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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原以爲以歐陽菲菲的個性,估計會嬌羞一下。畢竟她雖然結婚了,但理論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像這種帶色的玩笑,估計還是接受不能的。
誰知,歐陽菲菲邊是用她玉潤修長的手指頭搓着牌,邊是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着說:“好哇,只要你一會兒多放銃幾把給我就行。”
王庸眼皮子一跳,我了個去。這還有沒有點節操了?放銃幾把,就能把老公給借出去了?自家老公哪有這麼不值錢的?
“那我還是算了,這年頭,賺兩個錢可不容易。再說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這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戚蔓菁的話,更讓王庸無語,整理着麻將牌。那姿勢,儀態。活脫脫的就像是民國時期的軍閥姨太太。
“那怎麼辦?這人養在家裡,也是個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的主。瑞貝莎,聽說你最近在做醫學實驗啊,要不借給你用用,看看能不能給他改良一下基因。”歐陽菲菲蹙着眉頭說:“讓他變得能省些心,安分守己一些。”
“這個項目難度太大了。”瑞貝莎擲着骰子,爲難的說:“我還是繼續研究我的青春不老基因吧。”
王庸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個女人是在一唱一和的埋汰自己呢。
“菲菲,你要想他省心還不容易嗎?何必藉助基因工程學呢?”戚蔓菁眯着眼諫言說:“回頭等他睡熟了,那把剪刀咔嚓一下,全世界都清淨了。簡單實用。還經濟環保。”
王庸後背上的冷汗都驚出來了,孃的。都說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起我也。
這時候。毛毛跑了過來,拉了拉歐陽菲菲的衣服,嗲聲嗲氣的說:“菲菲乾孃,菲菲乾孃,能不能把乾爹借給我們家些日子啊。菲菲乾孃有乾爹陪着,我媽媽沒人陪,好可憐的。”
一直沒參與對王庸埋汰工作的秦婉柔,頓時大窘。急忙拉過了毛毛,紅着臉說:“毛毛。不準胡說。”
“毛毛沒有胡說,反正菲菲乾孃也不要乾爹了,我們把乾爹撿回去吧。”毛毛眼睛一紅,都快要哭了出來:“毛毛很喜歡乾爹的,媽媽難道你不喜歡乾爹嗎?”
“你,你……”秦婉柔俏臉羞紅欲滴,都快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窘迫不過,揚手就要打毛毛的屁屁。
王庸急忙一把搶了過來,把毛毛護在了身後:“婉柔。毛毛還小呢。童言無忌,你打她做什麼?毛毛乖啊,不準哭,喏。吃一粒巧克力糖。”
“婉柔,你羞成這樣做什麼?”歐陽菲菲淡定的橫了王庸一眼,柔聲說:“你要真想把王庸借過去。我還真沒意見。我看那傢伙啊,心裡頭一百個願意呢。”
“喂喂。歐陽菲菲你還有完沒完了?”王庸彷彿被說中了心事般的,羞惱成怒道:“把麻將桌先給撤了。你要有興致,吃完晚飯再打。這再不吃,飯菜都涼了。還一個個等着老子喂呢啊。”
“王庸你敢喂,我就敢吃。”戚蔓菁咯咯直笑。
“笑什麼笑?端菜去。”王庸說:“瑞貝莎和婉柔收拾桌子,歐陽菲菲和戚蔓菁去盛湯端菜。”
“菲菲,你瞧瞧他那小暴脾氣,這差使人還真差得挺順口呢。”戚蔓菁嫵媚的瞥了王庸一眼:“瞧你這口氣,把我們幾個都當媳婦使了吧?菲菲,你們家這位所圖不小啊。咯咯,不如我們就從了他的意。這樣以後姐妹幾個,想打麻將也不用到處去湊搭子了。正好一桌,不對不對,還多了一個。老王你得再努努力,湊個兩桌吧。”
“兩桌怎麼夠?怎麼也得湊三桌。”王庸眼珠子一翻着說:“以後家裡開個棋牌室還不用到處拉人就夠熱鬧的了,趕緊的端菜去,不然先休了你。”
“菲菲,我這命可真苦啊。”戚蔓菁一臉幽怨的跑去端菜:“跑來你家作客,還得端菜端碗。”
不過幾個女人,雖然嘀咕不休,卻還是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酒菜。
王庸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招呼着幹了半天保姆活的雷勁過來說:“兄弟,我們兩個好好喝一杯。戚大總裁,斟酒。”
“哥,剛纔看你架勢,還真是有一家之主,男子漢的氣概啊。”雷勁豎着大拇指讚道:“好樣的,給我們家男人爭臉了。”
戚蔓菁不以爲忤,還真是笑吟吟的開了一瓶白酒,給他們兩個男人都滿上:“爺,還有什麼需要妾身伺候的嗎?”
