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刀派?中原武林?〖日〗本武士?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狼青犬歪着腦袋問道,眼眸裡面全是問號。事實上,在它心裡面,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能吃麼?什麼味道的?給我吃一口好嗎?”
要不怎麼說汪星人都是吃貨呢?這不,還處在砂子尖牙利爪的威脅之下,狼青犬就已經開始琢磨着‘吃’的問題了。
“呃……”周曉川先是一愣,隨後方纔反應過來,眼前這條狼青犬雖然是經過了嚴苛訓練,堪比警犬軍犬的護衛犬,但其智商和見識遠遠比不上砂子、老龜這樣的變態。再說了,聽不懂人話的它,能知道自己和主人是來自於〖日〗本的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會明白南海刀派、中原武林、〖日〗本武士這些聽都沒有聽過的名詞是什麼意思呢?
想通了其中的緣由後,周曉川決定換一種方法:“砂子,你領着這條狼青犬到演武場裡面去轉一圈。讓它看看這演武場裡面,除了南海刀派的那羣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它認識的人。”
“好。”砂子點頭應道,揚起毛茸茸的小爪子就在狼青犬的腦袋上面狠狠地拍了一下:“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我走!”
以兇猛著稱的狼青犬,面對着砂子卻是乖巧的很,一點兒也不敢違背女王陛下的旨意,垂拉着腦袋和耳朵,乖乖的跟在砂子身後走出了這個偏僻無人的場所。
因爲有砂子一路作陪,狼青犬就算有心想要玩花樣也不敢。片刻之後,在演武場裡面溜達了一圈的它,隨着砂子又回到了這個偏僻無人的場所。
“怎麼樣。有遇到你曾經見到過的人嗎?”周曉川問道。
狼青犬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有兩個人,是我曾經見到過的,我已經將他們指給了女王陛下。”
好嘛,砂子還真不負女王的威名,居然在十幾二十分鐘的短暫時間裡面。就讓這條來自〖日〗本,以兇猛忠誠著稱的狼青犬俯首稱臣了。
見周曉川向自己投來一道問詢的目光,砂子點了點頭道:“沒錯,它將那兩個人類指給我看了。待會兒從這裡出去後,我就告訴你是誰。”
周曉川相信。除了南海刀派外,潛伏在中原武林、潛伏在京城比武大會裡的〖日〗本人應該不止兩個。雖然說,現在那些人都還藏在暗處,但只要順藤摸瓜,就能夠將他們一一找出來。
“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這條狼青犬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扔下這樣一句話後,周曉川轉身走出了這個偏僻無人的場所。
狼青犬可憐巴巴的望着砂子:“女王陛下。求您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
“放心吧,自然你已經向我俯首稱臣了,我又怎麼會讓你去死呢。”砂子突然開啓了戰鬥狀態,揚起利爪拍在了狼青犬的小腦袋上。
“完了。”狼青犬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期中被利爪抓破腦袋的劇痛並沒有出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因爲貓中惡魔的這一爪子斃命。
我沒死?
狼青犬睜開了眼睛,目光中盡是茫然與困惑,搞不懂砂子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砂子在這一刻收回了放在狼青犬腦袋上的利爪,面帶笑容的說道:“我說過,只要你向我俯首稱臣。我就不會殺你。剛纔,我在你的腦袋中加入了一點兒小玩意。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那小玩意是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任何影響。可一旦你違揹我的意願,又或是做出了背叛我的事情,那個小玩意就會瞬間發作,讓你腦袋‘砰’的一聲爆炸!”
