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慢慢移到李錘對面坐下,顫抖的手端起酒杯,李錘微微一笑,拿着酒瓶子仰頭灌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渡邊眼中寒光閃爍,一直隱藏在袖口裡面的手忽然伸出,手裡多了一把掌心雷,掌心雷是一種能裝填兩顆6MM子彈的手槍,只所以稱之爲掌心雷,因爲這種手槍體積小,威力強悍,發射速度快。也是那些間諜特工的最愛。
這是他這輩子最快的掏槍速度,可以說很完美。眼神中帶着一絲興奮:“在給我半秒鐘,就能殺死這個男人……”
勝利就在這一賭,卑劣的民族習性,讓他養成了這種臨死一搏的習慣,他認爲自己能夠勝利,好像一條不會叫的狗,咬住一樣東西就是不放。
只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李錘早就注意到他一直藏在袖口中的手,還剩下小半瓶的紅酒瓶被他扔了出去。
“R啷!”
酒瓶砸中渡邊揚起的手,帶着一股勁風,直接將他的手砸得彎曲變形,袖珍掌心雷落在地上。
“啊……”渡邊放聲慘叫。李錘左手拿出沙漠之鷹,猛地捅進他一嘴焦黃牙齒的口中。
“如果你敢在叫,我可以把槍塞進你肚子裡面。”
能夠翻譯中文的保鏢被殺,但傻子也能夠明白,李錘說話的具體意思是什麼。渡邊頭皮發麻,汗如雨下,眼珠子瞪的圓圓的,不敢說一句話。
張田頹廢的坐了下來,面如死灰,看着那把捅進渡邊口中的槍,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傳說————黃金獵手!
這個傳說聽自西城教父口中。曾經在深海有一個神一樣存在的男人,沒人能夠具體描繪出他的相貌,有的人說他長的很難看而且很猥瑣,像電影中的吳孟達,有的人說他長的很帥,像劉德華,瀟灑、風流不羈。
描述不相同,但是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一件黑皮夾克,一把黃金手槍。黃金獵手是做什麼的?
張田沒有聽完,他沒有耐心聽完,既然是傳說,那自然不是真的了,不是真的何必當真呢?在說了,那種神一樣的人,離他十萬八千里。
他耳邊彷彿響起西城教父曾經的告誡,千萬別招惹黃金獵手,或者別被他盯上,那將是一場噩夢,永遠永遠都無法忘記,他不一定會殺了你,但給你留下的印象,還不如直接被他殺了。
“你是黃金獵手?”張田舔了下乾裂的嘴脣,眼神灼熱的看着李錘。
李錘微微一愣,伸手在褲襠上撓了撓:“黃金獵手?哈哈,沒想到你這禿驢竟然聽過黃金獵手,一定是肥豬告訴你的吧?”
張田苦笑,敢稱呼西城教父肥豬的,恐怕只有黃金獵手了,因爲西城教父告訴他,他和黃金獵手有過短暫的交鋒,不分勝負,這樣一個平局結果,令他這個西城教父好像還以此爲傲。
“不過我比黃金獵手帥多了。”李錘摸了下稀疏的鬍渣子,在茶几下面拿出一根看上去不錯的雪茄,又走到酒櫃邊,拿出一瓶度數較高的芝華士,大拇指一彈直接將瓶塞彈開,仰頭灌了幾口。
濃郁、醇和、豐潤的口感,李錘一點沒喝出來,他只覺得火辣,還有一股琥珀色香味。
“芝華士12年?這種酒我不大喜歡,如果有伏特加更好一些。”李錘重新坐了回來,翹起二郎腿:“禿驢,想活嗎?”
誰不想活?這句話簡直是廢話,但是張田聽起來卻如天籟之音,如篩糠的身體連連點頭,他甚至不敢正眼和李錘對視。
黃金獵手?等有空,一定要找西城教父問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何人家會叫他黃金獵手。
“好,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李錘從兜裡拿出手機,調到拍攝功能,另外一手指着渡邊:“你過去,爆他菊花。”
“什麼!”張田身體一僵,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強烈的屈辱感令他雙手死死扣住地面的駝毛地毯。
“不願意?好,那我讓渡邊爆你菊花……”
“我願意!”張田立刻站了起來,看着嘴裡塞着槍的渡邊,那一臉的驚恐,表示他內心害怕極了。
李錘笑了笑,將槍拔了出來,看看時間:“我只給你三分鐘。”
話音剛落,張田朝渡邊撲了過去,一拳將他打翻,腦海中不斷的催眠自己:“他不是男人,他是女人……”
渡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拳被打的昏昏沉沉,接着便感覺褲子被人硬生生撕扯下來,下意識雙手抓緊褲腰帶。
張田一腳踩在他手上,渡邊嗷的一聲叫喊起來,終於,如虎般的張田脫去了渡邊的褲子,屁股上長滿了暗黑的痔瘡,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拿着手機拍攝的李錘連續後退幾步,捏着鼻子繼續拍攝,張田猶然不覺,騎在渡邊身上,牙齒都咬碎了,忍住屈辱感,蠕動起來。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能報仇。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爆菊之仇,必定十倍相報!
