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人戚蔓菁也是有絕招的,急忙說:“國內的醫院,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我看還不如直接去米國,雖然我很看不慣米帝國主義,不過人家的醫療水平還是領先世界的。我在那邊有幾個朋友,也可以幫着照顧一下。”其實說起來,她本質上對人米帝國主義,壓根就沒啥意見。如果不是考慮到創業大環境,人脈,稅收等等情況的話,早就移民了。
她這麼說,也是考慮到王庸和他的戰友,都是軍人出身。怎麼也得投其所好,求一個感情認同吧。
“你……”蔡慕雲眼見着她跑出來搶搶功勞,心下微微有些惱怒。不過轉念一想,的確也是,不管個人喜惡的話,人米國在醫療這方面,的確要略勝一籌。遂只得老老實實的補充說:“我在那邊也有些朋友,可以委託幫忙找些好醫院,好醫生的。還有,錢的事情也不用太擔心。”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那些朋友,肯定不如戚蔓菁那般給力的。
她的權力,在國內比較好用,在華海市那就更不用說了。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國外去,那就和戚蔓菁這個資本家,差了不止一籌了。
由此她說話的氣勢,都弱了許多。
王庸有些啞然失笑的看着兩個女人,雖然她們的確又有些別苗頭的架勢了。可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感動。至少,這兩個女人都在拼命的爲自己着想。要給自己爭面子,在自己老戰友,老教官面前,幫着解決問題。
僅僅是憑着這份心思,王庸就不可能無動於衷。她們對自己這麼好,那真的是一份極爲難得的情意。也是一份單單純純。發自內心的情意。
“這,這怎麼行?不,我不接受。我高海是窮,是沒本事。但是,還不至於要靠人施捨。”高海的臉色都漲得有些通紅了,自尊心,驕傲,都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些。甚至臉有些憤憤然。他自認爲和王庸之間,那是師生情誼。更是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
王庸看着他,緩緩地放下了酒杯。臉色冷然的說:“既然你看不起我,這酒,我就不喝了,喝的不痛快。慕雲。蔓菁。我們走。”
雖然不知道王庸爲什麼這麼做,卻還是很乖巧的陪着站了起來。
“王傻子,你又在發什麼傻勁?”高海一陣慌亂,站起身來怒聲說:“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你給我坐下來。”
“高海,我問你,你這腳怎麼瘸的。”王庸沒有坐下,而是冷冷的問。
“你明知故問。”高海漲紅着臉。有些羞惱成怒的說:“都過去那麼些年了,你還問這幹什麼?我早就已經忘記了。”
“是,你是忘記了。但是我卻沒有忘記,這輩子也永遠不可能會忘記。”王庸呵呵笑着說:“距離現在快七年了吧。那一次我們一起出任務,還是你帶隊。我不一小心踩中了一顆地雷。”
“啊?”即便是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兩個女人,還是面色蒼白,捂着嘴。替王庸擔心而心絃緊繃了起來。哪怕是現在的王庸,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什麼事情也沒有。
尤其是戚蔓菁,那是心跳加速不已。七年前的自己,似乎還在讀大學吧?那時候自己一直挺想念王庸的,總是會想着他在部隊裡如何如何的威武,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踩中地雷?這傢伙,那時候都是在幹什麼啊?演習嗎?
“我說過我早就忘記了。”高海的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連脖子都粗壯了不少。
“是的,你是可以忘記。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可是銘記一生的教訓。”王庸冷然以對的說:“因爲那代價,不是我的命,而是害得你失去了一條腿。從那以後,我就時時刻刻的警惕着,在戰場上,任何一點點小失誤,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不是害了自己,就是害了兄弟。”
原來,他的腿是在那時候的情況下瘸了的。戚蔓菁和蔡慕雲,都是以莫名複雜的眼神看着他。原來他不但是教官,還救過王庸的命。這時候,不知道是該對他單純的感激,還是同情。一個軍人,一個優秀的軍人,失去一條腿,就以意味着前途全部毀掉了。
“你非得把這破事拿出來說幹什麼,咱們是過命的兄弟。”高海滿不在乎的灌了一口酒,沒好氣的說:“再說了,在戰場上。每一個戰友都是對方的依靠和守護,咱們本身就是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真正兄弟。我又不是隻救過你一個。而你,也是救過很多人。這種事情要計較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戚蔓菁有些慌亂而莫名了起來,左瞅瞅,右看看。王庸這傢伙倒底是參加的哪國軍隊啊?怎麼還帶打仗的?難道他們說的戰場,真的不是什麼演習戰場?而是真正的戰場,這,這怎麼可能?咱們國家,不是和平了好多年了嗎?
