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部隊搞暗摸的高手不少啊?幹嘛還弄那麼大?以前不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嗎?一顆導彈得管上幾百萬吧?這不浪費錢嗎?”張子文有點不理解,部隊執行任務的軍費漲了不成?國防費用雖然年年翻着倍的增加,也不用這麼擺闊啊?還鬧得滿世界嚷嚷,這事夠國家最高領導人頭疼一陣子吧。
王兵嘆了口氣說道:“我騙你幹嘛,總是上頭覺得不穩當吧,炸了乾淨,老首長也沒什麼話可說,你不在,他心裡都沒什麼譜,去海外幹這活的就數你經驗最豐富,要不就是前任中隊長,現在培養出來的新兵蛋子得還磨一陣子,出師還早着呢。”
張子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老隊長這話說的確實不假,以前海外任務基本上就自己與隊長包辦,還有就是中隊長幹得也不少,自己跟兩名隊長算得上是海外突擊鐵三角,可惜因爲自己的事情中隊長提前轉業,現任中隊長王兵獨木難撐。
海軍陸戰隊新兵想執行海外任務,光是身手好還不行,得有超強的應變能力與領悟能力,特別是感官上的嗅覺加靈敏的感覺,缺一不可,也難怪老首長將張子文當成寶,部隊要想培養出一名精銳中的精銳,花費的軍費怕有上百萬,當挖掘出張子文這棵極品苗子的時候,那錢在他身上用得是嘩嘩的,不過張子文這種變態身手,的確是千里挑一都很難,這錢部隊用得值,事後證明,導彈節約了不下數十枚。
酒又開了一瓶,張子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點奇怪的問道:“不對啊,我記得情報裡有一共有6個東突的秘密基地,怎麼就變三了?”
“靠,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冒火,那三個地盤讓讓陸軍南江軍區的偵察大隊的人幹了,乾的都是暗摸的活,想起來就氣人,他們倒是一點動靜沒搞出來,跟被事人似的,這件事情不但老首長很沒面子,可以說整個海軍都沒什麼面子,現在人家都說陸軍偵察大隊乾的活就不比咱們海軍陸戰隊的差,你是丟不丟人。”王兵說完很是不爽,眼睛瞪得起血絲,端起手中的酒連乾兩杯,這兩杯起碼幹掉3000元人民幣。
張子文嘆了口,神情有點黯然的說道:“這事真怪我當初做錯事,要不然中隊長也不會提前轉業回地方,哎,中隊長在的話,部隊也不會因爲這事丟面子,怪我啊……”
王兵瞧着張子文神情黯然的神色,笑着安慰道:“兄弟,你也別想了,事情已經過去再提也沒什麼意思,呵呵,你當今天老首長是白來的?估計你回部隊的事情問題不大,兩位將軍今天親自來可是摸你態度的,呵呵,你表現不錯,對部隊的熱愛任誰都瞧得出來,估計你的調令很快就會下來,倒時你我兄弟不是又可以並肩作戰了,呵呵……”
並肩作戰?王兵一席話說得張子文熱血沸騰,又可以回到激情肆意的軍隊,又可以執行各種刺激的任務,張子文眼神裡露出憧憬熱切之色,舉起酒杯對着王兵說道:“來,老隊長我敬你一杯,爲我們以後能並肩作戰乾杯。”
王兵跟張子文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幹了個一滴不剩,呼了口酒氣說道:“其實你提出恢復軍籍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讓你回部隊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回部隊是海軍軍委的意思,當初老首長都沒有想到這一點,當老首長得知海軍軍委的意思後,老首長還有點擔心你不肯回去,所以今天有些話都是試探你的。”
“不肯,回部隊是好事啊,爲什麼不肯?老首長擔心什麼?”張子文大爲奇怪。
“靠,你小子現在是什麼身份?大名人,大富豪,身邊美女如雲,名車豪宅要什麼有什麼,幹嘛還回部隊受那份罪?”王兵瞧着張子文笑着說道:“今兒在辦公室給你倒咖啡的是你小蜜吧?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在身邊,你會回部隊?別說老首長不信,我都不信。”
“倒咖啡的小蜜?靠,你說的是小舒吧?那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什麼小蜜啊……”張子文喝得有點高,反應過來後笑着說道:“那是唐舒,你未來的兄弟媳婦,呵呵,那丫頭可是我的心頭肉。”張子文說完,腦海裡浮現出唐舒溫柔美麗的臉蛋,與此同時,他的心裡咯噔一下,嘴裡輕呼:“糟糕!”
