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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生活了一個月的貧民窟,如雨的眼神變得溫醇。
“她睡了麼?”看一眼發現自己現身就出現了的沙織,如雨這麼問道。
“你的傷……”沙織欲言還止,眼神關切。
搖搖頭,如雨聲音不再冷漠:“沒多大的事!”
“我看的出!”高高在上的神女沙織眼眸竟然有些霧氣。
“女人,我死不了!哭什麼!”如雨話語雖厲,但表情柔和。
搖搖頭,沙織也覺得自己有些小女兒姿態了,調整了一下情緒,沙織才道:“埃及女法老,要不要我替你殺了她?”
如雨輕輕笑着:“你確定你能殺了她?”他和謝特紙莎交過手,自然知道謝特紙莎的實力,至少在地三品,沙織也許不會敗給她,但要殺了她,談何容易。
沙織搖頭,但是語氣堅決:“她敢傷害你,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她!”
如雨好笑的伸手想去撫摸這個女子的黑髮,手到一半卻還是收了回來:“好歹也是個梵蒂岡神女,怎麼總是這麼任性。爲了我說來華夏就來華夏。說戰埃及法老就戰埃及法老。你想沒想過你若是和她動手,可不僅僅是一戰那麼簡單。埃及和梵蒂岡之間的矛盾,可是一觸即發!”
沙織看這個男人終究沒有把手伸過來,有些失落,嘴裡倔強道:“我不管!”
如雨心中一嘆,爲何對我如此深情。就因爲一個宿命之主的傳說?你可知道,那也許,只是某些人騙世的謊言。
溫和的一笑,如雨的聲音變的輕柔:“乖,你是梵蒂岡神女,做事之前,要先爲你們梵蒂岡教廷想想。”
很久沒有這麼和沙織說話了吧?如雨心道,也只有剛剛認識的時候,自己會對她這麼柔情。而那個時候的柔情,更多的,還是假的。
這一年來,算起來還是討厭她糾纏的時候比較多。
多久沒這麼跟我說話了?
聽到如雨如同哄小女孩一般的語言,堂堂的梵蒂岡神女沙織也是面上一紅,心中柔情萬千。
輕輕點點頭:“恩,你說了,我就聽。”
“如水,睡了麼?”甜蜜終究不會太長,如雨片刻之後,還是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還沒呢。她每晚都要等你到很晚!”沙織心中稍顯苦澀。
如雨心中一軟,這個讓人憐愛的小女孩啊。
漫步往那個房間走去,如雨身子突然一頓,幽幽嘆道:“若你不是梵蒂岡神女,該有多好!”
沙織一愣,片刻之後恍然。表情有些痛苦,“可是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如雨點頭,這次沒有再回頭。
沙織神情蕭索,心中嘆息,第一次,憎恨自己有這個讓萬千世民膜拜的身份。
“雨哥哥!”推開門,柳如水先是一個錯愕,然後驚喜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甚至都沒有穿外衣就撲到了如雨的懷中。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如雨抱着這個嬌小的女孩,歉意道。
“不久,別說三天,就是三年,我也願意等的。”柳如水把自己的頭埋在如雨的懷中,似是抽泣,似是許諾。
美人情深,何以爲報。
如雨憐惜的擁着這個小女孩,突然聽到窗外一陣陣的鞭炮聲響。
“雨哥哥,新年快樂!”柳如水笑着,甜蜜而又溫馨。
“新年快樂!”如雨柔聲迴應。心中感慨萬千。
又是一年過去了,自己終於回來了。
那些往事,終於還是要面對的不是麼?
葉輕眉,蘇星星已經遇到了,那麼,秦傾城呢?
那個生命中最重要最難以忘記的女子呢?
這一年,我們一定還是會見到的是吧?
新年快樂。秦傾城,我,楊亦風,回來了!
“新年快樂!”青山腳下四合院,女子單衣,看着窗外菸花絢爛,嘴裡喃喃道。
楊亦風,這一年。我們該重逢了吧?
如雨讓柳如水穿好衣服,拉着這個因爲見到如雨而很是興奮一點都不困的女孩來到蘇州河邊。
看着天上燦爛的煙花,映着地上着嬌顏如花的女子,如雨溫和的笑着。
“雨哥哥,好漂亮的煙花啊!”柳如水興奮的跳着。
如雨微笑:“是啊,好漂亮的煙花啊!”
拉住旁邊女孩的手,不讓她在亂跳,天氣有些冷,若是出汗容易着涼。
“可是,再漂亮,終究還是會掉落的啊!”興奮的柳如水被如雨一拉,表情突然一暗,指着蘇州河上落下的灰燼道。
有些詫異這個女孩這時怎麼多愁善感的如雨趕緊柔聲勸道:“曾經有過繁華就好了。何必奢求永恆呢。如水,高興點嘛。”
柳如水搖搖頭,突然說起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雨哥哥,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還會愛我麼?會想我麼?”
如雨更是詫異,此等炫耀熱鬧的情境下,這個女孩怎麼會冒出這麼多哀傷的想法,難道,是因爲自己這三天的冷落讓她患得患失了麼?
想到這的如雨擁住柳如水,溫柔道:“放心吧。如水,我們不會分開的!”
柳如水身子不動,安靜的趴在如雨的懷中,道:“我不是問分開不分開。而是問假如分開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還愛我?”
如雨想象着這個畫面,心中暗道,若是真的和你分開了,恐怕我就不會再癡於情了吧。葉輕眉蘇星星自己何嘗不喜歡,不感動,只是曾經爲了她,現在爲了自己,自己纔不接受罷了。
若是沒有你,我想,我是不會再去拒絕了吧?
只是這些話,如雨自然不會說出口。
以爲這個小女孩只是一些多愁善感的他點點頭,道:“自然會想你,自然還會愛你!”
“恩!”如水點着頭,道:“我也會想你的。我也會愛你的。雨哥哥,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聽着這個女生信誓旦旦的表白,如雨緊緊的擁着她,心中感動。他沒有去想柳如水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被如雨擁在懷中的柳如水,此刻心情黯然。
雨哥哥,一定不要忘記我。一定不要!
既然我們世代爲敵,那就讓我們好好的開始這一場。
你若輸了,只是輸了一場戰役。
而我若輸了,就會輸了自己。
我愛你。
可是,我,作爲虎門的大小姐,新年一過,五十年之約已到,怎麼可能還和你在一起。
千年的恩怨,能不能讓我們兩個人化解呢,雨哥哥?
當年你們龍門逼得我只能藏身在一個普通農家裡,從出生就不能回虎門。可是現在,我卻不忍心暗算你。
雖然一開始認識你是我的計算。我算計好了你回到華夏,然後派虎門高手擊傷你,假裝路過救下你。爺爺告訴我,若是不能毀滅一個人,那就征服吧。
我知道毀滅你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在感情上征服你。
可是,沒想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以爲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沒想到還是不受控制的愛上了你。
既然陰謀算計我已不想再用,那就讓我們光明正大的進行這綿延千年的宿命對決吧。
今天能見你一面,我心滿意足了。明天,我就要回到虎門了。
柳如水想着想着,淚水悄悄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