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劉展見張子文逼近,有點心虛,他曾經吃過張子文的虧,知道他手硬,劉展身邊的3名保鏢反應甚快,趕緊團團護在劉展身邊,目光如電,冷冷的凝視着靠近的張子文。
“嘿嘿……我想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什麼事完不了?想把我兄弟怎麼着?”張子文面上的笑容開始收斂,眼神掠過一絲精芒,他能感覺劉展身邊的保鏢跟以前的不同,估計吃過虧後另外找了一批扎手貨,不過他很有把握擊潰3名好手。
衆警察一瞧氣氛不對,趕緊靠上前來,如果雙方真在刑警大隊幹起來,這臉可就丟大了,一名瘦臉警察輕輕拉了拉張子文說道:“……文哥,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好啊,我兄弟在哪?我要保釋他出去。”張子文強行摁下動手的衝動,他的手已經非常的癢。
“您……說的是跟劉總起衝突的那位吧?他……他在審訊室。”瘦臉警察說話有點吞吐,感覺今晚這麻煩有點大。
“帶我去,我想見見他。”張子文瞧着瘦臉警察有點畏縮的表情,他感覺有點不妙。
此刻站在保鏢中間的劉展感覺到了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他聽見張子文與警察的對話,大聲說道:“你當警察局是你家啊?想見就見?那小子不收拾夠能讓你帶走?嘿嘿,本公子可是當事人,那小子動手傷了本公子,想帶走沒那麼容易!“
“閉上丫的臭嘴,你他媽的欠抽是不是!”張子文怒氣上涌,粗口脫口而出。
“……你……你敢對本公子這樣說話?”劉展有點氣急敗壞,仗着在有保鏢保護,又身處警察局,很囂張的說道:“姓張的,少在本公子面前大呼小叫,別人怕你本公子可不怕你,今兒本公子就把話撂這了,想弄走裡面那傢伙沒門兒!”
張子文心中大怒,媽的,這王八蛋看樣子是真的欠抽,他忍不住了,不解決這隻討厭的蒼蠅今晚這火只怕是消不下去,在警察局幹上一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再忍,張子文眼神中的冷芒掃向了3名保鏢,他一步步的靠了上去,這3名保鏢都是好手,張子文不敢大意,緩慢靠上前的他已經尋找着最佳攻擊角度,擋在劉展身前的保鏢已經感覺到了壓力,他們的職業不允許在此時退縮,全都凝神防範着張子文的爆發。
“文哥……別……”瘦臉警察大急:“劉總不要……”他夾在雙方中間冷汗直冒。
遇到這種狀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雙方即使幹上了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可不敢用槍來勸架,他感覺得到槍在這些人眼裡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打架對他們這種有着背景的人物來說,談法律更是笑話。
雙方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正在一衆警察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這時,大廳靠裡的房間傳出來一聲悶哼,聲音很小,但聽覺靈敏的張子文聽到了,他的身形靜止下來,是凱子的聲音,很壓抑的痛苦悶哼。
張子文冷冷的掃了劉展與他的保鏢一眼,煞氣甚濃,冷芒過處,劉展等人能感覺森寒之意,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的眼神有點嚇人,3名保鏢的神經都快崩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誰都不願意在此刻刺激到他,因爲他們都清楚,妄動,迎接他們鐵定是雷霆一擊,身手不弱的他們,面對比自己身手還高的高手,感覺更加強烈。
張子文身形動了,直接朝發出響動的房間快步走去,解決凱子的事情比解決劉展更重要,大廳所有的人都瞧着張子文的身影衝向裡間房門,沒人敢出聲,沒人敢攔他,劉展與他身邊的保鏢都沒有異動,誰都清楚沒人擋得住,張子文的表情讓人心寒,在這個大廳裡的人,能靠近張子文的只有海大富,他亦步亦趨緊跟在張子文身後,就連他都感覺到了張子文的壓制不住的煞氣。