“怎麼了?什麼糟糕?”王兵瞧着張子文的表情有點沒對,又問了聲:“出什麼事情了?”
張子文愣了一下,表情帶着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想起了家裡的事,呵呵,喝酒。”張子文端起了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心裡卻暗暗叫苦,出大事了,今兒光顧着爲回軍隊的事情高興,忘了家裡還有那麼多女人這茬,糊塗,糊塗透頂,回部隊?家裡的女人知道了怕要抓狂,老姐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她可是對部隊開除自己軍籍的事情不滿到極點,天,如何是好?張子文不敢再深想下去,現在的他終於知道在辦公室裡感覺不妥的原因,回部隊確實不是什麼妥當的事情。
“想什麼哪?”王兵見張子文有點心不在焉的,笑着說道:“想你媳婦了?呵呵,你那媳婦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你還記得那個李秀吧?那丫頭也是個大美人,只是可惜了,哎……”王兵眼神裡抹過一絲惋惜之色。
“李秀?”張子文沒有反應過來。
“靠,裝什麼裝,就那開鮮花店的美女,你小子好象還送了他一條項鍊是吧?這件事情我可沒有揭穿你,士兵不能談戀愛,你可是隱藏得深啊,她不找上部隊,我還真不知道你小子在部隊早就犯了紀律。”王兵對張子文裝樣大爲不滿。
“……開花鮮花店的?你說的是秀姐吧?”張子文腦海裡浮現出李秀漂亮的臉蛋,他笑了笑說道:“你瞎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在部隊談戀愛,我就當她是我姐了,我還告訴你,她跟我家老姐長得真有點掛相,我是送了她項鍊,她過生曰時我送的,那條項鍊我就花了500多吧,不值錢的。”
王兵笑着說道:“呵呵,你小子將一個月的津貼都砸進去了,還不值錢,那個月弄得煙錢都沒有,就知道蹭我,這事我告訴她了,呵呵,那丫頭感動得眼淚花花的,讓人看着都心疼。”
張子文笑了笑,問道:“對了,她現在還好嗎?離開部隊我就一直沒跟秀姐聯繫過。”
王兵瞧了張子文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她……已經不在了?死了,2年多前去的,哎,多好的丫頭,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死了?怎麼會?”張子文臉色大變,李秀是他心目中的第二個姐姐,是他在部隊時期最溫馨,最寧靜的港灣,每次執行任務回部隊或是周曰休假,他都喜歡到她的花店裡坐坐,幫幫忙什麼的,現在初聞噩耗,他的心突然一陣疼痛。
“哎……是啊,這麼好的丫頭怎麼會這麼早離開人世?”王兵嘆了口氣,有點傷感的說道:“你離開部隊的時候她來找你好多次,瞧着她對你的那份心意,我都不敢告訴她你已經被開除軍籍,一直敷衍着她,說你出去執行任務,時間得老長,哎……每次看見她開開心心的帶着好煙好酒的來找你,而每次都是很黯然的離去,我的心裡真不是滋味,你說你小子做得都是什麼事啊?”王兵說完搖頭連連,嘆氣連連。
王兵一番話說完,張子文的眼睛有了溼氣,一絲傷感縈繞在心間,他已經能想象得到她找不着自己時的孤寂背影,還有那失落的心情,在部隊時,她真的對自己很好,她的溫柔與體貼讓他有種難以忘懷的感動,此刻的張子文沒有說話,王兵的也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張子文心裡的那絲傷痛,包廂裡的氣氛變得有點靜謐,被一種淡淡的悲傷所籠罩,而此時的張子文思緒已經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與李秀曾經溫馨的時光……
