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想到了那天的事情,王庸同樣也是想到了商場裡發生的那一幕。這心裡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苦澀,雖說讓一個堂堂區委書記當自己的小三。看起來是一件非常牛逼的事情,能讓任何一個男人覺得很滿足。
可是,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兩人之間的關係都是不能曝光。王庸這頭,還得罪着歐陽菲菲呢,如果再讓她得知自己和蔡慕雲有一腿的話,估計會直接被宣判死刑。
但是自己如果敢把蔡慕雲給甩了的話,估計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由此可見,豔福這種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用得動的。
正待蔡慕雲準備再和王庸說些什麼的時候,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一身職業女裝,身材高挑而氣質出衆的歐陽菲菲,款步而入。打着招呼說:“蔡姐,實在是招呼不周,讓您久等了。”
按理說她那個會議,起碼得有半小時。不過顧念到蔡慕雲在,讓人家堂堂一個區委書記久等可不是個事情。何況,對於王庸她也不是太過放心。天知道他色膽包天的,會不會騷擾人家蔡書記。這個老公本事大的很,連那麼漂亮的一個金髮女郎都能搞上手,還弄得人家不遠萬里的尋上門來。
一想到昨晚那個漂亮的金髮女郎,歐陽菲菲看向王庸的眼神,又是陡然冷豔了幾分。
王庸闇暗噓了一口氣,幸虧剛纔把持得住,忍住了蔡慕雲的誘惑。否則。今天的事情就麻煩大了。不過既然歐陽菲菲來了,也無需王庸再招待蔡慕雲,兩個女人繼續聊天了起來。
只是才十多分鐘,蔡慕雲就接到了市委辦公室的電話。有要事去忙了。
原本歐陽菲菲已經準備好騰出下午的時間來招待蔡慕雲了,可蔡慕雲臨時有事要走。由此,歐陽菲菲手頭上暫時也沒事要處理。如此一來,倒是把目光盯在了王庸身上。
在她要求下。兩人在她辦公室內,對立而坐,喝茶談話了起來。
蔡慕雲還在的時候,歐陽菲菲的臉上多少還有些笑容。可等她一走,此刻她那張臉是冷得如同萬載寒冰,讓與她隔着一張茶几的王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瀰漫而起的寒氣。
彷彿周遭的空氣,都受到了她的影響,低了好幾度。讓人禁不住遍體寒意。生生的打着冷顫。
但是她的表情。卻只是很冷淡,沒有正眼瞅一下王庸,只是默默地在喝着茶。如果換做一般人。肯定會被她這種氣勢所懾。尤其是在她今天大開殺戒,快刀斬亂麻般的開除掉了不少人的情況下。身上隱隱還透着股“殺氣”。
王庸也是個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的人,面色如常的喝着茶,這可是歐陽菲菲用來招待貴客的茶,茶香醇厚,滋味不錯。彷彿那渾身散發着寒氣的歐陽菲菲,似同空氣。
好半晌後,歐陽菲菲反而第一個繃不住,俏眉微皺。王庸說好聽點,那是個保安。說不好聽些,在公司裡就是個閒人米蟲。她現在不過是暫時得空而已,可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和他去比比誰更有耐心。
“王庸。”歐陽菲菲那蔥白玉指放下了茶杯,聲音冷漠的直接進入了正題:“昨晚的事情,相信也不用我來提醒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想就這件事情,談談如何處理。”
王庸摸了摸鼻子,搖頭苦笑着說:“菲菲,我承認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不過這其中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歐陽菲菲嘴角掛上了一抹冷笑:“王庸,你是在當我三歲小女孩一樣的哄騙嗎?我實在想不出,你和那個金髮女郎在家裡顛鸞倒鳳的,還會有什麼苦衷?難不成,你不願意,她還能拿槍逼着你不成?如果你是這種態度,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這個,毒液姑奶奶雖然不會拿槍來威逼自己。可實際上,她那層出不窮的用毒手段,纔是最最可怕的。理論上來說,生化武器可是堪比核武器的大殺器啊。
毒液雖然排斥大規模的殺傷性生化武器,但是,她可是有過悄無聲息滅掉一支十惡不赦武裝匪徒的記錄。而且那幫武裝匪徒在臨死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偷襲他們。
這就是毒液的可怕之處,也是許多人對她又敬又畏的地方。她不但擅長用毒,更擅化妝滲透,潛行暗殺。誰也不願意招惹一個隨時會無聲無息要了自己小命的可怕女人。
當然,王庸倒是不怕她真的用武力來威脅自己。只不過自己這些年來,和她的恩怨糾葛不少。王庸不但欠過她的命,還欠了她的情。這情債債主找上門來,王庸也是隻能搖頭苦嘆。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和歐陽菲菲解釋,只能安安分分的聽她說了。
