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娘,你敢打我……”
那持刀的混混捂着鼻子,鮮血在指尖狂流,他忍着劇痛,還敢罵街。
錢坤一言不發,直接掄起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頰上,啪的一聲脆響,那混混如陀螺一般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吐出一口血和四顆牙齒。
“我擦……”
“啪!”又是一巴掌,這次轉了三圈,連門牙都被打掉了。
小混混噗通一屁摔坐在地上。有些發矇。
錢坤冷笑着看着他,他最討厭就是打耳光,沒有絲毫技術含量,而且是搏擊的打擊,因爲打耳光不會對敵人造成任何有效的殺傷,但卻是最好的羞辱敵人的方式。
“你,你牛叉,有種你等着。”
小混混可能被大傻了,這只是一個照面,他就剩半條命了,鼻樑骨粉碎,鮮血如噴泉,門牙都被打掉了,竟然還嘴硬,而且不得不說,他抗擊打能力真強。
“這筆賬胡哥一定會找你算的!”小混混滿臉是血,仍然在叫囂。
“胡哥?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叫胡通的傻叉吧?”錢坤忽然笑了起來。
“你敢罵胡哥,你死定了。”小混混滿臉是血,說這話時顯得很是猙獰。
“原來你們也是胡通的手下,正好回去告訴他,安分守己的做人,不然犯到我手裡,我分分鐘讓他變成死衚衕!”錢坤冷笑着說。
之前在機場要偷樑珊手機的幾個扒手,也是這個所謂黑老大胡通的手下,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等着,有種你等着……”
小混混捂着口鼻跑走了,只聽錢坤說道:“嘿,你東西忘拿了。”
小混混下意識一轉頭,忽然見一個黑影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摔得他七葷八素,出血更多了。
而砸中他的,竟然是他那暈倒的同夥,被錢坤一腳踢飛了過來,一百七八十斤,如同踢一顆小石子般輕鬆。
那滿地打滾的混混一見這架勢,連忙忍痛爬了起來,兩人合力擡着同夥,狼狽的逃走了。
“哎……”錢坤意猶未盡的嘆氣道,這花花世界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殺人,沒勁!
他轉過身,身後那女孩一臉吃驚的看着他,本來就嬌小的櫻桃磹口變成了‘O’型,本就雋秀嬌美的她,此時更顯出了幾分可愛與俏皮。
錢坤故意翻着白眼問:“小姐,是你叫的盲人按摩嗎?”
大怒大驚又大喜之下,女孩一時間思維有點亂,聽他這話,又不自禁噗嗤一聲笑了。
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妥,臉色一紅,轉身跑回房去了。
錢坤也笑了起來,這女孩剛纔還輪着球棍和混混玩命呢,此時又如此嬌羞可愛,也是性情中人啊。
回到房裡,女孩正在廚房收拾地上破碎的玻璃,錢坤也沒出聲,從她身邊走過。
陽臺有個鐵架子,最上層有個鐵皮工具箱,拿出了一把錘子,又在最底層找到了一疊落滿塵埃的玻璃,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始修補玻璃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一個在幹活,一個在收拾家務,就像尋常生活中每一對夫妻一樣,各司其職打理自己的家。
那女孩似有所感,默默的羞紅了臉,等收拾好玻璃碎片,女孩纔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工具放在那裡?”
錢坤釘下最後一根釘子,坐在窗臺上微笑的看着她,道:“別急,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女孩有些臉紅的點點頭,以爲他會詢問剛纔的情況。
哪知,錢坤問的是:“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是盲人的?”
提起這件事兒,女孩的臉更紅了,斜睨了他一眼,輕聲嘟囔道:“既然是盲人,怎麼會有反應呢!”
反應?錢坤看着她偷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下,他恍然大悟!
他重重一拍額頭,還以爲自己這招可以橫行女浴室,女更衣室呢,卻忽略了男性最容易在女性面前暴露的弱點!
錢坤苦笑連連,但此時更關心的還是眼前這個女孩的來歷,一個爲了守護自己家房子,敢於地痞流氓拼命的姑娘,到底是誰呢?
他微笑着跳下窗臺,主動伸出手,道:“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錢坤,很抱歉剛纔嚇了你一跳,但第一次就能‘赤誠相見’,以後相處會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