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毛毛病了,我去幫忙。”王庸直到衝出門後,似乎纔想到了家裡還有個歐陽菲菲呢。回頭衝着裡面喊了一句後,又是朝樓下飛奔而去。
惹得歐陽菲菲爲之氣結,本來按照道理來說。毛毛生病,而婉柔老公又不在家。身爲朋友,鄰居,幫忙也是應該的。但是你老王的表現是不是也太過了?急火繚繞的,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
就算是要找機會討好婉柔,王庸你就不能矜持些?也別視我歐陽菲菲如無物好不好?雖說越想越氣,但歐陽菲菲也是很喜歡毛毛的,多可愛,多萌的一個小女孩啊,聽得她生病,心下也是有些着急。便咬了咬牙,立即拿了包包,緊追而去。生王庸的氣歸生他的氣,但是和毛毛無關。
等歐陽菲菲跑到婉柔家樓下時,王庸已經抱着毛毛下樓了,而秦婉柔則是面色有些倉惶的緊跟其後。
“王庸,情況怎麼樣?”歐陽菲菲也是急忙湊了過來,關切的問。
“燒得比較厲害,菲菲你抱着孩子,注意別讓她吹着風了,對,就站在樓道里,我去把車開過來。”王庸吩咐了兩句後,就又一路狂奔着去開車了。
也許是因爲王庸來了,本來有些着急的秦婉柔,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心下安定了許多。又見眉宇間似乎有些忿忿之色,便對歐陽菲菲歉然道:“菲菲,實在不好意思了。剛纔我接毛毛回家後,就覺得她額頭髮燙,又沒精打采的,就給她吃了些退燒藥。誰知道晚飯後,就越燒越厲害了。心下一急。就打電話給王庸了,希望你別介意。”
歐陽菲菲的確是有些生氣,但那是氣王庸呢。和秦婉柔,毛毛都沒有關係。連忙說:“婉柔你千萬別這麼說,你一個女人,老公常年不在家。一個人既要上班,做家教,還要帶孩子,實在是很辛苦。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儘管開口。尤其是家裡有重活累活什麼的,自己千萬別勉強着去幹,就直接指使我們家老王好了。反正他這人也沒別的本事,就有一把子力氣,還能修修電路。換個水龍頭什麼的。”心下卻是在暗忖,估摸着婉柔要是叫他乾點活,估計屁顛屁顛就來了。
不行不行,回去還是得再敲打敲打。對婉柔家幫忙那是可以,她一個女人家也挺不容易的,是應該多幫幫。但是得絕了他腦子裡的那些齷齪念頭才行。趁着幫忙,佔人便宜可不行。
兩女也就是說了一小會兒話。王庸就很速度的開了車過來了。然後去了附近的一個大醫院,掛號啊,問診,取藥吊鹽水之類的事情。都是王庸一個人在忙裡忙外的跑。
雖說他身爲一個男人,這麼跑倒也是應該的。只是看在歐陽菲菲眼裡,心中多少還是泛起了些酸溜溜的滋味。這傢伙,對婉柔的事情。還真是挺上心的。不過診斷結果,也是讓大家都鬆一口氣的了。是小孩子中常見的發燒,而不是什麼手口足病之類的。
事都給王庸一個人幹了,她們兩個女人倒是閒着了,多半時間都是在聊天。毛毛也是乖巧,對王庸很依賴,在他的鼓勵之下,就算是吊鹽水戳針,都沒有哭鬧。
王庸還特地給她尋摸了個獨立病房,比較安靜。
等護士走後,王庸就搬了個凳子,在一邊陪着她,給她講故事。
“叔叔~”毛毛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臉蛋還是有些紅彤彤的說:“公主和小矮人的故事,那是沒上幼兒園的孩子聽的,咱們能不能講些不那麼幼稚的故事。”
惹得王庸尷尬之極,摸着鼻子搜腸刮肚了起來。讓他講些成人笑話,估計能編出一本來。可是小孩子聽的童話故事,也就知道那麼可憐的兩三個。繪聲繪色講得正起勁呢,卻被毛毛嫌棄了。
“咯咯~”在沙發上安慰婉柔,陪她聊天放鬆的歐陽菲菲忍不住捂嘴嬌笑了起來:“王庸啊,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多厲害了。和我們小時候不一樣了。”
“笑什麼笑?有本事你來講?”王庸沒好氣的瞪眼過去。
這話讓歐陽菲菲一滯,要讓她板着臉訓斥一下人沒問題,可是講故事,還真心不擅長。不過對王庸可不能示弱,環抱着手,扭過頭去說:“我和婉柔聊皮膚保養呢,對了,婉柔。你生了孩子,身材是怎麼恢復的這麼好的?你的皮膚也不錯,好嫩,好白……”
“呃,毛毛你是要聽不幼稚的故事是吧?”王庸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笑着說:“那叔叔就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可是親身經歷的喔,很驚險,很刺激。”
“真的?太好了。”毛毛萌萌的臉蛋都微微發紅了,緊張的睜着大眼睛看着王庸,滿是期待:“叔叔快講,快講。”
“話說那年,叔叔才二十出頭,很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當兵呢,有一次,叔叔扛着槍,和兄弟們一起巡邏時。”王庸開始抑揚頓挫,會聲會影的講了起來:“那天,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風很大,吹得樹林是嘩啦啦的響。到處都是黑影重重,遠處,還有狼在嚎叫,啊嗚啊嗚啊嗚~~~”
王庸學狼叫學的是那個像啊,配合着他陰森的口氣,營造出來的氣氛,好像讓病房裡的溫度都低了好些。連歐陽菲菲和秦婉柔都不聊保養之類的話題了,開始屏息凝神的聽着王庸講故事。
那一聲聲狼嚎,聽着很淒厲,讓人心頭髮毛,惶惶的。歐陽菲菲摩擦了一下裸露的手臂,寒顫了一下說:“王庸你能不能別瞎扯,你在什麼地方當兵啊?這年頭還有狼啊?”
