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立刻一個前衝,雙手摟住了女孩的後腰,女孩貝齒緊咬,擡腳踩在排骨的腳面,排骨吃痛,手臂上的力量一鬆,女孩轉過身來,兩隻手抱住了排骨的脖子,左膝啪的一下頂在了排骨的褲襠上。
“哦!”
排骨膀胱一縮,蛋疼的蹲了下去,胃裡的苦水都吐了出來。
“操!還他媽的練過,上,都上!”
牛腩大叫一聲,想想如果自己不揮刀,過不了幾天,鐵錘黨的刀子可能就砍過來,一咬牙朝女孩肚子捅了過去,但並沒有用全力,只想嚇唬她。
女孩根本不屑一顧,忽然右腿高高踢了起來,腳尖踢過頭頂,然後嬌喝一聲,牛腩只看到一條又長又直的腿彷彿戰斧一樣劈了下來,下意識的伸手上架。
“啪!”
女孩的下劈腿劈在牛腩肩頭。
女孩的力量不小,牛腩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我操,這小妞扎手。”但他可不是排骨那般不堪一擊,手臂已經卸下不少力量,加上他肩膀很厚,這一腳對他幾乎沒怎麼造成傷害,咬着牙抱住了女孩的腿:“上!”
女孩腿抽不回來,臉色一變,身後的其他三個人一擁而上,其中一個頭髮長長都是頭油的少年,對着女孩肚子就是一拳。
“哦啊……”
女孩立刻彎下了腰,牛腩這會鬆開了她的腿,用力一推。
女孩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她剛剛跑完步,體力本來就弱,呼吸也急促,腹部受這一拳,隔膜受創,難以呼吸。
“嘿嘿,還他媽的敢還手!”牛腩看着這女孩,臉蛋很漂亮,如果不是急着用錢,拉到荒野開開葷也是好的。“拉起來……走!”牛腩冷冷的道。
幾個小弟將女孩雙手反剪,另外幾個人湊到一起,飛快的朝來的方向跑。
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再他們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停着一輛紅色拉風又騷包的機車,那閃亮的車漆,誇張的車頭仿若一頭蹲身準備俯衝的獵豹。
還有一個火色的頭盔,掛在反光鏡上。
在機車旁邊,依靠着一個男人,黑色的皮衣,腳下是三角頭的皮鞋,上面沾了一些土灰,看上去破破舊舊。他手裡夾着一根菸,順暢的頭髮被晨風一吹,露出端正的五官,唯有眼睛有些熬夜的通紅。
牛腩等幾個人微微一愣,忍不住想,剛纔還沒看到這個傢伙,怎麼忽然出現了。
“兩個選擇。”
男人彈彈菸灰,加上菸捲叼在嘴裡:“第一,放了她,拿個兩萬塊紅包賠禮,我當沒事發生。第二,還是放了她,只是我會廢了你們。我建議選擇第一個。”
他那風輕雲淡的從容,平靜中帶着威壓的語氣,令牛腩等幾個心虛的人有些害怕。
“哥們,我牛腩哥在西城也是有一號的,鐵錘黨騷包堅是我把兄弟,按照輩分,他還要叫我一聲大哥,如果不想得罪鐵錘黨的話,乖乖的讓開。”牛腩手裡握緊了小刀,他想通了,不管是誰,今天這個人不能放,這可是錢啊。
排骨狐假虎威道:“對,別他媽找事,死遠點,連牛腩哥也敢得罪!”
男人搖搖頭:“你們和鐵錘黨真的很熟?鐵錘黨的人怎麼可能認識你們這種敗類。”說着他將菸頭彈飛,拿起了反光鏡上的頭盔,朝這幫人走去。
“操!別他媽的過來。”牛腩對身邊的人使個眼色:“放他的血。”說着將小刀遞給了排骨。
“這……”排骨有些不敢,小打小鬧還行,放血?那可是要坐牢的。
“愣着做什麼!老子給你殿後。”牛腩在排骨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排骨往前一個趔趄,正好碰到這個男人,只見他高高揚起了頭盔。
“啪!”