雖說戚蔓菁這些年,也是過得跌宕起伏,頗爲精彩。但是軍隊打仗的事情,還是距離她遠了些。她一直以爲,王庸當兵,就是和絕大多數當兵的人一樣。艱苦訓練訓練,演習演習。
“誰和你計較了,之前我有說過一句嗎?”王庸的眉頭一挑,聲音嘶啞的吼着:“是你在和我計較,是你看不起我。你能爲兄弟兩肋插刀,瘸了腿也能一笑而過。憑什麼,我爲兄弟老婆出點點錢看病,你就跟老子唧唧歪歪的。一句話,是不是兄弟。不是我立馬走人,這輩子就當不認識你。”
高海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他肩膀說:“行,行還不行嗎?我就是怕你用弟妹的錢……”
“怎麼?她們是我女人,就不是我的人了?她們人都是我的,這點點人脈和錢算什麼?”王庸有些蠻橫霸道豎着眉頭說:“就你還和嫂子分成兩家人過日子啊。還是看不起她們和我不是什麼正牌夫妻?我告訴你,把老子惹毛了,明天就去打個江山出來,自己當國王,自己定法律。愛娶幾個媳婦就娶幾個媳婦。總之,她們既然認定是我的女人了,那我也絕對不會辜負她們。”
這話,夠霸氣,夠貼心。戚蔓菁的眼睛裡,都浮現出了無限柔情,情不自禁的輕輕挽住了王庸的胳膊。雖然說那個打個江山,當國王什麼的,稍嫌誇張了些。但不得不承認,他這一番話,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表明了他的心意。
連蔡慕雲,眼神都有些微微涌動,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高海苦笑了起來,左瞅瞅,右看看。無奈的舉起酒瓶說:“好吧好吧,我錯了。這幾年我脫離了部隊,其實過得一直都挺艱難,孃的,被凡塵俗事給磨滅掉了方剛血氣。還是你王傻子厲害,一如既往的傻。我鬼狼錯了,自罰一瓶。我就不替嫂子謝謝你們了。我和王庸之間,從來沒有說過謝字。”
“這纔像個爺們,海哥,我陪你整一個。”王庸和他碰了一下瓶子,又是豪情萬丈的將剩下的酒,一口乾掉。啪的一聲拙在桌子上,嘿嘿笑着說:“幸虧你沒說謝我,不然一腳踹你回老部隊,好好地回回爐。”
“老公,你現在的樣子,帥呆了。”戚蔓菁抓緊時間拍馬屁拉好感,殷勤的給大家開酒:“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和慕雲姐兩人聯手,給嫂子找最好的醫院。這件事情,我們明天慢慢商議着怎麼弄。今晚王庸和海哥兄弟好久沒見面,就盡情的喝個痛快。”
“好,痛快。不愧是我弟妹。”彷彿是卸下了心頭包袱的高海,爽快而豪邁的大笑了起來:“我不謝你們,我敬你們。”
兩女也是很客氣的陪着他喝了一下,不過幹掉這酒是不行的。二鍋頭還是挺烈的,她們那種喝慣了各種好酒的胃,能喝得下去就不錯了。
“還有你這腿,也得去治治,不然總這麼瘸來瘸去的,老子看的不痛快。”王庸淡然的說道。
“你是在嘲諷我吧?我這腿是早就廢了,膝蓋之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高海也是放開了,沒好氣的說。
“衛華都能走路,憑什麼你不行?”王庸嘿嘿笑着說。
“衛華?你是說馬衛華,他,他還活着?”高海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他不是,不是廢了?”
“不錯,他只剩下半截了。”王庸的聲音,都有些微變。說起這事來,他還是很心疼的。
“可是,這樣的話怎麼能……我不懂。”高海又是激動,彷彿又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說你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就是麻煩,跟不上時代啊。”王庸心情極好,哈哈笑着說:“我看你就很少關注科技的東西,你不知道,有種科技東西叫做外骨骼裝甲嗎?人家發達國家,爲傷殘人士研究這種東西已經研究很久了。尤其是針對傷殘老兵的外骨骼裝甲,早已經進入到了秘密運用階段。重新給你裝一條腿,保管你走路比現在利索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