“別打岔。”王庸揮了揮手說。
“是啊是啊,菲菲阿姨你別打岔。”毛毛緊張的都捏緊了小拳頭,水汪汪的眼睛裡忽閃忽閃的:“好緊張,好刺激。叔叔,然後呢?狼撲出來了?“
“要撲出來就好了,叔叔一槍托砸死它,然後晚上的宵夜就有着落了。”王庸唉聲嘆息的說,彷彿很惋惜的樣子。
“切,死吹牛。”歐陽菲菲滿是不信的撇嘴說:“如果真有狼撲出來,你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棄槍逃走了。”
“喂喂,歐陽菲菲,是你講故事還是我講故事啊?”王庸沒好氣的說:“女人家家,邊上去聊你們的化妝品吧。男人的浪漫,你不懂。”
歐陽菲菲很不服氣,坐到了毛毛的病牀上,又朝秦婉柔招呼着說:“婉柔你也來,我們聽聽什麼叫男人的浪漫。”
秦婉柔微微一臉紅,偷偷看了一眼王庸,感覺他好像沒生氣。這才搬了個凳子湊了過去。兩大一小,三個女的都開始眼巴巴的看着王庸說故事。
“突然之間,茂密的樹林裡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風嘩啦啦的猛吹,嗚嗚嗚的聲音不斷傳來,鬼哭狼嚎一樣的。”王庸一臉嚴肅和神秘地說着:“我就大聲喊,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給我出來,不然就開槍了。但是,樹林裡,那些嗚嗚嗚的聲音越來越多,黑影也越來越多,好像到處都是。把我們五個人,團團圍在了中間。這時候,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哭聲,一個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聲音飄飄蕩蕩的,說什麼,我死得好慘啊~~”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庸還學着吊死鬼的樣子,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王,王庸。”歐陽菲菲已經臉色發白,緊張的抓住了秦婉柔的手:“你,你別講了。這,這是鬼故事啊,晚上不興講這些的。”
毛毛卻是好興奮的瞪大了眼睛:“叔叔你繼續講,好好聽,然後呢?是不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飄了出來?然後把頭髮一撩開,原來沒有臉的。”
“啊!”歐陽菲菲驚呼說:“毛毛,不准你亂講。婉柔,你平常都給小孩子講些什麼故事啊?”
“我沒講這種故事。”秦婉柔委屈的說:“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的。”
“的確是竄出來了幾個披頭散髮的傢伙。”王庸滿臉詭異的笑着說:“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白色的衣服,臉慘白慘白的,舌頭伸出了那麼長。手裡還拿着哭喪棒,鬼哭狼嚎着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
“哇,我知道了,是黑白無常。”毛毛也是聽得又害怕,又緊張,抓住了王庸的手說:“叔叔,我不要他們抓你。”
“毛毛放心,叔叔好好地坐在這裡呢,當然沒有被抓走了。”王庸呵呵一笑:“當時叔叔就衝了上去,拿槍托猛地就把一個白無常砸到在了地上,我說,兄弟們,我們是軍人,軍人是不信鬼神的。一場惡戰後,我們就把那些黑白無常啊小鬼什麼的都抓住了。竟然還有幾個人擡着一口棺材。我打開一看,裡面躺着一個皮膚慘白,很漂亮的女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女鬼!”毛毛興奮的叫了起來:“太刺激了。”
“王庸~”歐陽菲菲真的是被弄得又驚又怕的,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說:“不准你再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