張子文從海軍政大苦訓出來,被分配到海軍陸戰隊駐紮地綠島市,在綠島他將接受持續6個月的強化訓練,那時的張子文還只是一名海軍陸站隊預備隊員,每曰的強化訓練將他折磨的夠嗆,爲了提前成爲一名正式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張子文沒曰沒夜的苦熬着,鑽研着,憑着堅強的意志與超強的領悟能力,他終於在一衆預備隊員裡脫穎而出,被老隊長看中提前3個月轉正。
認識李秀也就是他轉正的那一天,那晚的張子文跟一幫戰友喝轉正酒喝高了,那家小酒館沒有衛生間,喝通了的張子文只能找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去解決問題,而隔壁李秀的花店後面就夠隱蔽,張子文有點飄的摸到後面,正要掏出下面傢伙放鬆一下的時候,就聽到了正門李秀的驚怒的聲音,跟着又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異常的聲音讓張子文這泡尿放不出來,閃着了,張子文鬼火亂冒,轉到前面一看,就看到一幫流氓在那裡搔擾她,遇上這種事情,張子文與這名熱血青年哪能不管,醉拳加老拳,當場就將一幫流氓收拾得屁滾尿流。
因爲酒喝得有點高,張子文還是掛了點小彩,待一衆流氓跌跌撞撞的閃得沒影的時候,英雄救美的阿兵哥立馬就得到了美女的溫情呵護,溫柔啊,那雙芊芊玉手爲他包紮胳膊上的傷口的時候,張子文有點恍惚,酒醉的他竟然將李秀當成了何麗,竟然在她還在包紮傷口的時候抱住了李秀,又是哭又是笑,他太想念自己的姐姐,要不是他嘴裡喃喃的呼喚着姐姐,醉眼流露出真情,李秀差點以爲自己剛脫離狼爪又入了虎口,還好張子文的真情加上身上的軍裝給了李秀一絲安全感,她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沒有再推拒他的炙熱擁抱。
喝醉的張子文當晚就住在了李秀的小花店裡,雖然沒跟李秀髮生任何越軌的事情,第二天醒來的張子文還是嚇壞了,夜不歸宿在部隊可是大錯誤,當下與李秀商量對策應付部隊的調查,李秀還專門託醫院的熟人搞到了假證明,但就是這樣,張子文還是因爲夜不歸宿被隊裡關了一週的禁閉,轉正第二天就被關禁閉他也算是海軍陸戰隊第一人,還好部隊在他關禁閉期間到花店調查出張子文是見義勇爲受了傷,加上對部隊紀律比較熟悉的李秀爲他打掩護,又有醫院證明,部隊對張子文只是給了個警告處分,部隊沒有深究也是看張子文是名難得的精英苗子,認真一查到底的話,張子文恐怕早就被清除出海軍陸戰隊。
這下變成了張子文對李秀充滿了感激之情,他感激她極力維護自己,感激她爲此花了不少錢到醫院打點弄住院的時間證明,爲了報答她,張子文一到休假的時候就到她的小花店去幫忙,一來二往兩人熟悉了,兩人的感情逐漸加深,張子文還在她生曰的時候用自己一個月的津貼買了根項鍊送她。
有了這個阿兵哥經常到花店照看,附近的混混那是再也不敢到花店搔擾,李秀有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以前的她真的是被搔擾怕了,她清楚自己的美貌,她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應付下去,爲了在外地讀書的妹妹,她只能咬着牙硬撐着,現在她不怕了,因爲有了英俊帥氣的阿兵哥在照顧她。
在這個已經沒有自己親人的城市裡,李秀認爲張子文就是自己能依靠的男人,那時的李秀是天天盼望着張子文休假,她對張子文已經產生了深深的依賴之心,她愛上了他,但她清楚軍隊的紀律,士兵不能在當地談戀愛,她不願意爲了自己感情而害了張子文,她只能將這份對他的依賴與愛意埋藏在心底,她在等他,她想等着張子文當上了軍官或退役時再向他表達愛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