排骨的頭和那堅硬的頭盔來了個零距離接觸,立刻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接着,這個男人一拳將一人鼻樑骨打斷,擡腳踢飛一個,頭盔砸倒一個。三個人三招幹倒。
“咕嘟。”
牛腩嚥着口水,一瞪眼衝了過去。
結果……
這個男人高高將腿踢了起來,帶着一股勁風,啪!的一聲,一招教科書般的下劈腿,而且是那種十分困難的斜劈,皮鞋的後跟咔嚓的一聲將牛腩的鎖骨劈斷,到場昏死。
男人朝那個已經呆住了女孩一眨眼:“腿是不能隨便劈地!尤其是女孩子,一踢腿,會露出漏洞的。”說完他轉過身去,朝機車走去。
“我知道我很帥,但千萬不要迷戀我……”
他坐上了紅色的機車,發動機器,低沉的轟鳴聲一響,排氣筒噴出一股股火焰,宛如一道發射的利劍,飛馳而出。
那一抹憐憫天下的眼神、那一句會露出漏洞、那一句我很帥,彷彿撞擊晨鐘的木槌,一下下敲擊着女孩的心臟……
“啊哦……”她忽然感覺很疲憊的蹲了下去,直到那輛紅魔離開,還遲遲不肯收回視線。
李錘騎上紅魔向西飛馳,在路過一家早起開門的包子鋪要了幾個包子,返回了山東窩。
連續三天,李錘每天晚上出去,也恰好這三天楊採兒和莫青瓷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幾乎每天李錘都能看見她。就算是在暗中看她,心也能安靜下來。
而在這三天裡面,洪門真的退了,而且退的一乾二淨,鐵錘黨的人很輕鬆的就奪回了原來的地盤,李錘卻沒有露面,白天就躲在山東窩睡覺,晚上出去跟蹤美女……
多麼無聊的生活,但他卻樂此不彼。
第四天傍晚,李錘懶洋洋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穿着一條秋褲,褲襠頂起了一個帳篷。
“人家都他媽的晨勃,老子這叫晚勃。”
他苦笑着衝了個澡,四天不刮鬍子,又長出了鬍渣,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看美女。就在這時,曹猛推開了他的門:“二娃,曲風回來了。”
“哦,吃飯了沒?我還有事。”李錘說着繼續往外走,曲風前兩天送走了陸合還有青幫的一衆人。不由的李錘想了起來:“對了,他怎麼不呆在溫哥華訓練人手,回來做什麼?”
曹猛搖搖頭:“不知道,他要見你。”
“哎,好吧。”
李錘點上一根菸,走了出去。
堂屋中,除了曲風和齊達內還有兩個彪悍的漢子。
“恩?”
在這兩個人身上,李錘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尤其是那個留着莫西幹發現的黑鬼,和他媽的巴洛特利有點相似。另外一個白人更是有一雙呆滯中帶着肅殺的眼神。
“三哥!”
曲風風塵僕僕的走了過來。
隨着李錘的進來,這兩個人紛紛注目,眼神中帶着驚詫。
“這兩位是……”
曲風連忙介紹道:“道奇、裡夫斯基,他們是灰狼介紹的。”
“哦。”李錘點點頭。
那個白人道:“親愛的李先生,聽灰狼先生說,您準備訓練一批殺手?”
李錘想了想,既然灰狼說了,說明對他們還是很信任的,便點點頭。
“我和道奇是來自西伯利亞的,北極朱可夫島。”
李錘眼前立刻一亮,朱可夫島他是知道的。
曾經臭名昭著的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三大基地之一,西伯利亞訓練營是前蘇聯專門訓練間諜、暗殺高手、刺客一類的地方,但是隨着戰爭結束,和平到來,加上蘇聯的金融危機,這塊基地慢慢變成了民間訓練格鬥機器的地方。
他們都有一個老闆,執行完全一致的訓練模式。這個訓練營的第一批學員出現在黑市拳壇是蘇聯解體後的九十年代,他們的一出現,在黑市拳壇立刻名聲大作,颳起了一股西伯利亞的強勁寒風。
“殺人王”安東尼馬庫斯,168戰167勝1負,其中114場擊斃對手。哈格-李出生在中國,382戰378勝4負,其中181場擊斃對手。傑克胡,出生在中國,423戰全勝,其中300場擊斃對手。
這些人都是西伯利亞出來的悍將!
每一個都能以一當十,潛力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
這種拳壇令九十年代的西伯利亞訓練營名聲大震,金錢可謂是嘩嘩而來,但是在九八年的時候,過於鋒芒畢露,被強迫關閉了。
表面被關閉了,實則還有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人在那裡訓練,打拳、賺錢。
只是到了今天,往日的輝煌已經難以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