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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約翰中校口中得知赤軍組織的報復行動之後,葉正勳和向雲飛就一直在等香港方面的消息。
等待是漫長的,哪怕只是幾十分鐘,卻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年,林雄在陳阿貴出事後的就給葉正勳打來的電話。
“雄哥,怎麼樣了,找到夢冰沒?”
還沒等林雄開口,葉正勳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放心吧,夢冰妹子和梵梵都安然無恙,現在我已經派了幾十個人保護她們”
“那就好,謝謝你雄哥。”
葉正勳長長鬆了口氣,一旁的向雲飛也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
“不過……..葉子,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林雄的話音一轉,“阿貴他出事了,傷得很重,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來”
“阿貴受傷了他怎麼受的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赤軍組織乾的?”
葉正勳立刻激動起來。
“葉子,你先別激動,現在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初步證實是汽車炸彈襲擊,阿貴爲了不讓夢冰妹子和小詩梵受傷就開車撞了上去”
“一定是赤軍,媽*的,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雄哥,你幫我好好他們,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我這幾天就會秘密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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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葉子,我會親自帶人保護他們的,即使我死,也不會再讓他們受半點傷害。”
“謝謝你雄哥,夢冰在你身邊嗎?我想和她說說話。”
葉正勳很清楚此刻的程夢冰一定很害怕,驚嚇過度,他的聲音對程夢冰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林雄將手機轉給程夢冰的時候,電話另一頭的程夢冰就一直在哭,有害怕,更多的則是擔心,擔心陳阿貴會再也醒不過來,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葉正勳沒有在她身邊好好照顧,保護她,一直是陳阿貴忠誠的守護着她的人身安全,而現在陳阿貴卻是生死未卜。
“勳,阿貴他傷的好重…….嗚嗚……..我看見他全身都是血,我好怕,好擔心……..對不起,早上我就不應該來公園的,不然就不會出事了……..對不起”
錯的並不是程夢冰,可程夢冰卻在自責。
“冰,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阿貴他不會有事的,絕不會有事,他一定會挺過來的,你別太擔心,這幾天我就會回國,你哪裡都不要去,呆在家中等我,等我的消息好嗎?”
“嗯…….我聽你的,可……可我現在就想去看看阿貴”
“現在還不安全,等我回來了,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望阿貴好嗎,梵梵她還好嗎?”
“剛纔她一直在哭,現在已經安靜下來睡着了。”
“那你不要胡思亂想,阿貴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準備下動身回國,你等我”
“嗯…….勳,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是,很快你就能見到我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葉正勳承諾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葉正勳已經在心中決定,如果他在中國呆不下去,那麼就將程夢冰和女兒接到國外來住,找一個可以容身的國家。
不能再這樣躲避下去,該面對的事情,一定要去面對,面對新龍騰部隊的清除,或者說,面對那個高深叵測的聞老爺子……….
葉正勳和程夢冰的通話並未進行的太久,畢竟此刻的他還處於班加西的城內,反政府軍的巡邏兵在城內到處搜索,尋找他們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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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樣的突發事件,向雲飛原先的計劃全部打消,包括找出史密斯和另一半印鈔模版的下落,當天深夜,向雲飛就帶着倖存者僱傭軍團從班加西離開,回到政府軍控制的城鎮。
離開的時候,向雲飛同時帶走了抓獲的約翰中校等六個僱傭兵,留下了哈米和庫沙。
哈米活了下來,爲錢而成爲叛徒的庫沙則死了,殺死庫沙的人並不是僱傭兵,而是哈米。
留在班加西城內,哈米並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怎樣,更不知道接下去反政府軍會怎麼對待他,興許也會死,可他還是留了下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都希望救回自己的女兒….
…………….