渡邊由開始的嚎叫,變成慢慢的痛哼,最後還有一絲快樂的鳴叫……彷彿喜歡上了這種全新的感受。
不知道蠕動了多久,張田滿身大汗,軟趴趴從渡邊身上下來,四處張望,房間裡面哪有李錘的身影,難道是剛纔太投入了?連他走都不知道?
酒櫃開着,裡面的洋酒一瓶不剩,一絲晚風吹進來,窗簾飛揚,桌面上留下一張紙條:“禿驢,去北方吧,冰冷的西伯利亞最適合你,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跑路,半個小時候肥豬會來接受你的財產。還有,你到底是不是人?以後不要從西伯利亞回來,不然你和渡邊恩愛的畫面會傳遍整個世界。”
張田嘴角一抽,肥豬?那就是西城教父了,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張田心中唯一的一絲依靠也破滅了。
是啊,那頭肥豬隻會看到利益,相對於傳說中的黃金獵手,我張田算的了什麼呢?看着地面上,下身一片狼藉的渡邊。
張田咬咬牙,拿起掉在地上的掌心雷,對着他的頭扣動了扳機。
……
陸敬坐在頭車,右眼皮一直在跳,從走出別墅就感覺一絲不安,不過反過來又想,鐵錘黨不過二三十人,自己這次起碼有五十六人,還有槍!怕他個鳥。
十幾輛小轎車一字排開,在馬上進入市區的一個十字路口,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陸敬在後座透過窗戶往外看,之間前面擺放着一個路卡,這種路卡不是警察擺放的,而是有兩根木棍架在路中間,將路擋住,後面還有七八輛小轎車,清一色的奧迪!
在中間站着一個人。中山裝,頭髮有些花白,滿臉的滄桑。
陸敬先是一驚,連忙揉揉眼睛,仔細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從車上下來跑了過去。
“喜哥,您怎麼在這裡?教父他老人家有什麼指示嗎?”陸敬認出,這個人叫七喜,西城教父陳家才的左右手。
七喜搖搖頭:“沒事,送你上路。”話音落地,掌心一抖,一把軍刺出現,陸敬還未反應過來,三棱軍刺已經穿透了他的心口。
陸敬一口冷氣吸不上來,全身不自主的發抖,血液通過三棱刮刀不斷的噴出:“喜哥……爲……爲什麼?”
七喜滿臉冰冷:“才爺的命令,放心,我會找人照顧你的家人。”
“嗖!”軍刺抽了出來,陸敬的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陸哥怎麼了?”
汽車裡面有人發現不對,還未等他說出來,前面的路卡開了,幾輛奧迪車裡面,奔出七八個大漢,手裡清一色唐刀。
車隊是一條線,見情況不對,連忙從車裡下來,拿傢伙對抗,但這幫小混混和大漢比起來,簡直是烏合之衆。七喜帶來的都是精英,西城教父陳家才之所以能罩的住,不光是有錢,還有勢力和人,這裡的人,就是兩個手下,七喜、八神。一個退伍軍人,一個潛逃殺手,很快陸敬領來的人就潰不成軍。
有的人想將車倒回去,只是剛剛發動車,後面一輛二十多噸重的集裝箱大卡車撞了過來,小轎車像塑料一般,不堪一擊,車裡的人立刻斃命。集裝箱打開,呼啦啦跳下十幾人,手裡清一色的軍刺。
這批人來到人羣中,好像一羣狼,跳進了羊羣,不是戰鬥,而是屠戮……
十分鐘不到,陸敬帶來的人跑的跑,傷的傷,還死了好幾個。
死人是個很大的問題,但死的是一些不明身份的小混混,就好辦多了,西城教父早早的就打了招呼。
七喜給他打過去電話:“才爺,辦妥了。”
“好,哈哈,不知道張田那混蛋跑了沒,我現在在他別墅,你過來吧。”
張田看見李錘留下的紙條,不到十分鐘,便通過窗戶看見幾輛轎車朝這裡開來。他知道,這肯定是來對付他的,甚至來不及收拾地上的屍體,跑進自己的書房,打開裡面的保險箱,將裡面的鑽石、黃金、珠寶通通裝進一個布袋,扛在身上跑了出去。
他不敢走正門,在別墅後面**而走,後面是西山,只要是進了西山,應該能活命。
西山是個小山包,高度不高,面積卻不小,張田倉惶惶如喪家之犬,急匆匆如敗兵之將,跑進西山後,已經是滿頭大汗,衣服也被凌亂的樹枝掛爛,這纔想起被趕回孃家的老婆,拿出手機,撥打糟糠之妻的號碼。
“喂,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帶着兒子,馬上去西山後面的環城公路,開那輛沒有牌子的麪包,快!”
深海已經呆不住了,多少年的付出,一夜間付之東流,豈能甘心?張田咬着牙望着自己燈火通亮的別墅。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
下定決心後,張田嘆息一聲,轉身準備穿越西山,就在剛剛轉過身,就看見一個高大消瘦的身影擋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