砂子送進狼青犬腦袋裡面的正是靈氣。經過這麼多天的適應,它對靈氣的操控雖然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也是、如臂使指了。
“惡魔!它真的是惡魔!”狼青犬劇烈的戰慄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砂子說的這番話呢,還是它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強大到恐怖的氣勢。
這一刻。狼青犬是徹徹底底的臣服,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心思了。
出了這個偏僻無人的場所後,周曉川徑直回到了袁家衆人身邊。片刻之後,砂子跟黑仔也回到了他身邊。至於那條狼青犬,雖然已經向砂子臣服,但爲了不打草驚蛇,砂子還是讓它回到了自家主人身邊……喔,不對,那個〖日〗本武士,現在只能算是狼青犬的前主人了。而且,還是一個被賣了的前主人。
回到周曉川身邊後,砂子沒有浪費時間,立刻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指指點點道:“主人,你瞧,那個戴着眼鏡面色蒼白的傢伙,以及那個穿着西裝身材高瘦的傢伙,就是犬一郎剛剛指出來的,曾經見到過的人類。”它口中的犬一郎,就是剛纔那條狼青犬。
被砂子給指出來的這兩個人,一個正是馮家那位姓蘇的供奉,另外一個則是二流宗派滄浪門的人。
考慮了片刻後,周曉川冷笑着說道:“看來,〖日〗本左翼勢力爲了能夠在這屆京城比武大會中奪魁,還真是下足了本錢呢。不僅是從國內派遣了許多年輕高手,以南海刀派弟子的身份參賽,更通過各種手段控制、影響了像馮家、滄浪門等宗派,以幫助南海刀派奪魁。”
周曉川相信,馮家、滄浪門等被〖日〗本武士控制、影響了的宗派,在遭遇其他宗派的時候,一定會跟對方死磕到底,就算不能夠戰勝對方晉級,也要讓對方受傷從而降低實力,爲南海刀派的晉級降低難度。而當他們遭遇到了南海刀派時,估計也就是假裝的抵抗兩下便爽快認輸,讓南海刀派的衆人能夠保存實力,應付後面真正的比鬥。
“只是不知道,除了馮家和滄浪門之外,還有哪個宗派也是被〖日〗本武士給控制、影響了的……”周曉川眯起眼睛打量着演武場裡的衆多宗派,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有嫌疑。
“要不,抓一個人過來問問。”周曉川的目光在蘇供奉和那個滄浪門人的身上瞄來瞄去:“在神秘能量的驅使下,五行**針的催眠效果不僅能讓人乖乖回答任何問題,還能讓人在事後遺忘掉先前發生的事情,不至於打草驚蛇。”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馮家蘇供奉身上,做出了決定,向棲息在自己肩頭的黑仔吩咐道:“去給我盯住那個人,今天晚上,我要去會會他!”
“沒問題。”黑仔應了一聲,振翅飛向了馮家的那個蘇供奉。像這種跟蹤的活,它早已經是駕輕就熟的了。
袁煥山在這個時候湊上前來:“周哥,你在發什麼呆呢?走,吃飯去。因爲今天下午我們還有一場比試,所以午飯只能在演武場裡面湊合一頓了。不過我聽說,太極門這次聘請的廚師手藝很不錯。雖然是大鍋飯,但味道卻烹調的相當贊。”
“只要有飯吃就成。”周曉川對於吃穿住行並不怎麼挑剔,在跟着袁煥山走向演武場食堂的時候,順口問了句:“下午比試的對手是誰?”
“喏,就是那邊的滄浪門。”袁煥山衝着滄浪門衆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要說我們的運氣還真不算好,在第三輪就遭遇到了二流宗派。不過,這個滄浪門在二流宗派裡面排名並不高,我們還是有戰而勝之的可能。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你這個變態坐鎮。”
周曉川伐脈境中期的修爲,別說是在以青年才俊爲主的京城比武大會上,就算是放眼整個江湖,也稱得上是變態了。
對於袁煥山的打趣,周曉川並沒有迴應,只是眉頭一挑,望向了滄浪門衆人的方向:“滄浪門?呵……沒想到,這麼快就跟他們撞上了。煥山,你來給我介紹一下這滄浪門的情況。”
袁煥山自然不會拒絕周曉川的這個要求,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滄浪門情況講述了一遍。等他講完後,周曉川擡手指了指被犬一郎供出來的那個〖日〗本武士,問道:“那個人是誰?有他的情報嗎?”
“我只知道那人姓宮,叫做宮臧,很受滄浪門掌門的信任。至於其它的,包括修爲深淺、擅長武器功法一類的情報就沒有了。”說到這裡,袁煥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並非我們沒有收集過這人的情報,只因爲他在滄浪門裡一貫低調,所以情報很難收集齊全。”
“宮臧?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周曉川的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冷笑,暗道:“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麼?不會是叫宮本藏吧?也不知道跟那個叫做宮本武藏的傢伙有沒有關係……也好,就讓我通過你來看看,妄想來我中原‘耀武’的〖日〗本武士,修爲大概是在什麼樣的水平線上吧。”他打定了注意,只要這個宮臧上場,他就親自去會一會。
一頓簡單的午飯過後,京城比武大會繼續進行。
周曉川跟隨着袁家衆人,來到了位於演武場右側的一塊擂臺前。而滄浪門的衆人,也抵達了這塊擂臺的另一側,正用審視的目光在打量着他們。
“袁家和滄浪門,第一場比試開始。”
在一位由太極門弟子充當的裁判命令聲中,袁家和滄浪門的比試,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