“邊上伺候着就行。”王庸一臉威嚴的揮了揮手說。
“歐陽菲菲,瞅瞅,你也不瞅瞅。這人越來越來勁了。”戚蔓菁嬌笑不已着說:“還真把我當小老婆使喚了,你不管管?”
“一家之主發威了,我可管不住。”歐陽菲菲微笑着說:“再說了,是你自己撩他的,自己收拾殘局去。”
“一家之主?聽着好像蠻厲害的,有點小暴脾氣,有腔調,我喜歡。”戚蔓菁也給自己倒了些白酒,笑吟吟的說:“開飯之前,不如我給大家講個一家之主的故事吧。”
“菁菁阿姨,毛毛最喜歡聽故事了。”
見得她興致高昂,連王庸和雷勁,都開始注視着她了。
“咳咳。”戚蔓菁見所有人都開始認真聽了,這才咳嗽了兩聲,開講了起來:“話說有個男人,做錯了事情,還和老婆吵架了。然後老公在客廳,老婆在臥室。互相不說話好半天后,老婆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說,站起來說話吧。然後那個老公一聽就火了,想我堂堂一個男子漢,一家之主,怎麼也得擺點暴脾氣顯示現實存在吧?所以他把頭一歪,冷笑着說……王庸你說,換你你會說什麼?”
所有女人的眼神,都注視到了他身上,彷彿都很在意他會說什麼。
王庸一臉尷尬,更是有些心虛。想說既然老婆來主動和自己說話和解了,那就就坡下驢,哄哄媳婦好了。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冷笑聲說:“憑什麼你讓我起來說話我就得起來說話?”
“王庸你不想好了是吧?”歐陽菲菲有些羞惱成怒的說:“這種腔調來應付主動前來的老婆,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啊?怎麼說,那老婆也是第一個打破僵局的吧。”
“菲菲你別急,聽我把故事講完了再教訓老公。”戚蔓菁妖媚的咯咯直笑:“其實那個老公講話和王庸真的很像,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所以,那個老公冷笑着說,我就是不站起來,老子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哦,你讓我跪在鍵盤上我就得跪着?你讓我起來我就得起來?我就不,我就願意再跪一會兒,你能拿我怎麼着啊?”
王庸一臉惡寒的時候,幾個女人卻是在愣神後,各自笑了起來。所不同的是,歐陽菲菲抿嘴俏笑。而遲寶寶,卻是哈哈大笑。就連秦婉柔,都是捂着嘴,低着頭偷笑不迭。
“喂喂,你們都是以什麼眼神看着我啊?”王庸惱羞成怒的說:“我是那種人嗎?老婆讓跪就跪啊,看老子抽不死她?你們這幫女人啊,就是持寵生嬌,一個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歐陽菲菲,給你家小姊妹說說,你家老公平常都是怎麼教導你的?”說着,偷偷摸摸的開始對歐陽菲菲猛擠眼睛。
歐陽菲菲原本是嬌哼着想給點母老虎的顏色他瞅瞅的,開始一想到他最近表現良好,加上又有朋友在場,索性還是給點他面子好了。擺好了心態,臉上露出了一副溫柔的笑容說:“蔓菁,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們家裡,王庸可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是聽他的。他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說那是白的,我絕對不敢說是黑的。”
王庸的臉色一振奮,頓時得意了起來。喝雷勁幹了一杯後,拍着他的肩膀說:“兄弟,看到沒?這以後娶老婆,一定要跟哥好好學學。這女人啊,可不能太慣着,慣着慣着就會出毛病了。”
“哥,你不愧是我的偶像。”雷勁一如既往的對王庸表現出了敬仰之色:“連嫂子這麼出色的女人,都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兄弟我,只有五體投地了。”
“就像你家嫂子,千金大小姐出身,從小嬌慣慣了。”王庸洋洋得意的說:“這身上的毛病啊,那是一摞一摞的。虧得你哥悉心教導,時時磨礪。你看看她現在,多乖巧,多溫馴。”
“哥,這種馭妻之術,您一定得好好傳授傳授給我。”
“放心,咱這一世人,兩兄弟。”王庸呵呵笑着說:“等你有了女朋友,我一定會好好地教你。歐陽菲菲,瞅什麼瞅?沒見我兄弟杯子裡的酒都沒了,還不快點倒滿?”
歐陽菲菲趕忙微笑着給雷勁倒滿了酒,轉而對王庸開始撒嬌說:“老公,差點忘記了,我今天的藥還沒吃。可我忘記放哪裡了?你幫我近來找一下。”
看着王庸的眼神,兇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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