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帥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來了這麼大一羣人,一個個還是面帶怒容很不友善。他現在是把穆雨馨保護在自己的身後,預防突發狀況的發生。
“唐帥,什麼情況?”穆雨馨低聲問道。沒完沒了吧了?打了穆貴一家人,引來了好幾個治好大隊的人員。把治安隊的人打了,又來了幾十個民工打扮的人。不會要沒完沒了了吧?
“不知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別說幾十人,就是幾百人,幾千人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到你一根毫毛的。”唐帥堅定地說道。
雖然在唐帥的身後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穆雨馨感覺他的背影是如同山一樣高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有他在身邊,總是能夠感覺到特別的安全。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穆雨馨發現,自己慢慢的有些離不開他了。
在他的身邊,會感覺很踏實。
這羣人已經慢慢靠近了唐帥和穆雨馨,唐帥也警惕起來,如果有什麼動靜,唐帥會立馬動手。雖然是二三十人,但是唐帥現在是可以輕鬆對付,而且這羣人中還有婦女。等等,怎麼還有人抱着孩子?這孩子的生命氣息好弱,這不送醫院嗎?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在這羣人中,有一箇中年婦女抱着一個四五歲的女孩。而女孩基本上是處於昏睡狀態的,生命氣息很弱,很弱。這是需要去救治啊,竟然還抱這裡來浪費時間,這女人是這孩子的母親嗎?這怎麼做母親的?都不管這孩子的死活。
這羣人是從唐帥和穆雨馨的身邊走過,根本就沒管他們兩人。看樣子這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唐帥也是放鬆了警惕。
“穆貴,你拖欠的我們的工錢什麼時候給?我女兒要不行了,需要錢住院。沒有錢,醫院不給治。”此時抱着孩子的婦女說道。
“滾,你們都滾,現在老子是沒錢給你們。媽的,老子現在都要住院了,沒錢活該去死。”本來這到手的錢沒有了,穆貴這心裡火氣就大。他早就把那一千萬當成是他的了,現在他是感覺自己的錢被人槍走了。而且這手腕的疼痛也更是讓他變得暴躁。
而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羣人又來要工錢,他更是火大。
“噗通”一聲,這婦女是跪了下來。“穆貴,我求你了,你就行行好,把工錢給我們吧?我女兒要不行了,要不當我借你的行嗎?我給你磕頭了。”
說着,這婦女竟然把這孩子放到一邊,這真的是給穆貴磕頭。這額頭是“嘭,嘭”地撞在地上,這一連幾下,額頭上的血痕是清晰可見。
“你他媽的磕什麼頭?老子又沒死,你他媽的是在咒我死是不是?操你媽的,都給我老子滾。”穆貴大吼道。
“穆貴,你已經欠了我們兩年的工錢了,你給不給。我告訴你,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
“就是,不給咱們就去他家,把值錢的東西搬走。”
“打死這個混蛋。”
“對,打死他。”
“你們想要做什麼?他媽的,給老子滾,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叫人廢了你們。媽的,滾。”穆貴說着竟然還真的是要打電話了。這個傢伙,都成獨臂大俠還這麼囂張。
唐帥現在也明白了,爲什麼穆貴欠了他們兩年的工錢這羣人都沒有要到,因爲他們他太怯懦了。這看到穆貴是要打電話叫人,這羣人明顯是心生退意。穆貴就是吃定他們這羣人了,知道她們怯懦,所以才如此的囂張。
如果這羣人真的是強勢,不和他廢話,直接動手揍了再說,可能這工錢是早就要回來了。
“穆貴,我求你了,行行好吧,救我女兒一條命吧。”
“他媽的,還叫,你給老子滾。”穆貴這忍者身體傳來的疼痛走了婦女面前,一腳把這婦女踢倒在地上。“我操你媽的,我讓你叫。這死孩子,老子摔死她。”
穆貴說着是直接把躺在旁邊的孩子提了起來,因爲右手手腕已經被唐帥折斷,他只能用左手。不過這孩子是因爲長期的營養不良,這比同齡孩子都要瘦小。所以這體重也很輕,即使穆貴是隻用左手,也輕鬆把這孩子提了起來。
“不要,不要傷害我女兒,求你了,放開她。”
“我去你媽的,老子摔死她。”憤怒的穆貴已經沒有了人性,直接把這孩子舉起來就往地上摔。
看到這一幕,孩子的母親是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似乎是感覺得到了危險,昏睡的孩子也醒了過來,哭泣起來。然而孩子的哭聲並沒有喚醒穆貴的良知,在痛失一千萬之後,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性和良知,這一咬牙,用力地把孩子往地上摔。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來這孩子就重病,在這樣被摔,估計真的要小命不保,而穆雨馨此時已經嚇得尖叫起來。
就在孩子落地的一瞬,一道殘影突然竄了過去,穩穩地把孩子抱住。
原本哭泣的孩子被抱住之後也停止了哭泣,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哥哥,救救我。”
“鈴鈴。”此時女孩的母親撲了上來,把孩子抱進的她的懷中。“鈴鈴,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用,對不起,鈴鈴,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媽媽就和你一起去了。”
唐帥揉了揉了雙眼,他是不想讓自己的眼淚的掉下。“哥哥,救救我。”這五個字是圍繞在唐帥的耳邊,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
唐帥從麻布袋裡面拿出一疊錢,這一疊是十萬塊。
走到這母女的面前,把錢遞了過去。“快點去醫院吧,她的生命氣息很弱,再不醫治的話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婦女愣住了,突然看到這厚厚的一疊錢遞到她的面前,她反而是不知所措了。
“鈴鈴,拿着錢,去看病。”
“謝謝哥哥。”鈴鈴伸出小手,把這錢抱進了懷中。“媽媽,帶我治病好不好?有錢了,我想要活下去。”
聽到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人幾乎都是落下了眼淚。
此時唐帥轉身,用這冰冷的目光看着穆貴。“一個如此作踐生命的人,不應該稱之爲人。那是牲口,而如此作踐生命的牲口,那就沒有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說完,唐帥是一腳蹬在穆貴的肚子上。穆貴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嘭”地一聲巨響,穆貴整個身體直接是嵌進了他後面的牆壁上。之後只看他的嘴角溢出鮮血,腦袋是無力地搭下,沒有了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