鐵門對張子文來說形同虛設,凱子痛苦的悶哼再次傳進他耳膜的時候,張子文一腳踹了上了厚重的鐵門,迅猛無比,“咚”的一聲悶響,鐵門轟然倒塌,張子文衝了進去,映入張子文眼簾的是一幕讓他的眼睛起了血絲,凱子光着膀子被箍在特製椅子上,雙手反銬,嘴被毛巾堵着,胸口還貼着一本厚厚的電話簿,凱子口角的血涎成絲,顯然受到了殘酷的刑擊。
而一名脫了外套,挽着襯衫袖口的楊威手裡拿着鐵榔頭,正滿眼驚懼的瞧着張子文。
鐵門的突然倒塌還沒讓楊威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當他看清楚衝進來的是張子文時,正要出聲呵斥,卻感覺眼前一花,耳朵聽到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緊接着手腕出傳來一陣鑽心的巨痛,鐵榔頭落地聲響起,張子文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還在繼續,胳膊一擡,穩準狠的拿住了楊威的肩胛,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骨裂的聲音再次響起,清脆響亮,楊威的肩胛已經被辣手粉碎,快,快得來痛楚與慘嚎都不能合拍。
慘嚎嘎然而止,楊威的喉嚨只能發出痛苦的嗬嗬只聲,動作是連貫的,碎肩到鎖喉就1.5秒,楊威的頸喉已經被張子文的鐵手牢牢鎖住,手只需用力一合,楊威將永遠告別人世,他的瞳孔在收縮,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瞧見了張子文充滿煞氣的眼神,死亡的臨近甚至讓楊威忘記了整隻右手的巨痛,他的身體在發軟,褲襠處已經感覺到了[***]的粘意,無法呼救的他被死亡嚇得尿溼了褲子,一股尿搔氣味瞬間充斥在整個刑訊室,他感覺到了天旋地轉的窒息,喉頸處的手越來越緊……
“不要……蚊子……不要……”凱子傳出了虛弱的聲音,他不願意見到張子文爲他殺人。
“夠了,他是警察。”海大富神色擔心,他趕緊將手搭上了張子文的手臂,殺警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子文冷冷的瞧了近乎昏厥的楊威一眼,他的手鬆了,楊威軟軟的癱到倒在地,整隻右手的巨痛讓他只敢壓抑的哼哼,他還沒脫離死亡的威脅,眼前廢自己的人太恐怖,他不敢刺激到讓自己生死只在一線的人。
瞧着楊威痛苦扭曲的表情,驚懼怕死的眼神,張子文心中在冷笑,他還不至於愚蠢到在警察局殺人,廢了楊威,憑他現在的地位有的是迴旋餘地,貌似衝動的他其實比誰都冷靜。
鐵門處有了動靜,鐵門的倒塌聲驚動了其他部門的警察,門口圍了不少的人,卻都靜靜的站在外面,沒人進來,裡面不但有尿臭,還有一股充滿着血腥的煞氣,這些警察都認識大名鼎鼎的張子文,他們瞧見刑訊室裡的一幕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誰也不敢動手抓人,在警察局襲警,張子文牛得可怕,他沉靜如山的背影都給外面的警察一種無形的壓力,此刻他給人的感覺不是人,是煞神,誰又會在此時來衝撞這種來頭極其大的煞神呢?
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門口的警察越來越多,張子文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今晚這茬有點不好收拾,那該死的韓律師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你們兩個,去,把他銬起來!”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
張子文的心微微一跳,他聽出是誰的聲音,他緩緩轉過身子,是伍敏,她已經走進了刑訊室,她得到了有人在警察局造次的消息,身爲重案組高級督察的她職責就是打擊重犯,而張子文先前的所作所爲已經夠得上重犯這一條,他算是撞在美女督察的槍口上了。
伍敏面無表情,她那雙美眸很冰冷的凝視着他,但她身邊的兩名警察卻畏縮着不肯上前,銬?怎麼銬?能夠隻身在飛機上反恐,一把匕首就能解決身纏炸彈,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還在世界人民的眼皮底下演繹經典絕殺的超級特種精英,眼前的帥哥還能銬嗎?銬得住嗎?
