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瞥了一眼張鍾佩那極爲豐腴的身形,想起大學時期她對自己從來無視的態度,淡淡一笑:“我跟她的關係,和我跟你的關係一樣,都是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張鍾佩沒有聽出盧衝話語裡的譏嘲,還是一臉不信:“那你爲什麼往她的辦公室跑呢?爲什麼她跟着你一起來培訓室呢?”
盧衝劍眉一皺:“王正軍不是說過了嗎,我救了一個人,章鳳蘭見到了。剛纔被王正軍開除,我是甩了一句狠話,結果還是灰溜溜地離去,卻沒想到,章鳳蘭看到了,她把我以前救人的事情告訴了王正軍,王正軍就改變了主意,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在剛上大學的時候,看到胸部豐滿到能在背後看到輪廓的張鍾佩,盧衝頗爲心動了一陣子,上課的時候經常不由自主地盯着張鍾佩那裡看,張鍾佩似是知道盧衝跟尋常男生一樣死盯着她那裡看,對他從來不假於色,似是根本就不知道他這號人存在,後來發現這個女孩是個勢利眼,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張鍾佩看到盧衝眼神淡然,焦點根本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心裡有些受挫,曾幾何時她以爲盧衝是她的裙下之臣,卻沒想到盧衝早已對她失去了興趣。
張鍾佩還想跟有點神神秘秘的盧衝再攀談下去,她男朋友崔洪中已經按捺不住嫉妒之心,拉着張鍾佩的手:“有什麼好問的,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狗屎運罷了!”
他剛說出這句話,忽然感到周圍的氣氛變了,變得好冷,盧衝捂着嘴巴憋着笑,張鍾佩則一臉驚懼地望着前方。崔洪中擡頭一看,原來是集團總裁章鳳蘭。
章鳳蘭一臉寒霜,眼神冷峻,瞥了崔洪中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崔洪中激靈打了一個冷戰,他突然明悟,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緊張地彌補,可在章鳳蘭冷峻眼神逼視下,崔洪中六神無主,說的顛三倒四,錯得更離譜:“章總,對不起,我的意思不是說您是死耗子,啊,不,我的意思是他是瞎貓,您不是死耗子,啊,我的意思是您不是狗屎……”
盧衝看章鳳蘭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對崔洪中非常不滿,靈機一動,掄起胳膊,揮起巴掌,啪地給了崔洪中一個耳光,打在他的嘴巴上:“崔洪中,你大腦缺氧,顏面失調,說話顛三倒四,打一打才能好!”
打了一個不過癮,盧衝又是一巴掌打在崔洪中臃腫的左臉上:“左右各打一個,平衡,效果更好!”
被盧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啪啪打臉,是真的打臉,崔洪中氣得一臉鐵青,差點心肌梗塞,可狡猾機智的他明白,這是一個很好地消除自己剛纔說錯話負面效果的機會,他摸着被盧衝打得腫脹的臉蛋,衝章鳳蘭苦笑道:“章總,對不起,我大腦缺氧,顏面失調,說話顛三倒四,請您原諒!”
章鳳蘭若是因爲盧衝無腦的話語而開除他,便成了王正軍那樣心胸狹隘的人,便擺擺手:“算了,以後注意就好了!”
崔洪中趕緊感恩戴德恭聲道:“多謝章總寬宏,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乘船……”
章鳳蘭看崔洪中諂媚的樣子感覺有幾分噁心,像驅趕蒼蠅一樣擺擺手:“好了,好了,你走吧,我有事要跟盧衝說!”
崔洪中本來還想順勢拍點馬屁挽回章鳳蘭對自己的負面印象,看章鳳蘭那麼不耐煩,不好再繼續拍馬屁,只得灰溜溜地走開了。
張鍾佩本來想在盧衝這裡刷點存在感,可盧衝自始至終都不拿眼皮子夾她,男朋友又被盧衝當衆辱打,她無地自容,也訕訕然地跟着崔洪中出去了。
崔洪中扭頭看到張鍾佩,想起最近幾天被羞辱的起因都是這樣胸大惹人垂涎的女朋友,真是紅顏禍水,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別跟着我!”
張鍾佩跟崔洪中在一起確實是一個錯誤,當初誤聽人言,以爲崔洪中是高幹子弟,可真正在一起以後,才發現崔洪中是個科級小幹部的兒子,家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若不是崔洪中當上了學校學生會主席,張鍾佩早就跟崔洪中分手了,現在看崔洪中如此氣量,張鍾佩嗔怒道:“自己無能,還怪到我身上了!”分手兩個字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兩個之間的隔閡已經生成。
章鳳蘭看盧衝低着頭收拾東西,香臀一擡,坐在盧衝身邊,美眸流盼,笑眯眯地看着盧衝那一臉人畜無害極爲木訥的模樣:“剛纔打人的時候挺機智的嘛,可現在怎麼木了?”
盧衝擡起頭,掃視了一下培訓室,發現大家都早走了,他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章鳳蘭:“章總,我真不想介入你和你小叔子的紛爭之中,能不能讓我清清靜靜地做個普通的基層職員?”
章鳳蘭望着盧衝,撲哧一笑:“不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武功那麼高,要是不過來幫我,豈不是浪費了!”
盧衝一點兒都沒有身爲職場新人的自覺,面對王氏集團的太后,一臉冷傲:“章總,我就納悶了,你們怎麼這麼容易朝令夕改啊,前兩天你還讓我有自知之明,說什麼不要以爲救了你就可以怎麼了,現在反倒過來惹我!章總,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端端你太后的架子,離我遠一點啊,我一個小職員,傷不起啊!”
章鳳蘭的小秘書賀丹丹站在培訓室門口,聽到盧衝那番話,跌破眼鏡,一個職場新人竟敢這樣對太后說話,是分分鐘被炒掉的節奏啊,盧衝他到底有什麼依仗啊,得罪了親王之後還敢對太后這樣說話,太違和了吧!
章鳳蘭是跟她亡夫王正峰一起創業的,從前臺做起,等到她從哈佛商學院畢業歸來,就從營銷經理做,一直升到總裁,雖然她一直很低調,但很早就被猜出真實身份,王氏集團數萬職員,特別是那些基層員工,都對她畢恭畢敬,諂媚以待,從來沒有盧衝這樣一個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冷傲的人,她覺得很新鮮,很有意思,沒有半點被冒犯的自覺,咯咯笑道:“盧衝,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身上打了我的標籤,是我的人了,我爲什麼要跟你保持距離呢?”