利比亞的是是非非,在葉正勳決定回國的時候,這裡的一切就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葉正勳原本想單獨行動,不過向雲飛卻堅持一定要陪着葉正勳回國,順便將赤軍組織的那些個大小頭目一一清除,如此一來便可一了百了,同時也可以用這樣的實際行動,告訴其他組織,倖存者僱傭軍團是不可侵犯的。
決定離開利比亞的時候,向雲飛想同時帶走倖存者僱傭軍團的其他成員,如果一來,卡扎菲就着急了,現在是他正面臨生死考驗,在卡扎菲的哀求,並且答應給予更豐厚的回報之後,向雲飛讓倖存者僱傭軍團的其他成員繼續留在利比亞,他和葉正勳兩人秘密離開利比亞,輾轉到菲國,在菲國國王巴拉的安排下,搭乘國王專機先是繞道新加坡,再從新加坡秘密回到中國香港………
葉正勳回到香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在回國的過程中,他需要避諱太多的東西。
在香港瑪麗醫院的特級護理房裡,陳阿貴靜靜的躺在牀上,這已經是手術後的第四天,寶馬車從高空跌落讓他的脊椎嚴重受損,如不及時救治,就算他能話過來也是終身殘廢,內外傷經過專家會診已經拿了套最佳治療方案,這四天來,陳阿貴大小手術不下做了8次,而脊椎的手術是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1次,幸運的是陳阿貴特殊的體質讓這次手術有驚無險,手術後的他各方面的生命機能恢復得不錯,只是人還沒醒過來,因爲陳阿貴的腦袋還受到了重創,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興許再過幾天就能醒來,興許會一直醒不過來,成爲植物人。
葉正勳和向雲飛出現在特級病房內,是穿着醫生的衣服進入的,這一切是林雄安排的,爲了避免可能走漏的消息。
走進病房,葉正勳就瞧見了坐在旁邊小牀上的程夢冰,她的美眸微閉,有點清瘦,可臉蛋依然那般絕色,她的秀眉微微的蹙着,有着無盡的心事,但這影響不到她國色天香的美麗,美得讓人心顫
當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葉正勳進入病房後,程夢冰並未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朝思暮想的葉正勳,直到葉正勳輕輕喚着她的名字,程夢冰才恍悟過來,撲進葉正勳的懷中不停的哭。
葉正勳沒有制止程夢冰的哭泣,哭泣能釋放心中的壓力。
“阿貴他還是沒能醒來嗎?”
葉正勳在病牀邊坐下,握住陳阿貴的大手,這幾年,陪他出生入死的恐怕就是陳阿貴了。
“醫生說能不能醒來,就看阿貴自己的了,勳,都是我不好。”
程夢冰還是自責,而真正應該自責的人是葉正勳,因爲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是他葉正勳。
“夢冰,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是我害了阿貴,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阿貴一個交代的。”
望着靜靜躺在病牀上的陳阿貴,葉正勳的心裡酸楚,眼眶有些紅,不過這個男人卻沒有掉下眼淚,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眼淚太珍貴。
“夢冰,梵梵呢?”
“我……我差點忘了,蘭姨帶着她在隔壁房間,我這就去抱過來。”
女兒出生已經有40多天,葉正勳還沒當面見過女兒,自己的孩子,一個小生命小天使,孩子對於父母來說,是多麼重要。
程夢冰將小詩梵抱過來的時候,小詩梵正安靜的睡着覺,似乎感覺不到大人的世界會是怎樣的,她只是個孩子,一個出生才40多天的孩子。
葉正勳伸手去抱小詩梵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那種激動不可言語。
孩子,自己的孩子,生命得以延續,在孩子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小詩梵長得很像程夢冰,眼睛鼻子嘴巴都和程夢冰很像,可仔細看的話,也能找到葉正勳的影子,有一種神態。
小詩梵粉雕玉琢,被葉正勳抱在手中之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
的確,從她的出生到現在,在小詩梵的世界裡從未見過親生父親葉正勳。
可因爲血肉相連,一種靈性,一種親生骨肉間的心有靈犀,小詩梵不哭也不鬧,相反露出微笑,小手不停的擺動,她的小嘴在一張一合,她在努力說話,不過很可惜還沒有語言能力。
“梵梵,你是想叫爸爸對嗎?”
葉正勳在感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