歐陽菲菲的心境,原本就不平靜。此刻,更是氣得職業女裝裹着的酥胸,上下微微起伏不定。深呼吸了幾口後才冷然的說:“王庸,這種擺在面前的事實,我也無需聽你解釋什麼。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兩個只有分道揚鑣這一個選項。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討好了我爸爸。現在的他,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我們兩個離婚分手的。最近他的身體不好,我希望能過段時間,才讓他慢慢知道。”
王庸的臉色也是微微一僵,果然,歐陽菲菲的眼裡是揉不進半粒沙子的。雖然這個結果讓王庸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才結婚沒多久,剛想着安定下來呢,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嗯,爸爸最近的身體的確不太好。”王庸臉色微微沉着的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結婚什麼的,太過草率了。你放心,如果你想和我離婚,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而且你需要我配合來安撫一下爸爸的話,我可以做。離婚手續,你隨時可以約我去辦。如果你介意有婚史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消掉結婚登記記錄。”
歐陽菲菲擡頭看了王庸一眼,原本以爲自己提出這種要求來。他還會掙扎一番,挽留一下這段婚姻什麼的。不過,她也是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冷淡的點頭說:“離婚暫時沒有必要,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爸爸身體不好,又逼得太緊,這一次我也不可能會和你結婚的。既然已經結了,就沒必要再離了。不過王庸,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就只是表面婚姻了。在未來的日子裡,我的主要精力都會放在工作上。”她的心頭有些微微發冷,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想結婚,因爲那樣會影響到她最近幾年的工作目標。
只不過王庸是她第一個有感覺,也是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在此情況下,她也是順水推舟的滿足一下父親的願望。也免得他一天到晚的瞎操心,給自己到處張羅相親對象。
原來她對王庸和自己的婚姻,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說不定婚姻,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可經過了這麼一出,現在已經談不上什麼生不生氣了。只是,失去了對婚姻生活的期待而已。
王庸也是微微皺眉,估猜出了她的想法。離婚什麼的,估計會驚動到家人,產生許多不可預料的變故和事端。現在她準備一門心思的搞事業,由此打算暫時保留這段還沒開始,就已經名存實亡的婚姻。
如果換做當初脾性比較剛烈的王庸,多半會拒絕她。只是自己生氣歸生氣,但終究還是有對不住她的地方。略一琢磨後,王庸倒是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說:“可以,我會配合你一下。”
這一場談話,互相都算配合,沒有不歡而散的感覺。但是在兩人看來,無疑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將兩個人之間原本比較脆弱的感情,硬生生的斬出了一道裂痕。
談完之後,歐陽菲菲繼續處理各種事情去了。
而王庸,則是在他的辦公桌上,無所事事的玩着遊戲。到了下午四點多,則是開着車到了毛毛的幼兒園門口。早上因爲秦婉柔上班早,孩子就直接由她送進到了幼兒園。
但是高中下課晚,早已經當了班主任的秦婉柔,接孩子放學一直是個難題。如今認了毛毛做乾女兒後,歐陽菲菲直接替秦婉柔把這個責任交給了王庸。
對此王庸倒也樂得接受,反正自己閒着也是閒着。何況,自己心中始終對婉柔心存歉意,對毛毛那個可愛丫頭也由衷的喜歡。拿了接送卡,直接進幼兒園,問了下路後,就徑直到了中六班。
因爲稍晚了些,大多數孩子都已經走了,僅剩下了一些家長來得晚的孩子還在等待。剛走到教室門口,王庸就聽得毛毛邊哭邊說:“我沒有,沒有打他。是他先罵我的。”
聽得這個聲音,王庸那久經沙場的心,也是微微一緊,急忙快步衝進了教室。只見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團團圍着模樣有些可憐兮兮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