雨澤看看對陣表及時圈定幾個,然後進得比武場內,剛一進場,無數玩家已經蜂涌而到,一場定勝負的淘汰賽吸引力果然強勁,尤其是這第一場。
崑崙第一高手張凌霜是上次打進六十四強的選手,只是敗給了關外胡家的頭號高手阿里巴,想不到這次的揭幕戰竟然會碰上極有可能成爲黑馬的楚展堂,這可是能從天下第一大派少林派中盜得大還丹的傢伙。
大家只聽得一聲長嘯,一襲白影凌空飛起,待得下落之時,距那擂臺還有些距離,只見他空中一個翻身,身形竟然不墜反上,再度縱前丈許,一個輕巧的迴旋,已經落得擂臺中央。場上有識貨者道:“崑崙派輕功絕學,迴風擺柳。”此人正是崑崙派的張凌霜,前不久還和韓雨澤見過,那個時候這小子開頭威風,後來卻是抱頭鼠竄。
一朵鬱金香突的從擂臺上空徐徐墜落,同時伴隨着一聲輕吟:“蝶雁雙飛,俠盜留香。”一條藍衫人彷彿突的化天涯爲咫尺,無中生有般的出現在臺前。韓雨澤也微微一震,好快的輕功。
來人二十七八許,手持一柄摺扇,眼眸深邃似海,又明晰如劍,彷彿可直入心扉,卻又說不出的清澈明靜,配上一襲天藍色有長衣,成熟男子的魅力展現無疑,明顯壓過張凌霜,他摺扇輕搖,一根手指禁不住由下至上輕輕揉揉鼻子,微微一笑道:“楚某來也,還請凌霜兄手下留情。”
張凌霜也是蠻有風度,微一拱手道:“久聞香帥大名,想不到果有傳人在世,凌霜今日何其有幸,楚兄請。”
楚展堂也一拱手道:“凌霜兄請。”
張凌霜雙足一點,身形縱到楚展堂身前,手上長劍急揮而下,劍身迷離,幻出一縷弧光直刺楚展堂當心。
楚展堂嘴角露也一絲神秘笑意,身形彷彿毫無重量般的隨那劍勢飄來蕩去,那迷離劍尖擦身而過。張凌霜一招無功,屈腕翻劍,狀若彩蝶翻冰,抖出點點星光,再刺楚展堂。
楚展堂身如柳絮,隨那氣流後縱飄起,張凌霜輕喝道:“楚兄中計呢。”只見他劍尖逼出一道劍芒,離劍飛出,其快絕倫。有識貨者道:“是崑崙劍罡。”
楚展堂不急不亂,後縱還未落地的身子,彷彿就不需要借力般,突的再次拔起,堪堪躲過來襲之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