“動手啊?都愣着幹嘛?”伍敏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很不滿意兩名警察的表現。
“伍督察……這……”其中一名警察面現難色,表情都快苦出水來。
伍敏有了怒意:“這什麼這?把手銬給我!”兩名警察如蒙大赦,趕緊將手銬遞上,伍敏接過手銬走向張子文,冷冷的說道:“自己伸出手來吧,配合點。”
外面所有的警察都屏住了呼吸,還是美女頭兒膽肥,居然敢銬有着背景的全球大名人,人民心中的英雄偶像,爲美女督察擔心之餘,心下均佩服不已。
張子文眼神抹過一絲笑意,這丫頭久了不見還是這幅脾氣,當下乖乖的伸出了手,非常之配合,只聽喀嚓一聲,伍敏毫不客氣的銬住了張子文,對這個敢在警察局襲警的傢伙,她心裡的怒意可想而知,下手有點重,將張子文的手腕箍得甚緊。
“走吧,到重案組去喝杯茶吧。”伍敏這時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典型的警察用語。
“去可以,不過我兄弟的傷很重,請你把他放了先送醫院。”張子文瞧着她的美眸說道。
“你們兩個……”伍敏指了指先前不願意銬張子文的兩名警察說道:“把他放了,把他跟楊威都送醫院。”
安排完一切,伍敏避開張子文一直瞧着她的眼神,冷冷的說道:“走吧……張大名人。”她似乎不想當着衆警察的面跟他碰眼神。
張子文笑了笑,這丫頭還是懂事,孰輕孰重還是分得很清楚,沒得說,完全配合,張子文乖得象只小綿羊,身上哪還有半分煞氣。
“蚊子……”海大富與王凱同時輕輕的喚了一聲,滿眼都是擔心之色。
張子文衝着他們笑了笑,眼露安慰之色,示意兩位哥們兒不用擔心……
走出刑訊室,劉展躲在一羣保鏢的身後見張子文被銬了出來,幸災樂禍的說道:“哈……張大名人也有被銬着的時候啊,哈哈,你小子還真當自己的家了……”
“你閉嘴!”伍敏惱怒的瞪着劉展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誰啊?這輪得到你這種人說話?”
劉展悻悻的瞧了伍敏一眼,閉嘴了,他認識伍敏,他早在以前就從範立化口中得知,眼前的美女可是市長千金,這種美女不是他這種財閥得罪得起的,警察的面子可以不給,市長的面子劉展怎麼着也得掂量着點。
伍敏還沒完,對着身後的警察說道:“把這裡所有的閒雜人等給我清出去,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在這裡亂吠亂叫,警察局成什麼樣了?”
伍敏冷冰冰的語言損得可以,劉大公子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偏偏發不出半點脾氣。
張子文心裡大叫痛快,爽翻,這丫頭真是直得可愛,但他卻不知道伍敏將他本人也歸納到阿貓阿狗的範圍之內……
8樓重案組,張子文直接跟伍敏進了她的辦公室,伍敏沒將他帶到審訊室坐特製椅,已經是給了張大名人天大的面子,以現在張子文的身份,特製審訊椅已經很不適合他。
“該幹嘛都幹嘛去,有什麼熱鬧好瞧?散了吧。”伍敏衝着跟進重案組的警察們冷聲說道。
美女督察發威,一干警察趕緊溜人,伍敏是警察局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兒,脾氣比較烈姓,加上職位在那擺着,衆警察哪還敢招惹脾氣已經上來的美女頭子,呼啦一下,全都離開了重案組地盤,其他本身在重案組的的幹警也與辦公室保持着距離,不敢靠近。
張子文瞧了伍敏一眼,只見俏臉冰冷,正冷冷的打量着他,情景貌似重現,只是換了個比較舒適的環境,不過手腕上的血液循環有點滯緩,冰山美人兒下手實在是有點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